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禾在家门路右侧的榕树看到了程宴。
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打来,少年并未走远,坐在被太晒得发的石凳上,嘴里咬着一燃到一半的烟,一红发被照细碎的光。
她提步朝他走过去,在与他还剩几步之遥时喊了声他的名字:“程宴。”
少年背对着她,听到她声音时脸上的表僵了僵,随后将嘴里咬着的烟拿来。
他转过,嘴角挑起的笑容里夹带了几分痞气,“江大小。”
江倾禾并不能适应从他嘴里喊来这个称呼,她再度提步往前,站在他面前质问:“程宴,你为什么打我爸爸?”
“看不顺就打了,”他角抿成一锐利而清晰的直线,字里行间满是嘲讽,“还能有什么理由呢?大小。”
江倾禾简直讨厌死了他这副怪气的语调。
可她没法跟他一般见识,只能捺着脾气心平气和的同他谈,“我听家说,你爸爸跟我爸爸是旧友,你们以前就认识吗?”
程宴掐熄手燃尽的烟,抿的嘴角往上挑起。
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声。
旧友?
家就是这么哄骗她的?
江倾禾被他笑得心窜起恼怒,“你笑什么?”
“旧友谈不上,真要说,也是旧怨。”程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随着某些话题被提及,脑里不可避免的浮现一些旧日往事。
这些往事刺激的他心寒凉,有撕裂的疼痛开始扩张。
江倾禾一雾,没怎么听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爸跟你爸不是朋友,是仇人。”程宴漫不经心的笑笑,“至于的,你可以去问问江世谦,或者方檀。”
后者是她的母亲。
虽是养女,但自打她叁岁来到江家后,江世谦和方檀并未苛待过她。
至少在江倾禾的里,他们是一对很好的父母,一直都对她视如己,百般。
甚至在她幼时和江惟照争执时,他们都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这边。
所以她不是很相信程宴的话,也不相信在自己心一直是慈父形象的江世谦会与人结仇。
“你跟我爸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江倾禾挨着他在石凳上坐来,心里萌生了跟他好好谈谈的念。
毕竟事关自己家人。
可程宴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又从烟盒里了一支新的烟上。
白的烟圈散开,江倾禾冷不防,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程宴!”
程宴微微侧首,散漫玩味的目光落到她上。
少女声音甜糯,所以尽语气不善,但也没有半威慑力,加上那张气鼓鼓的小脸,反而显得可极了。
可的让人有想狠狠欺负一顿的冲动。
江倾禾继续往说着话,程宴却完全没有心思去听了。
他目光专注的盯着她翕动的,心里又有恶劣的念滋生来。
这张小嘴,吻上去的时候可真是……
江倾禾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说完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小脸上的不悦更,“喂,你听到我说……唔——”
是比上次更加的吻。
她觉到他的撬开自己的齿关,肆无忌惮的闯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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