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记得是说作者小时候外祖母去世,他无法接受这件事,后来却意识到时间逝的不可抵挡……
课本里一段话用红笔圈来了,赫然写着:
“所有时间里的事,都永远不会回来了。你的昨天过去了,它就永远变成昨天,你再也不能回到昨天了。”
“有一天你会大,你也会像外祖母一样老,有一天你度过了你的所有时间,也会像外祖母永远不能回来了。”
“虽然明天还会有新的太,但永远不会有今天的太了。”[注]
裴松溪一怔。
原来这么小的孩,也会接这么冷的现实。
她轻轻舒了一气,将郁绵抱在怀里:“绵绵。不要害怕了。”
郁绵眨了眨睛,睫上还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裴姨……”
裴松溪低,角弯好看的弧度:“我会一直在你边,陪着你大。所以不要害怕,好吗?”
“那我大了之后呢?”
“等你大了,你就要陪我变老了。”
郁绵皱眉,扯着她的衣襟:“不行!你不许老!”
她一向活泼明亮又朝气,第一次有这么难得的小脾气和任,认真的重复:“你不许老!”
裴松溪看着她,有些心疼,又有心酸。
她过早的见识到人世的无常,所以从不会提要求,也不会以这语气说话,于是她温和的:“好。我不会老。不哭了,好不好?”
郁绵,却难得由着撒:“我今晚跟你睡,好不好?”
裴松溪待她亲近却不亲昵,也一向注重培养她格独立,让她拥有独立的房间、小书房,也让她找到自己的好,漫画、绘本、植……
她捡回来一颗,却无意预她成的方向,只给她充足的光和沃的土壤,让她成她天里的样,温的,明亮的。
她用指腹轻轻净郁绵脸上泪痕,应允:“好。”
郁绵破涕为笑,抱着她:“好哦!”
裴松溪的房间有些冷清,窗帘半拉着,光影浮动。
薄薄的雪纱披肩随意的搭在沙发上,床蜡烛还余着一清冷香味,旁边放着一本摊开的装书,以及白的小瓶。
郁绵挣开她的手,跑过去,拿起小瓶问她:“裴姨,这是什么药啊?”
以前她就问过这个问题,裴松溪跟她说是有助睡眠的,可是同样的一理由说久了,郁绵似乎不太相信了,总是问她,大概是希望有一天能听到答案。
她这么小,心却格外定。
裴松溪没再说以前说过的理由,只是将屉拉开,把所有的小瓶都放去,拿了一把小小的铜锁锁上,将钥匙递给她:“以后钥匙都放绵绵这里好不好?”
她把所有的药品都收了起来……安眠药,褪黑素……甚至那些稳定绪的药。
或许能陪她更久一。这是她答应她的。
郁绵握住小钥匙,立刻往后退了一步:“给我啦?给我的就是我的了!我不会再还给你啦!”
裴松溪笑:“好。”
其实她已经很久不需要借助安眠药眠了。
有时候工作太累,回到家去郁绵的房间看看她,看她睡的很香甜,心里总觉得宁和;有时候回来的早,她就去接她,郁绵喝豆,也给她端,一杯醇馥郁的喝去,她好像再未难眠。
第二天是周日,裴松溪醒的很早,就听见门外的敲门声。
门一开,郁绵穿着蓝运动:“裴姨!我们去跑步好不好?”
裴松溪不知她的小脑袋瓜里装了什么,可是纵容着她:“好。”
她们去的时候路过客厅的照片墙,上面已经挂了不少照片,是第一次家会,她们在银杏树,捡起一枚小扇;是秋天到了,的枇杷结了果,郁绵捧着甜的果实要跟她分享;是儿童节晚会,相机记录了一颗星星……
郁绵看了看照片,握着裴松溪的手更加用力了:“裴姨,以后我们要天天跑步哦。老师说了,多运动可以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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