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 - 第120

    他是佛门的天行走，这回从宗门离开，还肩负着开坛的任务。

    之前为了守着衡玉突破结丹期已经耽搁了一段时间，现在衡玉只是巩固修为不会现什么危险，他也该去承担自己的责任。

    衡玉：“正好我也打算闭关两个月，如果提前结束闭关，我就赶去寻你。”

    了悟应：“好。”

    送走了悟后，衡玉沉心修炼，以便尽快熟练掌握结丹期的力量。

    转瞬之间，两月之期过了大半。

    华城连着了几场鹅大雪，树林里的雪厚度早已堆积过膝盖。

    闭很久的厢房大门被衡玉从里面拉开，她站在屋檐，披着一件红斗篷，眯着看着这万里雪飘的风光：“总算巩固好修为了”

    “接来要忙的事还多。”衡玉自语，“炼制本命灵剑，一步钻研测阵法……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先去找了悟吧。”

    她直接走大雪里，冒雪前去找主持。

    寺庙里的路每天都有小沙弥打扫，这时候只是积了一层很薄的雪，不影响行走。

    衡玉走到寺庙门，果然在松树底找到正守着签摊的主持。他正在训斥一个打扫不认真的小沙弥，脸一扫之前的慈眉善目，非常严肃。

    衡玉随手拨掉落在她肩上的雪，安静站在旁边等待，直到那个小沙弥一脸羞愧离开，她才上前与主持打招呼。

    “洛施主关了。”主持变脸速度极快，面对她时又笑眯眯起来。

    “是的，这段时间叨扰了。”衡玉很客气。

    “洛施主是照寺庙规矩投宿的，哪里算是叨扰。”主持笑，也不用她声问，主动说了悟现在的位置——洪城。

    衡玉再次向主持谢，直接转离开青云寺。

    她坐到飞毯上，给了悟发了个传讯，免得现她到了洪城他却已经离开的乌龙。发完传讯符，衡玉拿一本讲述如何炼的古籍，慢悠悠翻看研究起来。

    一天半后，衡玉洪城。

    洪城很繁华。

    城，衡玉原本想给了悟传讯，问他现在在哪里。但传讯符刚写好还没发去，边就急匆匆跑过一对夫妻：“再迟些就要错过讲经了。”

    衡玉手一抖，没有将传讯符发去，而是远远跟上前面这对夫妻。

    绕了个弯，视野开阔起来。

    在一个被临时搭建来的平台上，一袈裟的青年和尚盘膝坐在上面，轻声讲解佛法。

    雪纷纷扬扬从天飘来，此时的气温更是低到令人不适的程度，但平台周围围满了虔诚的信徒，他们穿着厚厚的衣服，正站在雪地里认真听着佛法，没有一个人的神里带着不耐。

    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衡玉仰注视着了悟。

    他时而垂眸，时而浅笑，整个人熠熠生辉，仿佛叫世间诸皆失，应是画家那瑰丽的画卷最墨重彩的一笔。

    为了让了悟能直接看到她，衡玉左右环视一圈，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了悟正对面那棵松柏。

    她袖一拂，一刻，已经站到松柏壮的枝上。

    雪之间，她一红斗篷，灼得惊心动魄，了悟再专注于宣讲佛法，也很难不被她掠去注意力。

    等到讲解佛法结束，了悟为一些心存困惑的信徒解完惑，才走到松柏树，朝衡玉招手：“回去了。”

    “你住在哪啊？”衡玉笑问，“不会又是寺庙吧？”

    “是啊。”了悟回。

    “刚从一间寺庙离开，转又要住一间新的寺庙。”衡玉从枝一跃而，斗篷猎猎翻飞，一刻，她被了悟扶住肩膀站稳。她顺势扣住他搭在肩膀上的手，隐到斗篷之和他十指相扣，“必须保证你住我旁边，不然我还是住酒楼好了。”

    了悟轻笑，没有回话，只是牵着她往前走。

    两人并肩走着，在雪地上留两行脚印。

    其实了悟在洪城的佛法讲解早已结束，但在离开洪城之前收到衡玉的传讯，他才打算多停留两天。

    现在接到衡玉，两人在洪城的寺庙里休息一夜，

    一路上, 衡玉都在翻看有关炼的古籍，偶尔会向了悟讨教炼技巧。

    等衡玉把手的几本古籍都吃透，他们已经抵达第三个城镇。

    衡玉对了悟说：“我要开始上手炼了。”

    她没有上就炼制自己的本命灵剑, 而是从储戒指里找一堆炼材料, 用它们来练手。

    冰髓石太过稀有，她手上的份量刚好只够炼制一柄灵剑，如果炼制失败材料就会直接报废, 当然不能贸贸然就开始炼制。

    了悟没说什么，第二天给她送来一个储戒指。

    戒指的空间容量不算大, 但里面分门别类装满了炼材料。从比较基础的门级材料到稀少材料, 类比衡玉手上这些要齐全不少。

    这枚戒指并没有认主, 衡玉很轻易就用神识探明里面的东西：“你……”

    了悟知以衡玉的不会随便收他的东西，在她开拒绝之前，先行说：“不是要你全用贫僧的材料，只是如果你缺了哪样, 如果这枚储戒指里有就随便拿去用。”

    了悟这么一说, 衡玉就不好再拒绝。

    而且这样一来, 的确会方便很多。

    “那我就先帮你收着。”衡玉接过储戒指，到自己左手手指上。

    等衡玉慢慢熟悉炼的程，她和了悟已经途径八个城镇, 现在正在发赶往第九个城镇。

    途衡玉的邪之气又爆发过一起，最终顺利解决。

    宣讲佛法其实大同小异。

    更多时候，了悟在那个城镇停留，是走街串巷凡俗。

    他清晨完早课就门, 帮镇上一些独居在家又上了年纪行动困难的老人挑装满缸；屋瓦片破掉, 他爬梯爬上屋, 换上新的瓦片；有人生病却家境贫寒请不起医者, 他手帮忙治病，无偿赠送草药。

    他甚至还过田地，帮正在月虚弱无力的妇哄过婴儿……

    他就这么温柔而无声的在红尘修炼着，能不动用灵力就不会动用灵力，将自己视作一个普通凡人，借此磨练自己的佛心。

    衡玉听他提起过的这些事，但没亲看过。这天，她空闲来，跟着了悟一门。

    她坐在一贫穷人家的泥墙上，两手抱剑。

    在了悟帮老人翻晒谷粒时，衡玉将灵力加持在自己的睛上——她看到，一缕缕浅淡的功德金光正在慢慢飘了悟的。他整个人都被浑厚的金光笼罩着，明亮到刺的地步。

    了悟察觉到衡玉在动用灵力，停手拨谷粒的动作。

    他蹲在地上，抬瞥衡玉一，刚想说话，这人家五岁的小孙女迈着两条小短噔噔噔跑过来，蹲到了悟对面把谷粒大面积散开。

    小女孩的动作很熟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