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片刻,外兵士送了吃的来,刚打完胜仗,有酒有,有饼,秦琼便:“先吃罢。”
吕仲明心这顿还算将就,起码比路上吃的饼好,肚又早已饿得前贴后背,秦琼只是看着吕仲明吃,问:“你认识仙人?”
吕仲明:“我就是仙人。”
秦琼:“你是仙人?难怪看你不似寻常人。邙山上有一位云游仙师,曾经向我提起过你,你认识么?”
说到这里,吕仲明心一凛,大约猜到了教主是怎么给秦琼“打招呼”的了,秦琼见他脸有异,却不追问,只认真看着吕仲明。
“那位仙师传授我无极三式,又告知来日将有一人前来寻我,姓吕,虽不知名谁,但名定然与明光有关。”
吕仲明听到这话时,险些被噎着,秦琼把放在他面前,又:
“嘱咐待我来日得遇此人,须得好好照顾他。”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备注一,本文采纳一些民间传说设定,并在目前提及的几个称呼多变的人
太上老君——德天尊
通天教主——灵宝天尊
燃灯人——燃灯古佛
文殊真人——文殊菩萨
普贤真人——普贤菩萨
慈航真人——观自在菩萨
地藏菩萨别称幽冥教主
4、第三回:兵
吕仲明:“是我是我!他说的人就是我了,我在家排行老二,我大哥名‘晖’,我爹就给我起名叫‘仲明’。那仙人呢?还能联系上他不?”
“云游四方,不知所踪。”秦琼沉声:“授我无极法后,便再也寻不见他了。”
吕仲明无奈疼,问:“他只教了你法,没教你仙术?”
秦琼答:“没有。”
吕仲明:“那位仙师是不是穿一脏兮兮的袍……呃,笑嘻嘻的……”
“不是。”秦琼:“是一位瘦瘦的年轻人,我在山上砍柴时,见他在青石板上打盹儿,便将衣袍给他,怕他着凉了。”
吕仲明:“穿八卦袍?”
“太极袍。”秦琼答。
吕仲明张着嘴,半晌说不话来,问:“是不是总喜睡觉,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睛一边还有那个……屎……”
秦琼。
“那是德天尊。”吕仲明心想怎么老君办事总是一副没睡醒的作风,连法术也不教给秦琼的。
秦琼沉片刻,吕仲明便自己继续吃,心盘算接来要怎么办,倏然间无声无息的一掌已到面门。
吕仲明没料秦琼会突然手揍他,意识地回手后拖,架住秦琼一掌!然而秦琼力未尽,一脚扫来攻其盘,吕仲明翻掌,再变掌为指,一指向秦琼膝前,秦琼大喝一声好,旋风般退后,两人你来我往,已在房拆了七八招,吕仲明一边打一边回忆,招式断断续续使来,及至秦琼一拳攻来。
“喝!”吕仲明以掌力将吐未吐,继而力一崩,然而秦琼却早已料到他这式,朝后一让,吕仲明登时扑街,还扑得甚是难看。
“不算,再来……”吕仲明这时知秦琼是要试他功夫了,便尴尬稳住,回回掌,划圈,收式。
秦琼摆手,说:“你武技太也生疏。但看得乃是名师所授。”
吕仲明输得十分狼狈,面上无光,便:“我……拉弓箭的功夫……还可以,打架不太行。”
秦琼打量吕仲明,随:“冒犯了,秦某只是想知贤弟家学,看贤弟使力路依稀是无极一家,你的力却刚柔并济,柔劲将穷之时转而为霸拳,你师父一定是武学好手。只是……学的不怎么认真。”
“承……承让。”吕仲明抱拳,心暗幸好武学还是多少会上那么一的。当年在金鳌岛桃林里,自己总是不耐烦打拳,觉得有仙术就够了,吕布则好话说尽,兼施地让他练武。
武神的儿怎么能不会打架?吕仲明那时觉得无用,现在想起来,多亏跟着父亲学了一段时间的拳法。
秦琼见吕仲明不了台,遂开:“不妨,你还小,来日勤加修炼,也就是了。平日里抱拳客气时,拇指不能竖,须得将左手拇指藏在右手掌,唯有起意切磋时,拇指才是竖着。你师父没告诉过你?”
吕仲明摇:“没有……我爹见了谁都这么抱拳。不过你说得对,我会注意的。我得想想,总算找到你了,当真是不幸的万幸。”
秦琼见其困扰,便:“你慢慢想罢,我有事,先走了。” 秦琼穿上盔甲,一副生人勿近的神,吕仲明要问去哪,却不敢多问,只得坐着继续吃饭,脑里越来越混。吃过晚饭,他实在困得不行,打了个呵欠摸上床睡,梦里一会是吕布授艺,一会是一黑铠,黑发的麒麟戳戳他的,让他读书,一会是教主告诉他,回到初唐后可找秦琼……然而这些人的面孔都是模模糊糊的。
夜半时他听见有人房,登时一睁,醒了,听脚步声觉得是秦琼。
秦琼轻手轻脚,也不灯,摸房里来,到铺前时犹豫了片刻,吕仲明便起:“对不起,占了你的床,借被褥,我打个地铺去睡。”
秦琼低声:“睡罢。”说毕便躺在铺上吕仲明边睡,一夜无话。
翌日。
“把东西收拾一,咱们就走罢。”吕仲明朝秦琼。
秦琼莫名其妙:“去什么地方?”
“换个阵营。”吕仲明如是说:“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开什么玩笑?!”秦琼打量吕仲明:“我是朝廷命官!君之俸,忠君之事,怎么能说走就走?”
吕仲明认真说:“杨广的气数已到了,你总不能呆在这里,早一走,就不至于这么被动……”
秦琼:“我拿大隋俸禄,自当为大隋力,如何能走?”
吕仲明:“……”
吕仲明又问:“兄弟,你想成仙吗?”
“不想。”秦琼连考虑也没考虑,便一回绝了吕仲明的提议,吕仲明当即没辙了,只得看着秦琼漱洗脸,拭铠甲铁靴,吕仲明又:“邙山的那位仙师,让你辅佐我,协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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