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信你一回。”
“主!当心有炸!”暗羽抬,看向齐铭瑄的目光里一片焦急,谁知这阉人安的是什么心,万一是想要对主不利呢。
“无妨,安公公,带路吧。”往前走了几步,齐铭瑄回,“舒,在这里等我可好?”
他舍得自己去冒险,却舍不得让黎舒置于危险之。
“不,殿,臣想去看看。”黎舒拒绝,他声音不大,态度却是不容置喙。
齐铭瑄想了想,答应了。他知青年不是供养在笼里的金丝雀,而是翱翔九天的雄鹰,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放心不而折断青年的翅膀。
“那舒便一起来吧。”齐铭瑄妥协。
对这一幕,暗羽习以为常,安公公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秦王这个人,他听过各传言,什么杀伐果断,手段狠辣,说一不二……如此,他跟在帝王边,见识到的秦王是和传言不太一样,但也差不了多少。
但在这位黎大人面前,似乎很不一样,所有锋芒都被收敛,说一不二的气势也消失殆尽,看来,黎大人黎舒在秦王心的分量比他想象还要重一。
几人穿破黑暗,在一废弃的殿前停。后的暗卫自动散开,将四周探查一遍,暗羽从远掠来,对齐铭瑄微微颔首。
意思是这里没发现问题。
齐铭瑄带人往里走,目不斜视,只是周气压低了不少。
黎舒边走边朝四周看,墙裂痕斑驳,地面杂草丛生,他们趟着荒草往里走。荒凉破败,这里和皇里其他殿的风格完全不符,若不是亲瞧见,很难想象皇里会有这样一地方。
越往里走越荒凉,多年风霜洗礼,这殿宇早已看不当年模样,只能从某些小细节窥见一当年的盛况。
齐铭瑄绪不对,黎舒对人类绪极为,越往里走,他越能觉到从齐铭瑄上溢的暴戾之气。黎舒转看了一齐铭瑄,齐铭瑄抬手遮住他睛,哑着嗓:“别看。”
他知自己现在会是怎样一副表,他不想让青年看到这样的他,这样毫无风度、仿佛从地狱爬的厉鬼的模样。
再次回到这里,他以为自己不会有多大动的,看来他还是估了自己,他以为那些事已经从记忆里褪,他以为他能坦然面对那段过去,原来不能。
从踏这里,他就像是穿越时空,回到了十几年前,变回了那个任人宰割的七皇,那些人大声在他耳边嘲笑着“灾星、祸害”,照顾他大的嬷嬷、女被人在地面鞭打,惨叫声不绝人耳。
他看见鲜血染红了地面,嬷嬷颤抖着伸手,用糙的手掌摸了摸他的脸颊,尽力笑容:“嬷嬷以后不能继续陪着殿了,殿要好好保护自己呀,健健康康大。”
手的温度逐渐消失,只留冰冷,他独一人站在院里,周围的光全都消失了,他失去了最后的温。
冷。
仿佛掉了冰窟,寒意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似乎要将他灵魂都冻住。
“殿,你还好吧?”
一句话,光普照,冰雪化,驱散寒意,从儿时记忆里脱,齐铭瑄放自己的手,对上青年睛,“没事了。”
青年里多了分淡淡的担忧,齐铭瑄心喜,嘴角扬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小小弧度。
不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那些人他也千百倍报复回去了,他不该被过往的记忆困住。
“殿,拿到了。”
遗诏装在一只半臂的檀木匣里,木匣里除了遗诏,还有一枚掌大的玉佩。玉佩通白,泽莹,正面刻着一只展翅飞的朱鸟。
看到这枚玉佩,齐铭瑄有些怔神,若他没猜错,这枚玉佩应当是他母妃的。穆家女从生起,就会由辈赐一块经安国寺大师开过光的玉佩,男孩是雄鹰,女孩是朱鸟,他以前也有一块,只是被摔碎了。
“这玉佩……”不是男主送给女主的定信吗,怎么会现在这里?
“是我母妃的。”齐铭瑄将玉佩拿起,玉佩背面果然刻了个“穆”字,拿在手里挲两,齐铭瑄问,“这玉佩是你放去的?你从哪得到的这枚玉佩?”
拿到东西后,一行人返回大殿,安公公跪在地上,闻言抬起来,“殿说这话实在是折煞老了,老哪敢随便往里面放东西,这檀木匣里的东西并不是老放的。”
“不是你放的?”
“千真万确啊殿,这匣是陛给老的,纵然老有十个胆,也不敢打开啊。”
这话不假,如果檀木匣里装的真的是遗诏,安公公是断然不敢动里面的东西的,一个不慎,这可是会招来大祸的。
“殿先看遗诏吧。”黎舒提醒。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若遗诏上的容当真对他们不利,需要尽早打算。
齐铭瑄将玉佩放回木匣,拿起摆放在匣正间的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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