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许久后,还是易烨封打破这个僵局,“既然你决定好了,我不阻拦,但回并不安全,你准备如何应对?”
贺续兰自嘲地笑了,“如果我说我没有应对之法,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会,但你还是会回去。”易烨封说。
贺续兰转看向帐篷里的烛火,烛火跃,在他里映,“我本以为我可以放一切去复仇,但我还是估了自己。”
易烨封想了,“你若死了,我会把你的牌位放在千佛寺,还需要衣冠冢吗?”
贺续兰:“……不用。”
雪芽在贺续兰怀里腻歪了一会后, 总算饿了。正准备让贺续兰带他去用膳,外面传来黄公公徒弟的声音。
“太后,陛的銮驾往宁伏这边来了。”
雪芽听到崔令璟来了, 不由害怕地贺续兰的衣服。贺续兰察觉, 安抚地在雪芽背上轻轻拍了拍, 对外说:“门落锁了吗?”
“已经照太后的吩咐锁了。”
“那就继续锁着, 陛若来, 便说我不适已经歇。”贺续兰冷淡。
雪芽愣了一,等黄公公徒弟离开, 他忙问:“哥哥, 陛会不会生气啊?”
“大概会吧, 不说他,饿了吗?我好像听到你肚在叫, 吃东西去。”贺续兰把这个话题支开, 带雪芽去用膳。
有贺续兰在边,雪芽安心许多。之前在宁伏, 他总怕有人会闯来, 把他抓去,像祈雨那事, 或者是尹青悬, 突然现在他面前,又欺负他。但现在似乎不用怕了,有贺续兰在,贺续兰会把所有事都理好。
想到这里,雪芽又从床上来, 跑到正坐在书桌前的贺续兰边,“哥哥。”
贺续兰看雪芽一, 就将人搂到上,“怎么不睡?”
“可能白日睡多了,现在有些睡不着。”雪芽靠着贺续兰,他看着贺续兰画到一半的东西,“哥哥,你在画什么?”
“上京的布防图。”
雪芽不解:“布防图是什么?”
贺续兰修的手指在图上某了,“这里是上京的南城门,每隔四个时辰一次岗,换岗的路线是从这里到这里。”
雪芽随着贺续兰的手指动。
“这是东城门,因为离皇最近,所以是两个时辰一次岗,换岗路线是这样。”
雪芽听了一堆换岗路线,眨眨,又偏过看向贺续兰,“哥哥画这个什么?”
贺续兰看着雪芽一脸懵懂的样,将人抱正,他从后面拥着雪芽,还压在雪芽肩膀,“雪芽以后想什么?”
听到这话,雪芽几乎没有思考,“人上人。”
他不想再过被人欺负的日,生死被他人拿在手里的滋味一都不好受。其实雪芽想问贺续兰什么时候造反,但他不太敢问,问了就暴自己的梦了。
“人上人……”贺续兰轻声把雪芽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前只画了一半的地图看了一会,重新提起笔。雪芽本是守着贺续兰画,但不知不觉他就开始犯困,等他醒来,发现他已经躺在床上,外面天光大亮。
贺续兰不在床上,雪芽披上外衣去找人,惊讶发现贺续兰居然跟昨夜一样,还坐在书桌前。他一走近,就发现贺续兰是一夜未睡。
贺续兰里尽是血丝,正盯着桌上的两幅画看,比昨夜雪芽醒着的时候,桌上多了一幅画。直至雪芽走到他跟前,他才像是回过神,将人拉过来,“雪芽,你把这两幅图背了好不好?”
雪芽看看画得密密麻麻的图,又看看贺续兰,他咬了,可怜兮兮地问:“真的要背吗?”
“嗯。”贺续兰拿起上面那一张,“尤其是这张,你一定要记住里每个时辰御林军巡逻的路线。”
雪芽一听,都大了,但贺续兰让他背,他只好尝试去背,但要背的容太多了,而且很容易混。用完早膳,他正背着,外面传来通报说崔令璟又来了。
贺续兰让雪芽继续背图,自己独自去见崔令璟。
崔令璟刚早朝,上龙袍都没换,他看到贺续兰就喊了声“亚父”。
“陛还叫我亚父?我以为陛不认我这个亚父了。”贺续兰神淡淡。
崔令璟挤一笑,“亚父说笑了,朕怎么可能不认亚父?亚父昨日回匆忙,未来得及筹办洗尘宴,朕已让礼筹备,明日夜里为亚父接风洗尘。”他话锋一转,提及另外一件事,“亚父这次回京如此匆忙,可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
易烨封对的是雷丘荣,贺续兰对战雷丘荣的副将,崔令璟收到消息,贺续兰的那一战早在二十多天前就打完了。时间没有回,手里还拥有大量的兵,即使崔令璟喜贺续兰,也忍不住对对方生疑。
这些时日贺续兰会不会反的念一直萦绕在他心,这也是崔令璟允许尹青悬调查宁伏的原因,不过查了这些时日,尹青悬并没有查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有发现贺续兰与外臣勾结的证据。
崔令璟问完,盯着贺续兰看,而此时外面传来人声。
“陛,太后,太医到了。”
崔令璟听到太医来,愣了一,“亚父病了吗?”
贺续兰摇,“不是病,是受的伤还未好,太医过来给我换药,陛先坐一会,我换了药再来。”
“亚父就在此换吧。”崔令璟突然。
贺续兰脚步停住,他看崔令璟一,平静地说:“好。”
太医来行礼后,便着手给贺续兰换药。贺续兰没有避开崔令璟,当着对方的面,将上衣脱,而一脱,崔令璟就看到贺续兰背上的伤。
虽然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但崔令璟还是看此伤的厉害,从肩胛一直到后腰,这几乎是要把人劈成两半的刀伤。
太医看到这伤,都直皱眉,换完药后特意说:“太后这些时日一定要忌,不能剧烈运动,微臣午后再过来给太后换药。”
“辛苦李太医。”贺续兰上外袍,让人送太医去。
待殿只剩他和崔令璟,崔令璟几乎是迫不及待说:“亚父是因为这个伤所以才……”
他没有说完。
“陛放心,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当时我只是昏迷了几日,倒是尹相送我的那两位小厮,为了护我而不幸亡。若不是他们,我恐怕已经丧生在刀。”贺续兰轻叹了一气。
崔令璟抿住,半晌才:“朕会对他们封赏,亚父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
回到奉瑞,崔令璟就把先前给贺续兰上药的太医传唤过来,“陈太医,你看得太后后背上的伤是什么时候受的吗?”
“以臣拙见,估计有个二十来日、一个月的样。”太医答。
时间对得上。
崔令想想了会,挥手让太医退去。太医去后,大太监端茶上来,他见崔令璟皱眉,思忖片刻,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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