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赵崇看的并非闲书,而是奏章。
他自诩定力过人,且向来对声犬不屑一顾,可本以为自己能如往常静心批阅奏折,却频频走神,时不时回想起昨夜云莺嫣然的面庞。最终一本奏折翻来覆去看得半个时辰也没能顺利看完。
赵崇:“……”
一眉心,他撇堆积的奏折,起去侧间稍微缓上一气。
踏侧间,看见那张龙塌,又想起云莺当初住在勤政殿。
转要离开侧间,抬眸瞥见博古架上的琉璃小酒坛,是云莺送给他的蛇酒。
赵崇:“……”
痛定思痛,赵崇认为必然是昨夜顾念云莺初次,太过克制以致念念不忘。
而解铃仍需系铃人,午后,他淡定地翻了云莺的牌。
侍寝
云莺是午睡醒来以后得知皇帝翻了她牌的。
今时不同往日, 有过昨天的那些事,又撇开那些羞涩赧意,再被翻牌时,她便莫名想笑。
所以——
今夜的皇帝到底是行, 还是不行呢?
碧梧和碧柳瞧见云莺脸上的笑, 只以为她是为皇帝来月漪殿而兴。
至于侍寝的一应准备事宜,她们而今已熟门熟路, 无须云莺吩咐便事事皆打得妥妥当当。
赵崇却比往日都来得更早。
酉时一刻, 御辇已经到得月漪殿外,云莺这时正在沐浴, 未能来迎驾。
没有计较这些的皇帝径自得殿。
他在罗汉床上坐来, 看见榻桌上的紫檀木雕攒盒, 便一面享用云莺的零嘴吃,一面等她。
赵崇兀自慢悠悠喝罢两盏茶, 吃得些糖炒山楂、虎生、五香腰果,又取过云莺的闲书翻看几页才终于等到她从浴间来。抬眸间望见穿绣折枝梅大袖寝衣的云莺款款走向罗汉床,大约刚沐浴过,她一双眸仿佛蒙着层雾, 粉也染着一层泽,无声透诱惑。
云莺正在沐浴时便得知皇帝驾到。
但她如今的,自然不会草草沐浴,只为来迎驾。
因而,舒舒服服泡过澡、让碧柳帮她将发,云莺才慢悠悠现了。
归结底是皇帝来得太早,往日可从不曾这么早过来。
“臣妾见过陛, 陛万福。”
云莺上前与赵崇行过礼, 垂首, “臣妾未能迎驾,请陛恕罪。”
赵崇一笑,倒也坦然。
“是朕想着和妃一起用晚膳来得早了些。”
他握住云莺的手带她坐。
云莺便吩咐一声让小厨房准备传膳,之后她转过脸来,视线不经意落在罗汉床榻桌上那只攒盒。
微怔定睛细看,便发现有几样零嘴已被吃去了大半。
不必多想也晓得是谁吃的。
抬去看皇帝,见他神坦,云莺抿一抿,暗暗安着自己,只不过是一零嘴而已。
尽是娘亲亲手为她准备。
尽她已许久不曾吃、一次吃上也不知是何时,但毕竟只是零嘴。
何况,若非昨日得以见到亲人,她带不回来这些。
云莺暗地里很讲理地自我安抚过一番,将涌上来的不舍与心疼的绪悉数压,垂眸执壶为皇帝添茶。
赵崇未想她如此在意攒盒里的零嘴。
思忖间,赵崇从攒盒里又拿起一颗糖炒山楂。
便见云莺视线不动声随他手那颗糖炒山楂移动,底闪过一丝心疼。
“妃喜吃这个?”
赵崇将那颗糖炒山楂喂到云莺嘴边。
云莺心里念叨着已是今天吃的第六颗后将山楂默默吃,才对赵崇说:“臣妾幼时便是吃着母亲亲手的这些零嘴大的,这些也都是母亲为臣妾亲自所。”
她委婉提醒皇帝,这些零嘴来之不易且都是她吃的。
却只瞧见赵崇一颔首,认可般:“云夫人的手艺很不错。”又说,“不知妃可继承一二。”
云莺:“……”
这是在暗示她厨吃?
可御膳房有那么多大厨,何苦惦记着为难她?
“臣妾惭愧,竟不曾继承母亲一二分厨艺,连同女红也是如此,让陛见笑了。”云莺笑,让自己从被迫亲手厨和被迫再女红的“危险境地”里逃来。
又幸而人赶巧送晚膳来,这话题才没有继续去。
今日晚膳,云莺命人准备的是气腾腾的铜火锅,汤底是用猪骨熬炖来的汤,锅里现有烧、炸过的排骨、荤素两式、白菜、豆腐等一应材。将这些吃罢若未吃饱,也可以另添材炖煮。
哪怕皇帝临时起意要在月漪殿用膳,也无须费力添菜。
除此之外,她还命小厨房烤了馒片来吃,外面一层烤得酥脆,里面的,再刷上辣酱,简单却味。
赵崇便想起之前他没能吃上的羊锅。
虽是不同的滋味,但仍命添上一碟羊、一碟,再加一碟酥。
这铜火锅是云莺今日想吃的,自然吃得满足。
而见她脸上渐渐浮现餍足神的赵崇,也觉得这乍看之平平无奇的铜火锅滋味不错。
吃饱喝足,人撤铜锅和碗碟,又送上两盏清甜的小吊梨汤。
赵崇喝得两梨汤,和云莺闲话:“最近怎得看起和波斯有关的书来了?”
云莺莞尔回答:“想着阿黄来自于波斯,随便看看。”她不会波斯语也不懂波斯文字,唯有挑几本被译成大燕文字的传奇故事翻一翻,确实只称得上随便。
“不过还是咱们大燕的故事有趣。”
停了停,云莺略鼓了脸颊,补上一句。
赵崇失笑,屈指蹭一蹭她的脸颊,人备,他先去洗漱沐浴。
待他沐浴以后,估摸着时辰该休息了,云莺也去洗漱。
从浴间来便见皇帝已经靠坐在床榻上。
他似正拿着香把玩,屏退左右的云莺不不慢走过去,发现是她之前给皇帝当谢礼的那一个。
听见脚步声的赵崇将香收起来。
在云莺靠近床榻时,他伸手拽住她胳膊,略一用力让她跌坐在床榻上,也倒在他上。
抬手挥落帐幔,赵崇将云莺抱上床榻,俯:“莺莺,该安置了。”只是云莺没有能应声,她在帐幔昏暗的光线里,在赵崇的亲吻慢慢闭上睛。
于是云莺便知今夜皇帝又行了。
甚至要比前一晚更行。
大约因为前一天夜里没有太多的不舒服,今日也没有不适之。
且在皇帝的诸般手段之拥有更多领悟。
赵崇也觉得十分尽兴,更会到从未有过的妙觉。
抱着云莺去浴间清洗的时候,低见她疲惫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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