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大火已平息, 可真正的麻烦才开始。
二皇的预一也没有错,又累又困的他正准备暂时转移到另一宅, 就被一纸诏令传到了,然后是惠明帝劈盖脸的一顿痛骂。
这一天,雪般的弹劾奏章飞上了朝堂,无一例外,全都是弹劾二皇的。明明二皇府遭了火灾, 二皇妃还因此惨死, 这实在是一件值得让人同的事。但那火灾起的诡异, 灭的也很诡异, 而且只局限在二皇府范围,用尽办法都无法扑灭, 这些消息传,况就大不一样了。
很多人都说是二皇不修德行、了恶事,于是受到天罚, 降神火。也有人说是二皇妃害人不浅,复仇的恶鬼从地狱爬回人间,也将地狱的烈火带了上来。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 二皇都有责任。
无数猜测之,所有人都认可,那火焰绝非凡火,是鬼火、妖火、神火。而被火海覆灭的二皇府,无疑受到了鬼神的惩罚。二皇本人,又岂能置事外?
无论是保皇党,还是其他两位皇的党派,亦或者不参与夺嫡纷争的立大臣,乃至于闻听消息的民间百姓,此时此刻,都异同声定了二皇的“罪过”。
即便是往日里站在二皇那一边的大臣,也受到烈的动摇,陷怀疑人生的沉默,只有极少数还在替他说话,却毫无用。
“二皇这是恶行累累,受到了天罚,不予以置,莫非是要忤逆天意?”
这样的大好时机,另外两位皇的支持者毫不犹豫发动猛烈攻势,就要将二皇一举打去,类似这样的质问一,便是替他说话的人,也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他们只能这样辩解:“昨夜那般大的火海,只烧死了二皇妃一人,说明受天谴者乃二皇妃。二皇有惊无险,岂知不是苍天有意为之,令他知前错而改过,从此严修帷,弥补原先的失察之罪?”
不得不说,这样的辩解也算巧妙。将锅都甩给了二皇妃,二皇只是失察而已,这也符合他在火灾有惊无险的结果。
换作是真心疼二皇的皇帝,必然会顺势轻拿轻放,将一切推给二皇妃,对二皇小惩大诫一番,也就是了。
但惠明帝对二皇可没有半分疼之心。恰恰相反,他厌恶极了在百官的迫之不得不妥协过继而来的三位皇,时常以皇位继承权诱饵,些风,看三位皇为此明争暗斗,才能发心郁气。
这数年来,他都是如此的。
靠平衡朝堂百官之间的势力,时不时放任党派斗争,让三位皇和朝堂百官为利益而厮杀,然后自己在最后一手达成新的平衡……在这不断摧毁又不断建立的平衡,皇帝掌控一切的权力得以被满足。
就好像随意洒一把豆引得群雀争相抢夺的养鸟人,他俯视着所有的人。
至于在这个过程,众多党派为了扳倒对方所制造的冤假错案,皇们为了壮大自而纳的良莠不齐的官员的所作所为,混迹在其的贪官污吏肆无忌惮压榨的民脂民膏,受到殃及的小人……连朝堂百官和三位皇都只是惠明帝抢的雀鸟而已,其他那些,怎会被他看在?
就像是这一回,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并非彻查二皇妃的所作所为,并非替受其戕害的死者讨回公,使真相大白于天,而是——
“哈哈哈哈。”赶走边的侍后,惠明帝在空无一人的殿大笑声,“百官朕过继皇,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一介罪人,一介受到天谴的罪人!”
他的声音不乏快意。
反正受到天谴的又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如果真有人要论罪,那也是叛王的锅!
不过仔细想想,现在二皇在名义上是他的儿,难保某些读书读坏了脑袋的老不死要上奏把他这个皇帝也拉。
毕竟一直以来各朝各代都有这样的传统。了什么不吉利的事,或者特大的灾害,都是皇帝失德,是天无!
“不行!”想到这里,惠明帝心一,“——朕可不能任由他们无端污蔑!”
一个和他无关的儿,了事还要给他泼上脏,这委屈皇帝可不能接受。
在这样的迫心态驱使,惠明帝收到百官弹劾后所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二皇重新扔回他亲生父亲的名,这是明晃晃告诉所有人:此与朕无关。
好像这样还嫌不够,他又了一圣旨,旨意大概便是说:二皇无德无行,卑劣难驯。本是叛王之,叛王悖逆君父,不忠不孝,二皇着叛王之血,也是不忠不孝之人,表面恭敬孝顺,实则觊觎皇位。皇帝当年宽宏大量赦免叛王死罪,还将二皇过继到名,本是企图教化他向善,如今上天降天罚,可见二皇不堪教化,实在不继续当皇帝的儿,只重新回到他亲爹边。同时还顺便把叛王一家都贬为庶民,发千里之外。
这圣旨无疑是晴天霹雳。
还站在朝堂上企图为自己分辨一二的二皇当场就惊呆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坐在御阶上的皇帝:“不,这不是真的……”
但无论他如何不接受现实,皇帝金玉言,无从更改。便是百官也不曾反对。
看着失魂落魄的二皇,惠明帝心平静,脸上遗憾痛惜的表,心却是讥讽:若再不将这祸害从名除掉,只怕那几个老古板一个要弹劾的就是他这个皇帝了,再一步,莫非要他罪己不成?
这次的天火虽然来的诡异,但对皇帝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虽然打了三位皇的平衡,但废掉了二皇也不错。
一直以来,这个过继到他名的儿,除了风之外并无其他劣迹,但对惠明帝来说,就是碍。其他两个也是一样碍。
年过不惑的惠明帝并未放弃亲生继承皇位的想法,这些年一直在后勤奋耕耘。尽如今那个亲生儿还是没影的事,但无论怎么想,放在他名的这三个皇还是太碍了,倘若哪天后嫔妃诞皇,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废了这三人。
——当年过继之时选择叛王之,而不是其他家更清白的宗室弟,众多大臣只以为是皇帝和他们置气,但其实惠明帝有更一层的考量,刻意选择份不清白的皇过继,就是为了将来可能诞的亲生儿,一旦将来他想立亲生儿为太,世本就不清白的叛王之废除起来无疑容易得多。
但皇帝并未注意到,二皇失魂落魄离开后,本该欣喜万分的大皇和三皇,脸上却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影。
刚才皇帝废黩二皇的圣旨太狠了!
原本铲除掉了一个竞争者的两人在极短的惊喜过后,便涌上了兔死狐悲的绪。
因为他们也是叛王之,那些针对二皇的毒辣话语,同样能作用在他们上!
似乎就是在这一刻,两人总算察觉到了皇帝一直以来隐藏在心对他们的真实态度,也察觉到了自摇摇坠的地位。
一直以来,皇帝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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