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整装待发前夕,裴渊收到一份燕都行商奉上来的礼。据说是偶然所得。与那位威加海、四夷来朝的前朝昭帝百里泽有关,许是他留的秘宝。
属不敢怠慢,便将这行商引荐给了裴渊。
“容草民禀,这应当是昭帝陪葬之,偶为一摸金校尉所得,只是盗墓这事儿并不光彩,楚王那边对昭帝的墓看得,听草民在南州的亲戚说楚王每年都会亲自去昭帝的墓前。……您也知昭帝死后不苍山皇陵,而是葬在南州。想必是昭帝陵寝有重宝,楚王才如此看重。”
“这摸金校尉正是因为盗了昭帝的墓,被楚王颁布了官府通缉令,才不得已逃了楚国,一路北上,恰草民行商救了这人,又打听到他手里有这么一方从墓带来的盒,这锁还是前朝皇室特有的机关术,一般人打不开,那摸金校尉便想变卖掉这盒,换钱在楚国之外的地方儿小生意。草民便价将这东西买,献给王上。”
行商恭恭敬敬地呈上一方漆木盒,盒面以彩漆绘双凤衔珠图,盒则绘着凤凰羽翎,即使埋底百余年也不损它的华贵。
裴渊世家,幼时见惯琳琅,一便瞧这是世家皇室喜用来装画装卷轴的匣。
只是匣被秘制千机锁封住,一时间轻易打开不得。
能为昭帝陪葬的多不是什么凡,不过裴渊倒也没有如何喜之如狂,只了,叫侍卫收,问:“楚王年年去拜祭昭帝?”
行商也没多想,直接:“草民是听南州的外甥说的,他确实每年都看见挂着楚国王旗的车去昭帝陵寝。草民外甥就住在昭帝墓附近,草民所言没有一句假话!”
裴渊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低跪的商人自然是没有看见。他只听见座上年轻的君王温温淡淡吩咐:“赏。”
商人一喜,跟着人领赏去了。
裴渊手底的能工巧匠了三天时间才将千机锁破除。匣被打开,里面的画卷。
画卷被缓缓拉开之至三分之一的位置时,裴渊原本还算好的神立冷沉。他没有继续看去的望,将画卷一和,随手丢在桌上,抬朝手吩咐。
“将关于前朝昭帝百里泽的记载全找来,无论正史野史还是什么传闻全都要搜罗清楚!”
裴渊语调不加遮掩的冷,属很少见到他这么失态的时候。裴渊素日克制力极,为夺裴氏的权更是少年起便经历了漫的、达十年的隐忍。
而现在,隐忍的理智已经无法阻止他了。
谢相知是他心尖尖上那一,是他不可碰的禁忌,也是所有黑暗妄想的源。然而这禁忌与贪婪的渴望,谢相知本人都无法控制。
光风霁月的即将要被撕扯开。
翌日,关于昭帝生平的记载与传闻全被送到裴渊案前。
与他关心的联系着的只有一条——百年之前的天帝皇图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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