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自己怎么会变成那样听到池岩的声音她就觉得痛苦,然后整个人被怒火支,说了那样的话。
她本来就不讨人喜,也不稀罕跟队友一块儿玩。
可无论如何,自己一手把事变得更糟,也让池安觉得挫败。
许笙笙说:不会的,她们会理解你的。
池安本不信。
两个人站在远,沉默了一会儿,许笙笙说:你刚刚看起来有吓人。
池安也觉得自己很可怕。
明明没打算发火的。
为什么控制不住呢?
是因为那个鬼,还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是这么糟糕的人?
池安握了握拳,对许笙笙说:我有神病。
许笙笙愣了一。
池安闭上睛,说:刚刚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帮我对她们歉。
说完这句话之后,池安快步离开了店里。这一次许笙笙没有追过来。
池安走到店外不久, 就又接到了李叔的电话。
池安压抑着语气,接起电话,说:李叔, 他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为什么要去打扰我的朋友?你们一直在跟踪、监视我,对吗?我不喜这样,次不要了。
池安停顿了一, 讥讽:不过你也只是拿钱办事,没办法左右他。算了。
池安心里知这么说不对, 再这么样,李叔也是她的辈,还跟妈妈的关系不错。她不应该这样恶语相向。
可是她控制不住
就好像她控制不住大多数事一样。
这失控的觉让她觉得不安,努力想要克制压抑,却只能变得更加糟糕。
池安握了拳,指甲嵌里, 也浑然不觉。
李叔显然已经习惯了她这语调,并没有放在心上至少表面没有。
李叔语气有些沉重,说:乔女士割腕自杀了,我想池总给你打电话, 是为了这件事。
为什么?池安愣了一, 才反应过来这个乔女士不是指乔青筠, 而是乔秋。
乔青筠冰冷而定, 哪怕被患了抑郁症的妈妈和这样的自己日夜搓磨, 也依然是那个遗世而独立的样。有时候池安会觉得对方太了, 心脏像是用石的。
池安松了一气, 说:她现在怎么样?在哪家医院?
稍稍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池安又说: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到了医院之后,池安才明白池岩和李叔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
乔秋割腕之前, 写了一份遗嘱,把大多数家都留给了池安,说自己对不起池安,也对不起乔青筠,不活在世界上。
这些钱对池安来说不算什么,但足以说明一个事实:乔秋是因为池安,才会自杀的。
池安到了医院,看见乔秋躺在病床上,因为打过了镇定剂,所以没有一丝动静。
只是睡梦也眉皱,看得来并不快乐。
池安说:把遗产都留给我?我要这些遗产什么。
李叔说:这是乔女士的愿望不过说到底,这份遗嘱还没有生效。
池安说:有这钱,还不如给她女儿。她女儿为了钱,在娱乐圈里混得怎么样,她又不是不知。
冷漠的话语从自己嘴里说来,池安的好像被禁锢在了原地一样。
她仍旧掐着自己的掌心,想:不这不是我想说的
可这违心的、冷漠的话语偏偏被乔青筠给听到了。
乔青筠不知什么时候现在池安旁边,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说:我钱还够用。妈妈想把遗产留给任何人都可以,我尊重她的意愿。
说完之后,乔青筠推开病房的门,走了去。
池安鬼使神差地跟在后面。
乔秋这段时间一定过得很不好,瘦骨嶙峋,哪怕闭着睛也能看到的黑圈。可乔青筠也过得不怎么样,虽然材比之前要稍微胖了一些,但池安知,这是为了电影拍摄,往肚里的结果。
池安的目光落在吊瓶上面。
糖。
乔秋现在就靠这些,维持的基本营养吗?
李叔在一旁解释:注过镇定剂之后,乔女士的状态稳定了一些。她说想见见你,所以池总和我才急联系你。打扰到你和朋友聚会,我很抱歉。
池安不知说什么。
乔青筠说:我妈妈割腕的时候,你在外边玩?玩得开心吗?
池安忍不住说:还行,最近到了新朋友。
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不对,问:你刚刚是在讽刺我,还是在关心我?
乔青筠没有说话了。
池安觉得自己像个笨一样。是自己害乔秋变成这样的,乔青筠难还会给自己好脸看?
自己为了这件事纠缠了乔青筠那么久,乔青筠没有反过来报复自己,已经是宽厚仁慈了。自己为什么还奢求被关心呢?
在病床旁边伫立许久,期间医生来了一次,跟乔青筠沟通用药的细节,还说血快不够了,附近的医院也都调光了。
乔青筠低声说:我再献一次血,能麻烦您优先帮我妈妈调度一些血过来吗?
医生摇摇,说:病人的血型特殊,我们已经努力过了。现在最好是稳定病人绪,只要不再发生割腕类似的事,应该是不会用到血的。
乔青筠低声说:我明白了,谢谢。
医生走了之后,池安侧问李叔:血的事怎么回事?
她其实有些想问乔青筠,可乔青筠不太想搭理自己的样,她也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被那个鬼占据了,说言不由衷的话来,索问李叔。
李叔看了看乔青筠,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乔青筠收拾着病房里的摆件,看似自言自语地说:失血过多,用了很多血。她血型特殊,附近医院的血都调完了,所以医生让我照顾好她,不要再这样的事了。
池安像是没听到一样。
乔青筠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才继续剥橘。
李叔在心里叹了一气,只好把乔青筠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池安嗯了一声,表示知,然后又问:亲属不能献血吗?
这一回,乔青筠没有主动回答了。
李叔说:一般来说,近亲的血是不可以用的。
就在池安的时候,乔青筠在一旁轻声补充:我跟她的血型不一样。
气氛很是诡异。
李叔看看池安,又看看乔青筠,心想你们在同一个房间里,一个好奇,一个乐于解答,为什么要通过自己来传话呢。
可想到这两个人之间的纠葛,李叔只能默默叹了一气。
仇恨和迁怒会拖垮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东西。
房间里静默了好一会儿,乔秋一直没有醒过来。
池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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