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毫无疑问是皇帝的意思。
云莺便认真听一听,把女小梅为何会帮小路之类的事也明白了。
小梅当初不小心摔了姜贵嫔的瓶被责罚,且被从绿绮轩打发去。她在浣衣局待过一阵,因弱,被浣衣局的其他人欺负得狠,日过得颇为艰难。
偏那阵小梅又得知家人病重,急需银钱请大夫看病。原本她自己那儿积蓄掏空了也是杯车薪,岂料不小心被其他人瞧见还被抢大半。她绝望之一时想不开投了湖,恰巧被小路救回一命。
小路听说她家里的事,便仗义银帮她解了燃眉之急,又将她在浣衣局被欺负的事禀报贤妃,小梅才得以从浣衣局来到清竹阁事。
小梅受过小路这样大的恩惠,自愿意帮忙。
昨天夜里,小路所谓的胁迫实则是说自己挟恩图报。
此外,据望楼几名人待的话,吕淑清在被禁足期间时常有些怨恨诅咒贤妃之言。其有一名人无意听过吕淑清说要以巫蛊之术咒贤妃不得其死。
如是仿佛更加印证一切皆为吕淑清所为。
诬陷嫡亲的罪行可谓板上钉钉。
云莺听罢夏江的话轻吁一气,晓得这便是最后的结果了,却无什么意外。她收敛神思,客客气气对夏江:“劳烦公公跑这一趟,公公为陛办事也辛苦了。”便示意碧柳递了块金饼过去。
夏江推辞不收,谢过恩典只要去向皇帝陛复命,当即行礼告退。
云莺也没有多留,让碧柳跟去代她送一送。
夏江一走,不等碧柳折回来,云莺自顾自重新懒回里间的人榻上。虽不知皇帝为何要让夏江把这些都说与她听,但听过了也只当是个闲篇。
吕淑清的大女服毒自尽。
小路和小梅依照规置也留不命,这是他们一开始便晓得的事。
但闹腾过这么一场,估摸皇帝又要许久不翻妃嫔牌不后。云莺轻唔一声,想着妃嫔们定也安分便觉得甚好——她又可以过上不用伺候皇帝的清闲日了。
碧梧安顿好皇帝拨来的四名人后回到云莺边服侍。
回来时顺便给云莺带来消息。
“娘娘,贤妃晨早便去勤政殿外跪请见吕采女一面。”
“方才陛已经允准了。”
云莺漫不经心听着,嘴角微弯:“到底是妹。”哪能不去送一程?
碧梧默一默,低声:“之前是婢浅薄。”
云莺斜看她,碧梧索跪在人榻旁,语气十分诚恳一磕:“娘娘运筹帷幄,料事如神,婢心思狭隘,险些坏娘娘好事。婢知错,往后必定事事听从娘娘吩咐,唯娘娘是从。”
“起来吧,一会儿碧柳来瞧见你这幅样还以为你什么错事呢。”云莺懒洋洋一笑,“我用人,第一要的是忠心,别的都好商量。”
“婢对娘娘绝无二心。”
碧梧表过一回忠心,这才从地上起来了。
连连打了两个哈欠的云莺却变得再也看不去话本。
她脆丢开书,回床榻上休息。
偏僻幽静的冷萧索与荒凉。
贤妃示意大女素玉等在远,独自走上前去,隔窗看着屋正在窗坐着的妹妹吕淑清。
荆钗布裙、不施粉黛的吕淑清眉清秀,甚至瞧着有两分稚气未脱。
只这两分稚气在她看见贤妃时转瞬化为戾气。
“贤妃娘娘来这地方倒也不嫌晦气。”
“还是提前来瞧一瞧自己将来要住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吕淑清站起,隔窗盯着贤妃,眸藏不住怨毒之。
贤妃直直迎上吕淑清的目光,勾一笑:“妹妹姑且安心待在这里,静心思过。将来倘若有机会,定会想办法让你从这里来的。”
吕淑清也笑:“终于装不去了?”
“什么端庄贤良,一个亲手陷害自己妹妹的人,也得上贤字吗?”
“我是在救你。”贤妃面上的笑淡去,“你被陛禁足也不安分,在望楼玩巫蛊之术,以为不会有人知?我自问待你不错,你又何苦这样相。”
吕淑清冷哼一声,抬手将个手边的瓷茶盏砸在地上。
“!你!我知我便是斗不过你,在家里是,在里也一样,我认了。可你以为你自己能落得什么好场?你以为陛猜不来是你自己设的局吗?”
贤妃仿若慈看一吕淑清,继而看向远的大女素玉:“我给你带了两床被褥来,天慢慢变冷了,多保重,在冷生病可请不来太医。”
不待吕淑清开,她转离开窗边。
冷无人打理的院里荒草萋萋、杂草丛生。
在半人杂草掩映的一枯井后,顾蓁蓁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发半声响。
她此刻双目圆睁,面上残留错愕,不敢相信方才无意听见的那些话。
贤妃……其实都是贤妃的?!
清竹阁究竟发生什么事她并不十分清楚。
只是今日一早醒来便听说吕淑清被陛打冷,又得知她陷害贤妃娘娘。
顾蓁蓁很愤怒。
在她看来,能够有一个贤妃那样好的是求不来的福气,偏偏吕淑清在福不知福,竟残害嫡亲这样大逆不的事。
气不过的她便想来冷教训吕淑清一番。
但她未得陛允准,唯有偷偷摸摸,听见外面传来的动静慌忙隐去踪迹。
不曾想来的人是贤妃。
更没有想到,她会听见那样的话!
顾蓁蓁靠着枯井慢慢放手,一颗心却仍在怦怦。
怎么会这样?贤妃娘娘为何会是这样的人?她近乎绝望想着,不觉落泪来。
一如云莺所想,皇帝之后又许久没有后。
她从清竹阁迁居月漪殿,皇帝也只命人送来两盆盆栽。
月漪殿是前世云莺住过许久的地方。
从清竹阁迁居月漪殿,她只觉得熟悉亲切。至于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不好的事,她不会非要记起来给自己添堵。
皇帝拨来的四个人事勤快,又很懂规矩,用起来很是顺心,云莺也不会傻到把几个人供起来不敢差遣。顺利迁居月漪殿毕竟是喜事,她也让碧梧和碧柳给人们各赏去一银,算添个喜。
六妃嫔这些日更是前所未有的安分。
云莺悠闲度日,女红、看话本、遛波斯犬,皇帝没有再派人来请她去勤政殿习画,她便也当没有这回事。
不知不觉,秋佳节至,也到得皇帝允诺让云莺和家人见面的日。
八月十五这一天,云莺起了个大早。
梳妆打扮妥当便耐心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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