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师 - 玉雕师_13

    瞧瞧！就是这老实的答法儿！老夏教给程叶的仔细，这孩记得也牢，但也不能次次都没自己的主意啊！

    老夏急的直揪脑门上的发，再三试着去提程叶，效果不太理想。这孩忒老实，不明白的一条条列来问你，解释清楚了才放过，碰上不懂的就闭嘴不答，没一句狂言诳语。

    老夏被他折腾服了，他这一辈，还没见过这么听话的徒弟。想他当学徒那会儿，怎么的也得跟师傅上几句啊。这小徒弟倒好，面团儿似的好，教他什么都当真，一都不反驳的！

    老夏瞧着程叶闷不吭声的坐在一边盯着串珠瞧，忍不住唉声叹气。“程叶，你能提个问题吗？随便提一个好不好？”

    程叶眨眨，看看外边，又看看老夏，小声问他，“我能去看看外边那个荷叶茶壶吗？”

    老夏着眉心，“那个……程叶啊，不是提这问题。我的意思还是在这个串珠上，咱们……算了算了，你去看吧。”

    程叶应了一声，去了。

    老夏拿过那个玉串珠，握在手里把玩。这是南派风格不假，但是多少也了一北派的影。老夏看了半天，叹了气把那东西放，抬去找程叶。

    厅房的门大开着，隔着纱帘隐约能瞧见程叶站在外边的凉亭里。小孩蹲在凉亭里，小心的打量那个放在石凳上的荷叶茶壶，但也只是看，并不移动茶壶的位置。

    老夏笑了，这孩就是太小心，到哪儿都怕碰坏东西。那茶壶是他昨天带程叶瞧的件，砖料碧玺的小玩意儿，图有几分俏，便琢磨成了一个四方荷叶并拢的小茶壶。虽然巧些，但毕竟是玉石的，结实着呢。

    老夏瞧着程叶在那仔细的看，甚至都能听见那孩在念叨什么，一准儿又是昨天教给他的东西，得空就能听见他小声背诵哪！一回，老夏觉得自己太心急，这是个好孩，虽说人过分老实了些，但这也是优不是？如今人家孩自己都知温故而知新了，他还不满个啥。

    老夏慢悠悠的喝了茶，瞧着外的程叶睛弯成一条线。也好，让程叶多练练功底，打扎实些罢。

    李瑞再来接程叶的时候，程叶正在练习练习画画，拿着个本铅笔，一板一的描绘。李瑞也不急着走，站在一边瞧着，他不懂这些，但是也多少能瞧程叶的缺。

    “程叶，你这条线来回重复了七八遍，不嫌烦啊。”李瑞指了指程叶的小画本，“旁边这个是夏叔给你画的吧？你比着学学。啧，画错了就撕掉一张纸重新来，别来回描！”

    李瑞跟程叶从小在一起，对小孩的脾气格了解的一清二楚，这一准儿又犯了‘不敢错’的老病！他瞧着程叶这次画完没敢再描，这才满意了，“对，这比刚才那个好多了……别用橡改！不对就撕了这张重新画，没本用了怎么的？”

    上次李瑞不知从哪儿赚了钱，一气给程叶买了100个本，哪里会没有本用？程叶犹豫了，还是掀过一张纸继续画，他没告诉李瑞这是夏叔给他布置的作业，一张都不能少的。

    正是午太最的时候，旁边枣树上的知了叫个没完，听到耳朵里却像是眠曲儿。李瑞歪坐在亭里，睛慢慢眯起来，竟然就托着睡着了。

    程叶在对面偷偷画了一张“瑞哥午睡图”，这张撕来了，夹在本最后边。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个托腮睡觉，一个静静的画，程叶的笔迹稚，画的李瑞也恰是年少。

    这个夏日里不经意的小习惯，跟随了程叶一生。程叶用笔亲手记录各个时期的李瑞，无论什么时候，李瑞总是在他边。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之后的画像篇：

    刚洗完澡的李瑞：程叶你画完没？赶的！

    程叶：咿，等，这才刚开始啊……

    耐心用尽的李瑞:……不画了！！差回来给我的礼是画像，这礼你也拿的手！你给我过来！！

    程叶：唔唔……？！！呜啊……

    16、挑豆

    冯晨这个假期忙得脚不沾地儿。冯妈妈单位组织旅游，可以带家属小孩，冯老爹拒绝当随行家属，冯妈妈就让冯晨跟着去拎包。

    等旅游回来，接着又去县一附近租了房。因为是几个半大小一起合住，冯晨爸妈不放心，过去考察了几天，直到确定冯晨煮泡面煮的炉火纯青，这才了房租。

    冯晨回来之后，提了一兜旅游特产来找李瑞他们，却扑了个空。李瑞家没人，大门闭，程叶家倒是有人，程正在院里晒被，拍打得一院细小的灰尘。

    程瞧见冯晨过来，忙招呼他来家凉快，“程叶去玩了，听说是去七分场那边了吧？你在家等会，给你切西瓜吃啊。”

    冯晨忙拦住程，“不用不用，您尝尝我这个？我跟我妈去北京，买了好些的果脯！”

    程吃不惯这么甜的，倒了杯，还是切了那个西瓜。她在一边同冯晨说话，听见冯晨问起程叶，就告诉他，“他跟李瑞去的，也不知在忙什么，成天的不见人影。你多等会儿，也该回来啦！”

    冯晨这一等差就在程家吃了晚饭。落山了，这才等来了李瑞的那辆破自行车。冯晨听着声响就蹦去了，大老远的就开始冲他们抱怨，“你们还知回来啊，我都等一天了……”

    李瑞单脚撑地，让程叶先蹦来，这才慢悠悠的把车斜靠的门边放。他见到冯晨倒是没有那份激动，说话的语气也跟平时没什么两样，“有事去了一趟。你旅游回来了？”

    冯晨，把那一兜东西递过去，“喏，特产，都是果果脯！我这千里迢迢的给你们背回来，光是这份心就够你们恩一生……哎哎！李瑞不带拿脚踹的啊！”

    程叶在后边探，看见冯晨先笑了，“我刚才看到清清了，她还问起你呢！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把作业还给她，嘿嘿！”

    冯晨过去了程叶的脑袋，这一站过去就发现了不同，他拿手比了比程叶的个，很是有惊喜。“李瑞！你快来看！小孩个了嘿！”

    李瑞在外那洗了把脸，听见冯晨说应了一声，“是了，现在抱着沉多了。”

    冯晨立刻表示要亲自抱一试试，程叶躲开他，说了句去拿巾就跑了。

    冯晨有受伤，扭冲程诉苦，“，您看啊，我这才刚走半个月，程叶就不跟我亲了！”

    程在一边笑呵呵的，“程叶让他小姑姑教了几天，这是大啦，不肯让人抱着啦！甭说你了，现在李瑞想抱一他都不肯呢！”

    冯晨往李瑞那边瞧了一，正好看见程叶举着巾追在后边，李瑞不脸，他就一直举着巾跟在后边，等着李瑞坐了帮他。就程叶那小媳妇的模样，哪里像不肯给李瑞抱一的……

    李瑞没工夫看他，等着小孩完，就坐在院的小板凳上乘凉。他这几天都是在程家吃饭的，瞧着这样今儿也得住了。程问了冯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