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溪刻意放慢步伐,鬓角上挂着汗珠,一张未施粉黛的脸却透着空山新雨后的清灵雅致:“我看小妍都很想去玩,绵绵,你真的不想吗?”
郁绵穿着白运动服,尾扎的的,脸颊粉粉的,有气息不匀:“不想啦……你在家陪陪我,我就很开心了。就像现在这样,每天一起跑步,我就很兴哦!”
裴松溪笑了笑:“是吗?”
她说完就加快步速,把郁绵甩在了后。
郁绵假装生气的叫她:“裴姨!”
可她还是笑了来。
这是一个属于她们两个的假期。
假期的时候,郁绵没再参加奥数培训班,只留素描课。
她的选择一向是于兴趣,比起数学来,她更喜画画,比起画画……她好像更喜待在家。
裴松溪教她茶艺,也跟她一起读《茶经》:“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其树如瓜芦,叶如栀,如白蔷薇,实如栟榈,如丁香,如胡桃。”[注]
透着袅袅茶香,郁绵看着她素白手腕在雾之折起的动人弧度,总是不知不觉看很久。
有时她也会教她。院里着栀、玫瑰、紫罗兰和茉莉,上在店买回来的满天星、银叶和散尾葵,隽永馥郁,的恰到好。
裴松溪也教她书法,她房间里挂着的那副墨画是早年间别人送的,自己题的‘月松溪’这四个字,字迹飘逸灵秀。
郁绵第一次知,原来她的小名是照月,太总叫她月月。
一瞬太短,原本漫的暑假转就过去。
等到暑假的最后一个礼拜,裴松溪跟她一起给家里了个大扫除,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人抱着半个西瓜。
“绵绵,明天我们去个场玩,好不好?”
“嗯?场呀?去骑吗?”
裴松溪压了压她发:“对。明燃前几天约我的,我们一起过去。“
郁绵兴坏了,杏眸黑亮:“真的啊!”
可她想着想着又开始发愁:“我还没骑过,你会吗?”
裴松溪笑着:“嗯。我会,我教你。”
郁绵惊讶的看着她,眸里是全然的信赖和崇拜,抱着她的胳膊不放:“哇……我都没见过你骑!你怎么什么都会,你是宝藏吧裴姨!”
裴松溪被她逗笑:“只是……无聊吧。”
练书法、茶艺、、骑、雪,其实不过都是无聊时候打发时间的一方式,她冷清,时常一人独,总要找打发时间的事。
只是在把郁绵带回家之后,工作以外的时间全归了她,这些活动很少再碰。
这次明燃邀请她过去,电话里都在控诉她,有好久没和朋友来见面了;再说了,难还要把家里的小姑娘藏一辈吗?
虽然后半句是玩笑话,但裴松溪觉得她说的有些理,也答应了邀约。
第二天,天气晴朗,秋风飒飒。
过去场两百公里,有些远,早上六来,到的时候已经九。
明燃就站在场,正在和人说话。
裴松溪叫了魏意一起过来,路上太远,一人开来回双程,容易疲劳驾驶,不太安全。
魏意将车停,一看见明燃,脸微变了变:“裴总,明总也在啊。”
裴松溪挑了挑眉,淡淡嗯了一声,低:“绵绵,到了。”
来的路上,郁绵有车,靠在她肩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此刻有些懵懂的睁开:“到了呀。”
心复杂的魏意努力调整好绪,绕过去开车门,小声跟裴松溪说:“裴总……我能不能留在车上?”
裴松溪淡淡瞥她一:“一起来吧。”
魏意叹气:“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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