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咙,每分每秒都活得提心吊胆。
瞿平生最平静,他一如既往地替谢蔓剥虾壳。
瞿铮远见状,也上手剥了几个,悄无声息地放谢衍的小碗里。
饭后,瞿平生送他们回公寓。
谢衍偷偷给发消息:刚刚的电话是陶冶吗?
谢蔓:不是。
“对了。”瞿平生忽然抬,扫了一后视镜,“十六号是衍衍的生日吧。”
“啊,对。”
“把班上要好的同学一起叫上,到时候我定几桌庆祝一吧。”
“不用搞那么隆重的,自己人吃一顿就行了。”
谢衍偷偷瞄了一边上的男朋友,瞿铮远也回给他一个“你懂我也懂”的表。
被当成“自己人”的瞿平生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不过在此之前,谢衍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回老家看家人。
家里事的那天离他生日很近,瞿铮远一听,也嚷嚷着要一起去。
两座城离得不算远,当天上午,他们是坐铁过去的。
瞿铮远定了商务座,购票时,还特意避开了谢蔓和瞿平生所坐的那节车厢。
谢衍的位置靠窗,本想一路上看看风景的,但瞿铮远的肩膀太舒服,他没过几分钟就睡着了,不过很快又被一阵小小的动声给吵醒。
第二站的旅客上车后,有两个小姑娘认了瞿铮远,又惊又喜地向他要签名和合影。
她们都是看了网剧认识瞿铮远的。
小女生说话时脸很红,直勾勾地盯着瞿铮远,连声音都微微发颤:“你本人看起来比电视上还要帅,而且肤好好啊……”
瞿铮远很给面地同她们合影留念。
小粉丝的彩虹引来车厢不少乘客的关注,很多不认识瞿铮远的人都跟着索要签名,之后又拉着他闲聊。
谢衍没敢再靠在他肩睡觉,更不敢和他牵手,静静地看向窗外。
窗外湛蓝的天空与墨绿的旷野无接,如同一条静止的河,望不见尽。
两个小时过去,列车终于到站。
谢衍起伸了个懒腰,瞿铮远趁机在他pi上拍了一把。
“氓。”谢衍低声骂。
瞿铮远抵在他肩笑。
老家的墓园在北城镇上,修建于几十年前,传统又低调的建筑风格,墙边支着许多圈,显得庄严肃穆。
路的两端着青的雪松和遮天蔽日的梧桐,这个季节基本看不到什么落叶。
谢衍家人的墓地是谢蔓挑的,在a区的最南面。
谢衍上六年级时,谢蔓才正式地带他过来祭拜家人,那天回家,他哭的睛都了,也没吃晚饭,之后他每年都会来看望一次。
风雨淋,碑面上的人像和字迹都被晒褪了。
唐善闻的墓碑就在谢晴的边上,不过他的碑上是没有遗照的,因为怕来祭拜他的人被毒贩寻仇。
不光没有遗照,连遗也没有,当时火化的是他的一些衣和日用品。
时光最无的地方就在于它会冲淡很多宝贵的记忆,谢衍都快记不起老爸的模样来了。
只记得他很大,魁梧,上有很多浅不一的伤疤,还有那挥之不去的膏药味。
这个人悄无声息地来到这世上,完成了许多惊心动魄的任务,可当有一天,连他也忘记这个味,这个人就像是没来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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