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程从皇来, 快到抚幼院的时候,就看到神忐忑又殷切地等在那里的黄家人。
“放心吧,我已经把事都禀告给皇后殿了。”祝云程对他们安抚:“皇后已经答应会查那一家了。”
黄家人闻言顿时欣喜起来。
“太好了!咱就说皇后是神仙凡,有人了恶事肯定瞒不过去!”
“有皇后在, 定能还恩公一家一个公!”
“恩公的孩也不知如何了……有皇后面, 他们应该不敢不好好照料人了吧?”
“还是多亏了祝小哥, 不然我们还不知要多久才能等到皇后来抚幼院。”
黄家人说着便要招待祝云程表达谢意,祝云程摆了摆手:“不用客气, 我就是传个话而已, 也没什么。那孩你们也不用担心,皇后殿最是心善, 只要况属实, 他以后的前程肯定错不了。”
说不定……还有一番大造化呢。
诚礼伯家只是个没落宗室,查起来自然不费什么劲, 当天就有了结果。
事和祝云程所说的差不多,诚礼伯府那位二少爷叫容柏行, 上月因舍救人伤重不治,怀胎的妻得知噩耗,没多久也跟着撒手人寰,只留一个遗腹。
诚礼伯家虽是宗室,但和如今皇家的关系实在也远了,容柏行又只是一个没有爵位的二少爷,因此也没人会把这样的事报到容昭和祝翎跟前。
诚礼伯府的老太爷尚在,只是缠绵病榻,早已不主事了。家两个嫡, 早年就病逝了,次是个撑不起事的纨绔, 因而如今府上是老太君钱氏说了算。
理说这容柏行是房嫡孙,他的父亲也是钱氏的亲儿,还是嫡,在家应该地位更才是。就算父母不在了,也不该被二房欺压。然而钱氏原本就偏疼嘴甜会卖乖的小儿,后来因在婚事上忤逆,没有和钱氏娘家结亲,持娶了容柏行的娘,钱氏便对房越发不喜。等到自己喜的娘家侄女了二房,从此更是一心偏向二房。
不光偏心二房,对着不满意的大儿媳,钱氏更是想着法儿的磋磨。容柏行的父亲为了护着他娘,自然就越来越多地和钱氏起冲突。钱氏见此,便越发恼怒,反倒更要变本加厉。如此反复之,加上二房的煽风火,亲母几乎快要成了仇人。
容柏行的父亲还在世时,毕竟是嫡,是越不过去的伯府继承人,因而即便与老太君关系不睦,日也还过得去。只是后来容柏行的父母病逝,容柏行年纪尚小,二房和钱氏当即动了越过房,让次袭爵的心思。一开始府上的老太爷还能压着,老太爷病重后,再没人能挡着钱氏和二房作威作福。
钱氏本就不喜房,还怀疑容柏行有些晦气克亲,对这个孙完全置之不理,任由二房欺压。
照祝翎让人查到的东西来看,容柏行受伤后,原本有没有可能救活说不好,但二房刻意怠慢、耽搁了救治是确有其事的。
虽然只是个末等伯爵,再降一级就只是个小爵了,但二房显然还是很想要袭爵的。只要容柏行这个房嫡孙没了,爵位落到二房上就是板上钉钉。他们没胆刻意杀人,但容柏行自己倒霉受了重伤,只是在救治时稍稍怠慢一二,人没了那说去也是容柏行自己命不好。这样的诱惑想来确实不少人都经受不住。
容柏行的妻难产事,二房倒是没故意什么手脚,但她已经怀胎九月,得知丈夫伤重便差倒,急着想要救人却被二房安排的人拖延阻拦,顿时怒急攻心早产。分娩时隐约听到有人说容柏行没救回来,到底没撑去。
唯独孩命大,因着已经有九个月了,还算健,好歹保了一命。
只是对于这个艰难留来的孩,二房哪里会待见,不愿多看直接就扔给了仆。如果没人手,想来那黄姓人家担心的孩受磋磨是跑不掉的。
这一家的消息听得容昭忍不住蹙眉,“容柏行若泉有知,恐怕死不瞑目。”
祝翎也不由地:“是啊,他救了人本来是善举,反而被害得家破人亡,是谁都咽不这气。”
容昭这时反而眉松解几分,看着祝翎:“容柏行救人还是结了善缘的,若不是那被救的人家有报恩之心,我们也不会知此事了。虽然容柏行夫妻已逝,但这孩也算是得了福报。”
祝翎知容昭听了诚礼伯府的事,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这个孩没了生父母,既是宗室,又没落,跟势大的权贵没有利益牵扯,可以说是过继给他们的绝佳人选。
当然,祝翎只是觉得这个机缘恰好合适,如果见了发现那孩不合缘,也未必就要过继,另外安排个好去也不费什么事。
诚礼伯府的二房虽然行事不堪,却也没有实际的罪证。延误病毕竟不比动手杀人,真追究起来,人家完全可以推说是一时慌照顾不周,虽然是疏忽但也不能算是大罪。况且诚礼伯家还是那孩关系最近的亲人,即便是皇帝,也不好就因为证据不明的事横加涉,让失怙失恃的孩跟亲曾祖家断了关系,否则反倒要让容昭和祝翎背上恶人的风评。
但是提过继的话,诚礼伯府定然不会也不能拒绝。哪怕最后没有过继,祝翎也可以借喜这个孩,给人另外安排个好的份,保证他不会再受那二房的欺负。如此一来就可以让这孩名正言顺跟那一家人脱了关系,而且说来还是皇帝皇后赐的恩泽。
祝翎把这番想法跟容昭一说,很快就说好让人去诚礼伯府透个风,让他们把孩送来,看看要不要过继。
“若是不适合过继,那便赏他平级袭爵,把诚礼伯的爵位给他。”容昭把祝翎的想法完善好,“正好霜月也才生不久,这孩可以给人个伴读,就在公主府养着。”
其实要是给皇伴读,把人留在,那更名正言顺些。只是现在里一个皇都没有,其他宗室容昭也大多都不亲近,只能选公主府了。
祝翎:“那得先问问霜月。”
容昭:“嗯,到时候可以先把孩在留一段时间,不行的话再想其他去就是。”
诚礼伯府这段时间办了两场丧事,但府上却不见什么悲,尤其是二房里,声笑语不断。
二房的老爷太太正说着等一过了容柏行夫妇的七七,就去宗人府定袭爵的事,仆突然慌忙跑来,说皇上派人来传谕了。
二房的人一时都愣住了,诚礼伯府都没落得连宴都参加不了,怎么会突然被皇上想起来?他们连算计畅想都只会围绕着一个承袭来的爵,本想都没想过会跟皇帝直接扯上关系。
诚礼伯府的人不知是好事坏事,忐忑不安地聚到了传话太监跟前。
老太君钱氏为首,小心地对传话太监:“公公恕罪,伯爷实在病重起不来,并非有意怠慢皇上谕旨……”
传话太监:“咱家只是替圣上传谕,本也不必像宣旨那样讲究。你们诚礼伯府的人听到话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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