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有了苏娘那模棱两可的承诺,姬墨舒算是找到了一潜心修学的底气。
在她看来,这世间的一切都无足轻重,她并非什么大志向之人,只想珍的一切安好,也明白苏娘的苦衷。哪怕苏娘愿意告诉她什么,背后的苏家也不会允许的,苏娘说的也不无理。
她没有理由拒绝,更没有能力拒绝。面对凌驾于她之上的权力,她唯一能够的就是尽量让自己的分量变重,这途径自然就是科举,让自己功名加了。
之后的一个多月,照着魏夫的教导,她每日忙于温习功课,几乎是废寝忘,颇有一心拜读圣贤书之态。
古时候的人们都是没有休息日的,上到作为天之主的皇帝,到贫农,几乎是一年到不间断的忙活,只有偶尔的几个假日能够休沐。潜心修学一个多月后,学问大有巩固的同时,姬墨舒也迎来了抵达翰林书院以来的第一个假日。
腊八节是每年必不可少的日,也是每年最后的一个节日。作为每年的结尾,不仅寓意着辞旧,更是迎新的象征。每年的这一日人们都会拿存粮熬煮腊八粥,辞旧迎新,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大获丰收。
虽这日是休沐,姬墨舒却并未懈怠,依旧是天还未亮就醒了。
“唔,你怎的醒的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吗?”在姬墨舒刚刚动了苏娘就醒了,她翻了个熟练的环住枕边人的腰,埋在那柔之地蹭了蹭。
“作,作甚?我该起读书了。”姬墨舒脸颊立刻就红了,前的,怪难为的。
“现在才什么时辰?天都没亮读什么书呀。”苏娘又蹭了,手脚并用抱的更了。姬墨舒太了,抱着就像炉,既然这么舒服,她又怎会愿意姬墨舒去读那劳什书。
“别闹,你不是说需要我考士吗?我已然落后许多自然得比他人更刻苦些。世人常言悬梁锥刺,在他人都在劳其肤空乏其之时,我又怎可贪图享乐?”姬墨舒轻叹气,距离闱也就三月左右了,这个节骨上哪怕是睡个觉她都觉得于心有愧。
“我可不认同什么悬梁锥刺,授业就是授业,没必要的像受刑一般,的这么辛苦除了伤以外没有任何用。你的学问是够的,反正每日都在学又何必抓这么一天?”苏娘对这世俗看法持非常不认同甚至是嗤之以鼻的态度,在她看来读书自然怎么舒服怎么来,寒窗苦读除了伤以外对学问提升没有任何帮助,有这时间拜读圣贤书不如去走一走,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
“这,可大家不都这样吗?”姬墨舒摸摸脸,转念一想似乎确实如此,但大家都这样。
“正是因为大家都这样才没人空闲来想一想这是为何,上到皇亲国戚到平百姓,所有人都是一年到不间断的忙,可没有人想过忙是因着什么?”苏娘扭过,小声嘟囔。
“你呀,总是扯这么多歪理,不就是想让我陪着你睡一会儿吗?”虽不是一次面对苏娘的这奇思妙想,可每一回都会让人有不及防。姬墨舒垂眸安静的注视着怀的人,并未把人推开,反而还稍微调整了姿,安心当起了靠枕。
似乎她总是习惯于把自己放在贴苏娘的位置上,只要苏娘对她展一个笑容,她便心怒放。若这行为放到动上,想必大多人都会联想到,狗。
腻歪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飞快,过了不知多久,姬墨舒昏昏睡,竟然迷迷糊糊就耗到了午,这时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
“何事?”
“租用的车已然赶回来了,小可要现在门?”
姬墨舒想了想,意识看向怀里的苏娘,苏娘这时候也正巧抬眸。待苏娘答应以后,她这才冲着门外。
“这就来了。”
“好。”
吩咐过后,姬墨舒撑着手肘爬了起来,被苏娘枕了好一会儿的肩膀立刻传来一阵酸麻。
“嘶。”
比她的手更快,在她痛呼声时苏娘的手已然搭在她的肩上。
苏娘用力着姬墨舒肩膀的位,对自己早上耍的行为有懊恼,“可是压到你了?”
“没有,不碍事的,起来罢。”姬墨舒拍了拍苏娘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苏娘只好不不愿的爬起来,之前姬墨舒说要趁着腊八节去江南肆吃喝玩乐,其实难得休沐,她并不是太想去那什么劳什肆。一方面是她的份不宜去人多杂之地,二是来到书院后姬墨舒几乎每日都得忙于功课,对她嫌少陪伴,比起去什么劳什肆叫上几个好友同窗什么的,她更愿意与姬墨舒单独相,些亲近之事。但姬墨舒想去,她也只能舍命陪君了。
两人换上便服,如今已然十二月末,算得上隆冬,这衣着也就稍显繁琐笨重,穿了亦是不大方便活动。幸得今日是个晴朗的日,她们稍准备,赶着午后的光这才慢吞吞的往青竹雅居走去。还未到青竹雅居,便在附件的竹林遇上了偷溜来的魏孝义。
“孝义。”
“嘘,墨舒,你小声些,不然让祖母知晓了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魏孝义从一侧茂密的竹丛钻来,发都糟糟,也不知她这么一个大家闺秀是怎么搞的。
“放心罢,哪怕夫知晓了,我改日会给你请罪的,今日就带你去玩。”姬墨舒把手搭在魏孝义上,冲苏娘看了一。魏孝义就好比以往的她,虽然锦衣玉,但宛如笼鸟,在她看来既然没有仇家,乔装打扮一番去玩乐也无可厚非,她也愿意把魏孝义偷去。
“墨舒~”魏孝义双亮晶晶的,甜甜的轻唤一声。
妹二人可谓是半日不见便你侬我侬的,但如今这个时候显然不合适,苏娘瘪了瘪嘴,“好了你们,快走罢,在这等让魏夫发现了可就连先斩后奏的资格都没有了。”
“说的也是,走。”
姬墨舒,三人便匆匆离开这竹林。
魏孝义表现的十分兴奋,在竹林里一跑一的,像个没大的小孩似的,反观姬墨舒和苏娘走在后面,闲信步,举止端庄稳重倒是瞧着像魏孝义的娘。
“哼,姬小真是妹呢,就非得摸吗?”苏娘拉着姬墨舒的手拿帕来回拭,似乎试图掉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不过是把她当妹妹,倒是你,这么大个人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姬墨舒反手牵住苏娘的手,与之十指相扣。魏孝义还未满十五岁,在她里就是一个小孩,苏娘比她都大,却还在吃小孩的醋。
“什么小孩呀,她快及笄了,想当年我及笄的时候都。”
“嗯?”
“及笄的小姑娘已经能藏心思了,更别说她是魏家的孩。反倒是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没心。”苏娘的望着在前方不断蹦的魏孝义,十五岁已经可以沾血了,当年她十岁就差杀人了,魏孝义此举绝对是装的,她可不信一个太傅家的孩没心没肺。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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