“昨天去哪个同学家里了啊?怎么玩到那么晚,还住到人家家里去了?”
一回到家,叶浠面对的就是母亲的询问,而他早已准备好充分的理由。
“哦,是我们班的育委员。我们约好了周六午一起打球,晚上在他家打游戏,结果一玩起来就没注意时间,他就留我住了。”
叶浠有把握,母亲不会去打听什么所谓的育委员,来确认他有没有撒谎。
“啊!育委员吗?”叶母在沙发上忽地坐直,“真好啊!就是要多跟这有刚气的男孩一起玩才对!”
叶浠在心讽刺地笑笑,果然是这反应,但他表面上还是一副乖巧的样,“嗯。我们两个还聊得来的,打算以后还约着一起玩。”
“好!就是次别那么晚了啊,多麻烦人家。”
“知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叶浠叹了气,他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母亲会刨问底。
但是,不怎样,他绝对不会说自己是去找了。
因为从他开始记事起,他就意识到,母亲是不喜的。
叶浠隐约记得小时候父母争吵时的对话。
“要不是当初意外怀,我会嫁给你吗?现在你开始嫌弃我了?你也不照镜瞅瞅你现在是个什么样!”
“怎么着?当年是我你和我结婚的啊?你要是不想嫁就直接去打胎呗!而且我要是知这一胎不是儿,肯定不会答应娶你!整个赔钱货,都是给别人家养的!”
“你自己的不争气,还怪我的肚?!”
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和母亲吃痛的尖叫声……
那个时候叶浠还小,听不懂什么叫“赔钱货”、“给别人家养的”。
他不理解,和自己都是爸爸妈妈的孩,为什么爸爸妈妈那么不喜呢?
他不明白,既然爸爸妈妈本不够喜对方,为什么他们还要在一起组建家呢?
小小的叶浠躲在房间的角落里,听着门外摔摔打打的声音,害怕地想哭。
这时候,叶澜总是会蹲坐在他旁,用双手遮住他的耳朵,似是已经习惯了这争吵。
所以,在这个家里,让叶浠觉最亲近的人,是叶澜。
他特别喜一边喊着“”一边跟在她的pi后。
叶澜从来不会嫌他烦。
叶浠觉得到,作为男孩的自己比享受到了更多的质上的。
却从来没有迁怒于他,她似乎明白自己的恨应该是向着谁的。
他觉得爸爸妈妈对太不公平,却又不知自己该如何帮。
叶母开始真正地讨厌叶澜,是在她12岁那年。
那时,9岁的叶浠已经得很秀气,他很喜打扮自己。
他总是黏着,让她把以前的裙翻来,给自己穿上,然后问她好不好看。
叶澜每次都会夸他可漂亮,叶浠就乐呵呵地,笑着转圈让裙摆飞舞起来。
他真的很喜自己穿裙的样。
直到某一天,叶晨被他们的叔叔婶婶送来家里,托他们的父母照看几天。
叶澜对这个堂弟并不很熟悉,但还是带着他一起嬉笑玩闹地给叶浠换装,尽可能地让他到她和叶浠两人的氛围。
他们完全没想到,那天母亲会提前班回家。
叶母看到了穿着裙的叶浠。
她愤怒地一把扯住叶澜的手臂将她拽离叶浠,指着她的鼻,“你脑有病吗?!给弟弟穿裙?弟弟是男孩,他和你不一样!”
叶浠尝试着为辩解,“妈妈!不是这样的!我觉得的衣服很好看,是我要穿的裙的。”
“你闭嘴!”
叶浠被吓得睛泛红。
叶母冲着叶澜继续吼,“你还让弟弟替你背锅?能不能要脸?!小晨昨晚都告诉我了,他亲看见的,就是你主动拿裙来给小浠穿!”
小晨哥哥?!
叶浠转,看到叶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站在一旁,嘴角还挂着一抹讥笑。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明明说好了,这是他们三个之间的秘密,不告诉别人的。
“我就说小浠的老师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要我注意一他平时的言行举止。”叶母一边鲁地脱叶浠上的连衣裙,一边斜睨着叶澜,“老师说他特意观察了一,小浠在学校总是不自觉地模仿班级上的女生,有娘里娘气的。我可算知了,原来都是被你给带坏的!”
叶澜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她知自己如何辩解都没有用。
“怎么不说话啊?没话可以狡辩了是吧!现在立刻把你所有的裙都扔掉!以后你只准穿,我看你再拿什么祸害你弟!”
那天,叶母扔掉了叶澜所有的裙。
“不要,不要扔掉啊……是我自己想穿的,和没关系……”叶浠怀里抱着叶澜的最后一件裙边哭边说,甚至去拽叶晨的手臂,想把他撵去,“没错,是哥哥骗人……”
这一幕恰巧被从酒局上回家的叶父看到。
他一脚将叶浠踢倒,“什么呢?!哭哭啼啼的,没有男孩的样!”
从叶晨嘴里大概了解了事的“原委”后,叶父觉得扔掉裙还不够,竟支使叶母用剪刀剪去叶澜的发。
叶浠用小小的挡在叶澜面前,徒劳地解释着,可换来的只有叶父的一个掌掴。
“喜穿裙?!你他妈的是个男孩!男孩就该穿!”
“脑有病”、“伤风败俗”、“被你带坏了”……
“我辛辛苦苦陪客喝酒,赚钱供你吃穿供你上学,不是让你喜这些奇装异服的!”
“叶澜你也是个脑不正常的,竟然在小晨面前给你弟穿裙,要是被其他亲戚们知了,我的脸面往哪放?!”
“剪你的发就是让你记!”
叶母挑起女儿的发,脸上似有不忍,但在叶父的不断促,在所谓的“为了儿”的心理,她还是狠心地闭上,一刀剪了去。
叶浠跪在地上,捡起一缕发,哭得浑发颤,“别剪了,妈妈,我以后不穿了,我再也不穿了……我错了,是小浠错了,爸爸妈妈,求求你们,别剪了好吗……”
回应他的是母亲更加严厉的指责,“剪的又不是你的发,不许哭,把泪憋回去!”
叶澜倒是倔地一滴泪都不肯掉,只是握着拳,怔怔地看着满地乌黑。
叶浠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他只记得他抱着哭了好久,好像要被自己的泪淹死了。
叶澜躺在他的侧,轻轻搂着他,“没事的,没事。小浠什么都没错。明天陪去理发店修剪一,帮挑个好看的发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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