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安凝手指颤着缓缓合上日记本。
她看向书架里的暗格,暗格藏在了最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她将日记本小心翼翼放小箱里,重新锁好。
暗格里光线昏暗, 稍不留神就会被人忽略掉。
就像被她忽略过无数次的他。
安凝将书重新放去,暗格被书密实地挡住, 她怔怔地走到书房门, 将门关上。
回到卧室, 她躺在床上,盯着房吊灯,耳边是“怦怦”的,只有她如鼓的心声。
她用手捂住心脏位置,想让心平静来,但手指住后,甚至指尖都被心震的发麻。
真想当面问问他,他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告诉她。
像是在回应她似的,耳边突然响起手机震动声。
安凝呼后,才将手机从枕边拿起来。
不会是他来的消息吧?
刚刚平稳来的心在捡起手机那刻,又一次开始狂。
她稳了稳呼,目光投向屏幕,当看到屏幕上新闻推送时,失望地解锁手机,然后不自觉地打开微信。
当看到置像时,她指尖颤了落。
明明话就在嘴边,她却敲不字来。
安凝盯着屏幕许久,直到睛都酸了,还没有发一个字,看着手机上时间已经接近2,她决定明天见到沈慕洲再当面问他。
她把手机放好,将台灯关上闭上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安凝突然睁开,然后抓着被在床上蹬了几,“啊,他暗恋的人怎么会是我呢。”
“大半夜让我知这个,这让人怎么睡啊。”
室,时不时回着时懊恼时激动的声音,直到窗外天已经蒙蒙亮,室才安静来。
清早,朝刚刚升起,安凝就被手机震动声吵醒了,前一晚睡太晚,她醒的时候都睁不开,闭着睛就去枕边摸手机。
摸到手机,也没看是谁打来的,就直接接通了电话。
“喂,凝凝,是爸爸,我来接你了,你拿着行李楼吧。”
安凝抓了发,嗓音糊着,“爸,今天周末哎,让我再睡会,你先回家吧,我醒了自己回家。”
“回到家再睡,我已经在楼等着了。”
安凝说着又闭上了睛,她用手了睛想让自己稍微清醒。
“你听话,快楼,要不然我让你妈过来叫你了。”
一听到妈字,安凝半睁着的睛立刻睁开,她上:“爸,你可千万别叫我妈,我这就楼行了吧。”
安凝只要周末就赖床,一赖就到午,但每次都被她妈妈“暴力拆迁”式给从床上拎起来,光一想那场面就让她清醒不少。
“你记得多带几件衣服,这次你估计要在家里多住一段时间了。”
安凝从床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这边住着离电视台又近,我上班多方便啊。”
听筒那着停顿了一,才开:“你妈想你了,就想你陪她多住几天。”
安凝已经从床上来,边往洗手间走边说着,“那你和我妈搬这里住好了,我都给你们收拾好房间了。”
“……我和你妈同事朋友都在这边,你妈又喜闹,好了,先楼,回家再说。”
说完,那就挂断了电话。
安凝望着手机屏幕嘀咕:“老爸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急着挂电话?”
回到父母家,安凝将周一工作要用的采访稿整理完已经是傍晚了,刚刚关上笔记本,就听到林英叫她吃饭。
“凝凝,来吃饭了。”
安凝应了声后,从椅上站起来,然后从桌面拿起手机,看着手机屏幕她在心里嘀咕着。
他怎么一天都没给她联系,甚至连条微信消息都没有。
工作居然这么忙吗?
正想着,手机突然在手震动起来,当看到屏幕上名字,安凝睛一亮,上接通电话。
“沈粥粥,你在忙什么呀,怎么一天都不联系我。”
听筒那短暂地停顿后,才低声开:“凝凝,你现在上楼找我。”
闻言,安凝愣了,“你在楼上吗?要吃饭了,要不然你楼一起吃。”
“不了,我还有事,你先上来,我有事要和你说。”听筒里的声音低沉带着疲惫,像是很累似的。
安凝顿了顿上:“好,我这就上楼。”
说完,她没换衣服,直接从衣柜里拿一件款羽绒服上,和林英说了声就走家门。
来到楼上刚刚站到门外,还不等她敲门,门就开了。
沈慕洲站在门,玄关只开了盏灯,他逆着灯光,关发有些凌,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安凝看不清他脸上神,她刚要开,手腕就被轻轻一拉。
她就被他抱了怀里,随后沉闷关门声在后响起。
他上带着室外寒气裹着些许烟草味扑过来,安凝脸抱住他的腰:“你明明答应我戒烟了,怎么又烟?一见面就抱这么,就这么想我吗?”
“以后不了。”
“是,我很想你。”低哑的嗓音没有一丝犹豫便直白承认。
安凝本是句调侃的话,不成想他回答这么脆,加上昨晚知了那个秘密,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来。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安静拥抱着。
沈慕洲将人拥在怀里,半晌才将人松开,他拉着安凝走客厅里。
然后从客厅茶几上将一个文件袋给安凝。
安凝迟疑了一接过文件袋,“这是什么?”
沈慕洲将上外扣解开,然后拉着安凝坐了沙发里,“里面有几张卡,卡里是这些年我存的一些钱,密码是你生日,还有之前购置的几房产,周我会让叶延陪你去办过,叶延你见过,上次一起我们一起吃过饭。”
安凝记得叶延,是上次和秦绵和陆烈吃饭那次,那个相很斯文儒雅的那位。
她垂看着文件袋,里面厚厚一叠,她没细看,就抬目光定定地望着沈慕洲。
他上冒了青胡茬,底血丝明显,看起来样有些疲惫,安凝很少有看到他这个样。
他工作竟有这么忙吗?
沈慕洲望着她睛,垂了垂睫,低声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安凝将文件袋放回到茶几上,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你工作很忙吗?好好的怎么想到给我过,就算给我过,你怎么不陪我去?”
“嗯,是很忙,我周要国,没办法陪你去。”沈慕洲顿了又:“早就想给办你过的,你不是告诉我,钱都是你吗?我平常忙本没空打理这些。”
自从那次沈慕洲买了了堆名牌包后,工资卡和奖金卡等等都给了安凝,他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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