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吗?”衡玉来了几分兴致。
“力所能及,且不违佛的事皆可。”
衡玉撇了撇嘴:“特别调不违佛,了悟师兄是怕我趁机提些轻薄的要求吗?”
“只是给我自己留些余地罢了,也免得为难。”
衡玉想了想:“了悟师兄过厨吗?”
这位佛给她的觉,就是对佛法知之颇,但对人世就像张白纸一样。
了悟的回答没她的意料。
“不曾。”
“那了悟师兄……”衡玉朝他眨了,有心为难他,“为我洗手作羹汤吧。”
说完,她抛了两颗糖到他面前。
了悟意识抬手接住。
衡玉利落转离开,裙摆在空划过一抹凌厉的弧度。
目送着衡玉离开,了念抬手挠了挠:“师兄,这妖女提的要求未免无礼了些。”
了悟低看了摊放在他手心里的糖,他拆了包装递嘴里,另一颗递给了了念:“无妨,她并无恶意。”
“可是没有恶意,也不能掩饰她的无礼。”了念气鼓鼓。
他从小受清规戒律大,最看不惯这散漫随心的言行举止。更何况这妖女还有意攻略他师兄!
了悟轻轻摇,没有声解释什么。
衡玉又一次冲击筑基巅峰失败。
她缓缓睁开睛,瞧见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伸了个懒腰走床。
想起她昨天答应满雪儿,要送满雪儿一本游记,衡玉门前去青云寺。
青云寺香火鼎盛,雨天百姓们得了空闲,都会领着自家孩前来寺庙上香拜拜佛。
因此,寺庙门外逐渐有很多小贩扛着货过来买,慢慢地就形成了一个还闹的小集市。
衡玉瞧见有人在卖糖葫芦,笑着走过去:“来四串。”
“好嘞。”老人四串糖葫芦递给她。
衡玉接过糖葫芦,递给他一块品灵石:“不用找了。”
这只是普通的糖葫芦,一串多两块铜板,衡玉付的品灵石可以直接买老人手上所有的糖葫芦。
老人瞧见她手这么大方,连连了好几声谢。
衡玉摆手,用灵力裹着三串糖葫芦,免得它们被雨溅。
她自己嘴里叼着一,边走边吃。
跨过寺庙门槛,衡玉直接找了个小沙弥,让他领着她前去找了悟。
“我与了悟师兄有约。”
小沙弥没有产生丝毫怀疑,直接带着她去厢房。
了念正站在厢房外,等着他师兄为满雪儿念驱咒,结果远远瞧见一个小沙弥领着衡玉走来。
他睛微微瞪圆:“你怎么来了?”
衡玉递了糖葫芦给他:“我过来瞧瞧。”
“多谢洛主,不必了。”了念推辞。
“真不吃吗?你看我买了四,正好一人一,等会儿我们都吃上了,你什么吃的都没有,那可多寂寞啊。”衡玉蛊惑。
了念默默伸了自己的手。
等了悟念完驱咒来时,就瞧见他的师弟和洛主两人靠在墙角那里,手里各抓着一把葵在啃。
了悟:“……”
“了悟师兄你来了。”衡玉上前,把一串糖葫芦递给他。
想了想,又抓一把葵递到他手心里。
她的储戒指里,除了各宝贝外,就是各零嘴。前段时间从合宗赶来这里,她可是把这一路的特产都给买了个遍。
等了悟接过,衡玉才走厢房找满雪儿。
“喜吃吗?”了悟看向了念,温声问。
了念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了。
佛修是苦修,他从小到大生活在寺庙里,很少吃过这些零嘴。但他这个年纪,本来就是最馋这些零的时候。
了悟一颗糖葫芦送嘴里,再啃了一颗葵——这就算是尝过了洛主的心意。
剩的,他全都递给了念。
“吃吧。”
了念睛微亮:“谢谢师兄。我吃完这些就腻了,以后还是会好好苦修,不会馋嘴的。”
了悟摸了摸他的。
厢房里,衡玉把手最后一串糖葫芦递给满雪儿。
等她吃得差不多,衡玉又取一本游记。
游记封面有些旧了,满雪儿郑重接过,抚了抚封面的褶皱。
“多谢仙。”
“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诺言。”
衡玉想了想:“冒昧问一,你介意把你的事告诉我们吗?”
满雪儿有些羞涩:“我怕仙不耐烦听。”
她是很乐意讲的。
其实满雪儿有些遗憾,她想,如果她能早儿遇到这位仙,可能就不会铸这大错。
但大错已经铸成,能够在自己的心被彻底侵蚀之前遇到这位仙,也是一幸运。
“我主要是想让了悟听一听。”得到满雪儿的允许,衡玉起走厢房,探半边看着了悟和正在嗑葵的了念,“来吧。”
满雪儿把糖葫芦吃完,这才慢慢开始讲起她的故事。
和李府的婚事定了来,就再无更改的可能。满雪儿知这一,痛苦过后决定把她对赵凡的都压去,嫁李府李嘉的妻。
刚嫁李府时,李老夫人、两个妯娌和李嘉的妹妹都在刁难她,时常说些冷嘲讽。满雪儿向,只觉得心苦闷。她有一回忍不住向李嘉倾吐这些事,李嘉却表现得十分不耐烦地样。
从那之后,满雪儿就没再向她的丈夫抱怨过一句。
她回了娘家,父母也只会她好好笼络李嘉的心,用婆家的东西来补贴娘家。
这些,都还可以忍受。
她本来就是个逆来顺受的类型。
一直到成婚四个月,李嘉参加科举考试失利。
他心苦闷喝多了酒,满雪儿扶着他为他更换衣服,结果……李嘉那苦闷的心得不到舒缓,他借着酒劲狠狠扇了满雪儿一耳光。
等李嘉酒醒后,他一个劲向满雪儿歉。满雪儿以泪洗面,但无论是娘家还是婆家都没人站在满雪儿这边,她最后咬着牙原谅了李嘉。
但在那之后,李嘉就逐渐变本加厉起来,有些不顺心就对满雪儿推推搡搡。
“一个月前,李嘉动手把我推倒在地,我的肚狠狠撞在桌上。当时我并不知自己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那个孩当场就没了。”
说起这么痛苦的往事,满雪儿还是很平静。
是那已经彻底麻木的平静。
孩掉了。
没有人指责她的丈夫,所有人都指责她没有保护好孩。
那段时间里满雪儿压睡不着觉,只要一闭上,她耳边就会响起婴儿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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