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整理一番后，尹之枝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柯炀自己从港城回来了，约他见面。
二月的b城很冷，天空飘着小雪。在港城待了一段日
，竟有些不适应了。
了门才想起要带伞，又急匆匆地回去取了伞。
楼时，柯家的司机已经来了。
他让司机接她去见面的地
。结果到了地方，却发现去的是柯炀在读的大学。
车停在
育馆前。司机笑着解释：“少爷今天有社团活动，所以在假期期间回校了。你直接
去就好。”
寒假期间，大学校园静悄悄的，育馆里也少了喧嚣的人声。尹之枝向司机
谢，推开车门去，学了
气，走
育馆。
育馆正门关了，只能从侧门去。里面有
气，通过一条
的走廊。尹之枝还没走到尽
，就看见柯炀现了。
一段时间没见，柯炀似乎又
了一儿。他的发剪短了一儿，还
着发带，因为有气，他只穿了一件t恤。颊边有些汗
，却还是清
又有少年气。
柯炀看见她，仿佛怔了。
尹之枝连忙打招呼：“柯炀！我来了。”
她朝他跑去，等她来???到柯炀面前，他的表
已经恢复了平常，别开，说：“我今天走不开，才约你来这里，跟我来吧。”
尹之枝期期艾艾地说：“我不知你今天有事儿，不然我就改天了。”
柯炀把她带到了育馆的储
室里。储室不等于更衣室，不分男女。房间里开着白炽灯，很明亮。四面都是暗绿
的密码铁柜，围墙上贴着标语。柜
间的空地上有一张椅。
尹之枝看着柯炀从他的柜里拿了一个
纸袋，递了过来。
尹之枝忙双手接过来：“谢谢……”
没想到，柯炀并未顺着松开手。他抓住纸袋的底
，视线盯着自己微微泛白的指尖，开：“尹之枝，我有个问题始终都想不明白。今天，我想你给我一个答案。”
尹之枝愣了愣，。
柯炀咬着牙，有些艰涩地说：“如果我一开始就知你有难
，如果我不那么冲动，你会不会……”
尹之枝心一颤，明白了他未竟的话语。她
气，垂首想了一，轻声说了自己真实的想法：“柯炀，我回答不了你。你想问的是以前的我，而我们都不能回到以前。我没法假设以前的我会怎样
。”
迟疑了，尹之枝鼓起勇气，问：“柯炀，你是喜
过我吗？”
柯炀一僵，但没开。
“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但这不代表你不好，相反，你在我心里一直很好，特别好！所以，你千万不要像刚才那样，检讨自己是不是哪里得不够好，也不要去改变你自己。”尹之枝仰起，十分用力地想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他，目光诚恳：“你一直都帮了我很多。这一次，我更要谢谢你帮我压新闻，还保
了这些东西那么久，又打了电话提醒我。我欠你天大的人，以后，若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尽找我。”
柯炀听了却不觉得松了气，利落的颌线微一收
，无声地咬住牙关。
——如果我真的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我？
年少气盛，这句不甘的话，将将要冲而，却又被自尊心拦住了。
柯炀了气，慢慢松开五指，转开，冷冷：“算了，不喜我是你的损失。东西拿了就走吧，我还有事要忙。”
从育馆来，尹之枝打开袋看了看，里面果然有一支录音笔和一沓照片。她抱了纸袋，如释重负，但想到刚才柯炀的模样，又有些惆怅。
正在整理袋时，系统突然开：“宿主，之前一直没和你说，我也是时候和你告别了。”
尹之枝步伐一停。
系统：“你我因世界的错误
合而相遇。和你绑定的这半年时间，我很兴看见你摆脱了厄运，迎来新生。如今，你已经自由了，往后不会再有要完成的主线剧，也不再受任何任务、数值的
控，同时，也不再需要我了。恭喜你。”
尹之枝鼻泛酸：“谢谢你，系统。”
系统的约束和惩罚，曾让她无比抓狂。但它陪她走过了很多难捱的时光，也并不是那
冷酷无的ai，在她难过时给予过她安
。
已经习惯了何时何地在脑海里和它说话，都会得到回音。和它剥离，就像把一个形影不离的朋友抹去，她
到了一丝不舍。
尹之枝：“系统，在你临走之前，我能问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帮我吗？”
系统：“我来自宇宙ai协会，在那里，有许多功能不一的系统，我是其一员。作为【勇敢炮灰生命系统】，我秉承着‘朴素的
与正义，炮灰的命也是命’的号，在各个世界里游走，每个世界，都会选择命数最不合理的炮灰来帮助。而你，就是这个世界最倒霉的倒霉
。在你之后，我很快也要赶赴一个世界了。”
尹之枝一呆，有些敬佩：“你们那儿的工作节奏好快，觉好辛苦。”
系统：“还行吧，福利不错。忙完个任务我就休假了。对了，我们那儿不用调休和补上班。”
尹之枝：“……”
系统：“在我离开后，良心值与
德四项的度条也会消失，但我相信，这四德已经了你的生活里，今后亦会督促你成为更好的人。同时，你获得的jj币也会从虚拟货币变为人民币，落你的账
，请
时查收。”
尹之枝：“！！！”
对了，差忘了jj币这一茬！
记得任务刚开始时，她还想通过赚jj币发一笔横财。想不到，之后常常要购买
，jj币攒来没多久就又
去了。现在，她的jj币余额还有不到800个。
好吧，尽不是
款，也是一笔不小的钱了。
尹之枝心满足，乐呵呵地说：“想不到最后还有接近八百块钱收，真好。”
系统陷了诡异的沉默里。
尹之枝：“？”
系统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宿主，那我就走了。”
尹之枝用力：“嗯，再见，系统，谢谢你。”
与它别后，尹之枝耳边响起一连串电提示音。
“正在销毁历史数据……历史数据销毁成功。”
“正在与宿主解绑……”
“叮！解绑成功。【勇敢炮灰生命系统】谢您的使用。”
空气静了来。
尹之枝等了一会儿，试着在脑海唤了一声：“系统，你还在吗？”
这一次，没有了回答。
系统真的离开了。
尹之枝有唏嘘，吁了气。一秒，突然觉到袋里手机震动，收到了新短信。
难钱这么快就到账了么？
尹之枝一阵激动，
拳
掌，摸手机，果然看见了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
【您尾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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