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今天也只想咸鱼 - 淑妃今天也只想咸鱼 第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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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宏

    顾蓁蓁委屈的样令贤妃微怔过后又不由得弯了

    她特地从轿辇上来, 执着顾蓁蓁的手:“淑顺仪倒也不像是那等不讲理的人,你莫太害怕。”

    顾蓁蓁和云莺之间有些龃龉也可谓人尽皆知。

    尤其发生过顾蓁蓁被波斯猎犬追着狂吠的那一桩事

    贤妃正是记起这些事才立时明白过来顾蓁蓁为何如此的委屈,又为何说自己不能不去祝贺。如今云莺位居正二品顺仪,顾蓁蓁仍是正五品的人, 不怪她会慌。

    “淑顺仪才被晋封, 想来心正好,且前去恭贺的妃嫔定也不少。”

    “你是去祝贺的, 应不会被刁难。”

    贤妃温声宽着顾蓁蓁, 抬手帮她正一正发间的簪:“我也备一份厚礼,正要让素玉代我送过去。”言之意, 待会儿她的大女会去月漪殿, 无论云莺什么、说什么, 皆可从旁个见证。

    然而此刻难生动容的顾蓁蓁只是嘴角勉一抹笑。

    “如此便是最好了。”

    不一时,顾蓁蓁目送着贤妃的轿辇回朝晖殿。

    直到目之所及再也瞧不见贤妃影, 她绷着的心弦才敢松懈来。

    顾蓁蓁轻抚觉一颗心怦怦,不禁用力咬了

    贤妃的安抚之言对她全无用

    放在从前,她只会心生激, 只会觉得贤妃温柔细心,现再生不那样的想法。这些表面温柔的背后,不知藏着多少淬毒的利,轻易便能取她的命。

    何况,这些柔声宽对她来说难不熟悉么?

    顾蓁蓁想起当初她们扳倒陈贵嫔,受尽陈贵嫔折磨的人唯有她一个罢了。

    那个时候贤妃称病不,对陈贵嫔的言行举止默许放纵, 而她为着贤妃得罪过陈贵嫔, 便首当其冲, 几乎日日被陈贵嫔寻着借罚跪,跪得膝盖伤痕累累。白玉膏再好也抵消不了她那时曾吃过的苦、受过的伤、忍过的恶言恶语。

    只怕在贤妃的里,她无非是当时一颗颇趁手的棋

    她有用,少不得对她温声语,待哪日贤妃觉得她没有用了呢?场多半比吕淑清都更不如!

    可怜她当时蠢笨不堪,一心认为贤妃对她好,那么她对贤妃好、为贤妃鞍前后理所应当。若非偶然知晓……许被贤妃亲手陷害仍不知怎么一回事,且会盼着贤妃救她,对贤妃毫无怨怼之心。

    顾蓁蓁想到那样的可能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事到如今退两难,她该如何自保?

    想着,顾蓁蓁又用力咬了

    不怎么样,她赶过去月漪殿和云莺赔罪才是正经。

    但到得月漪殿后,顾蓁蓁便晓得自己来迟了。

    殿已然坐得不少的人,孟充仪、姜贵嫔、沈婕妤、崔婕妤、谢宝林……

    踏殿,一双双睛朝她看过来,那些目光里都着疑惑,似乎奇怪她为何现在此,顾蓁蓁脸颊,上前与坐在上首的云莺行礼:“嫔妾见过淑顺仪。”又与其他妃嫔一一请安,最后受了谢宝林的礼,厚着脸落座。

    云莺而今确实更喜清净。

    但不知是否在紫泉山折腾过一场又在勤政殿憋得狠了,今日有妃嫔来贺喜,她却很乐意见一见。

    即便看顾蓁蓁,也比往日更顺些。

    尤其她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敬与怕,分明害怕自己从前的蠢事带来祸患。

    云莺慢慢喝一茶,听顾蓁蓁涨红着一张脸说起前来贺喜,也听她命大女翠梅奉上捎来月漪殿的贺礼。碧梧上前从翠梅手将贺礼接过来,匣打开后,不动声稍事检查过方才送到云莺面前。

    顾蓁蓁手格外阔绰。

    一对羊脂白玉佩洁白莹透、质地细腻温,光瞧一便知料极好。

    但除去这对玉佩外还有一副画。

    画卷徐徐展开,竟然是一副《猎犬图》。

    云莺抬眸看向顾蓁蓁,似笑非笑,觉她视线的顾蓁蓁脸颊愈发,拿不准这笑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李副使的《猎犬图》真迹?!”

    最喜诗词歌赋、文墨书画的崔婕妤一个辨认这幅画作。

    她面上立时浮现欣喜之,起莲步轻移至画卷前,一面细细观一面笑意愈盛:“李副使的《红芙蓉》与《白芙蓉》虽最为人津津乐,但其画多艺,画作通常将活刻画得细致微,生动鲜活,这幅《猎犬图》更是其不多见的晚年良之作。”

    崔婕妤笑着说起这幅《猎犬图》的来历。

    顾蓁蓁如遇知己,连忙:“是了,正是李副使的真迹,嫔妾念及淑顺仪喜波斯猎犬,便将其翻找来。”

    说话间不忘去留心云莺的表

    只盼云莺满意这幅画,往后对她施舍个好脸。

    崔婕妤的“李副使”,云莺也知晓,其《风雨归牧图》、《雪树寒禽图》亦颇有名气,而《红芙蓉》与《白芙蓉》两幅画更是举世公认平极。李副使驾鹤西游已有数十载,其画作传于世的不多,顾蓁蓁手里的这幅《猎犬图》价值千金,此番拿来向她献殷勤,可谓是忍痛割

    云莺更觉得好笑。

    她不是投靠贤妃神气得很吗?怎得突然改愿意低

    换作旁人,云莺可能会猜测这个人别有所图。但因为是顾蓁蓁,凭她的脑,那可能几乎不存在。如若贤妃背后指顾蓁蓁这么,她绝不可能表现得如此诚心,那么便只能是她自己的想法。

    有意思。

    云莺心一哂,顾蓁蓁这些日是发现了什么?抑或是知了什么?

    顾蓁蓁见云莺只笑不说话,更忐忑不安。

    她望向云莺问:“淑顺仪……觉得此画如何?”

    云莺但笑:“顾人破费了。”

    便如往常那样懒得给顾蓁蓁脸和难堪,客客气气将贺礼收

    顾蓁蓁却不知自己该不该松气。

    没有得云莺更多的话,唯有先行坐回去陪其他人喝茶。

    沈文茵安静看着顾蓁蓁近乎笨拙地尝试讨好云莺,也看云莺面上辨不对顾蓁蓁究竟何态度。

    她端起茶盏,轻啜一,嗯……今日泡的茶不是敬亭绿雪。

    众人又闲聊得片刻,贤妃边的大女素玉代贤妃前来向云莺贺喜。

    贤妃命大女送来的贺礼是一支赤金累丝青玉镶红蓝宝石牡丹簪与一对赤金石榴耳坠。

    那支牡丹簪工艺湛,华丽得只一便叫人挪不开

    可心思玲珑的妃嫔心里晓得更要的其实是那对赤金石榴耳坠。

    石榴向来有多多福之意。

    这对赤金石榴耳坠当初是皇帝赐,如今贤妃赏赐给云莺,倒显两分掌的气势来。

    云莺对此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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