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早上八。”
贺蔚气,手发里往后捋:“池嘉寒好像要结婚了。”
“是么。”对比贺蔚的焦躁,作为局外人的陆赫扬语气显得十分平稳,“这么突然,是跟谁。”
“许则,他求婚了。”
很安静,至少半分钟,贺蔚狐疑地将手机拿到面前,他以为陆赫扬挂电话了,否则为什么没有声音,但屏幕显示仍在通话。
“听得见吗?”贺蔚问。
“没事。”陆赫扬重新开,“会离婚的。”
贺蔚冷笑:“没发生在你上你当然说得轻松。”
“怎么了,是介意二婚吗。”
一腔不悦因为被陆赫扬带了离婚二婚的怪圈而变成了莫名其妙,贺蔚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回答这个问题,但对象是池嘉寒,所以他还是回答了:“不介意。”
“嗯,我也不介意。”陆赫扬说。
挂掉电话后贺蔚对着方向盘发了会儿呆,意识到跟陆赫扬的这场对话实在非常无用。
了两天不到的时间,陆赫扬与一家心理咨询机构签署了整整七十九页的保密治疗协议。
苏利安几乎没在劝陆赫扬放弃决定的这件事上收获任何一成效,只是作为陆赫扬一直以来的心理咨询师,也许这么说有自负,但苏利安认为自己已经是联盟最专业的心理军医之一,她本无法放心地将陆赫扬的记忆恢复治疗给其他医生来作。
“不知是什么让您要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来这治疗。”苏利安说,“从现在看来,失去记忆对您并没有造成太大影响,不一定非要冒这个险。”
“苏医生是不是有焦虑。”陆赫扬只是笑笑,“没关系的,我确保自己有能力承担后果,了任何问题由我负责,没有人会查到你。”
“您知我担心的不是这件事。”
“那苏医生要拒绝吗。”陆赫扬询问,“如果要的话,现在完全还有余地。”
苏利安着眉心缓了几秒,轻叹气:“我会尽力的。”
“好的,辛苦了。”
在苏利安离开办公室之后,陆赫扬收到了后天午关于北战区休战的庆功典礼暨授勋仪式通知。没有意外的话,在北区待了好几年的顾昀迟这次应该可以升上校。
如果他已经把那份五千字的检讨提给军的话。
和贺蔚的那场酒也没有喝成,打完电话当天贺蔚就带队执行秘密任务了。联盟最警察局暂派回首都休养的级警监,可以和首都总局局平起平坐的程度,理来说只需要开会和指令,但贺蔚就像是有九条命一样不顾死活地待在一线,据说他母亲几年前就开始吃斋念佛为儿祈福。
一切都在如常、有序地行着,没有什么特别的。
陆赫扬从一堆文件找到手机,给许则发了条信息:许医生,后天要用到徽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过来取
关掉手机,陆赫扬起去总台指挥室。
两个小时后,陆赫扬回到办公室,看到许则回了消息,在五分钟前。
许则:不好意思,之前在实验,没有看手机
许则:明天晚上我有时间,如果上校也有空的话,可不可以一起吃晚饭?
能让许则主动提吃晚饭,应该不止给徽章那么简单。陆赫扬回复:有空,到时候麻烦把餐厅地址发给我
许则:好的
第二天傍晚,比约定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到了餐厅,许则向服务员确认过菜单,又一个人楼到门等陆赫扬。只等了五分多钟,一辆黑私家车绕过巷开来,经过面前时车窗往降,驾驶座的陆赫扬对他笑:“这么冷还站在外面。”
许则也很淡地笑了一笑,说:“还好。”
服务员指引陆赫扬将车开院,这是家私房菜馆,保留着首都原有的老式建筑,藏在僻静的巷里,从外表几乎看不是餐厅。
“这里应该很难订。”陆赫扬了车,跟许则一起走餐厅。
“嗯,每天只接待二十桌客人。”许则说,“是神科一个同事的家里人开的,帮我订到一个位。”
许则想到昨天他向那位同事询问时,对方吃惊地说:“要我我都舍不得去那儿吃,你是要见丈母娘一家吗,搞得这么郑重。”
听到他说这很郑重,许则反而放心了。
位置在二楼窗边,天黑得很快,外面已经是一片青黑,往看是亮着灯的后院,假山围绕一汪清泉,几尾不知名的鱼在缓缓游动。
菜在落座后就陆续被端上来,许则脱羽绒服,里面是一件灰衣,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细微的绒柔和了廓,陆赫扬觉得许则看起来像一颗蒲公英,或是一簇羽草。
“是要参加什么典礼吗。”菜上齐后,许则主动问。
“嗯,关于北战区的这次休战。”陆赫扬说,“类似于庆功宴。”
许则,话题是自己开启的,却不知要怎么接,只能说:“恭喜。”
“应该是我恭喜你。”陆赫扬笑笑,“听说许医生要结婚了。”
“……”许则愣住,意识问,“什么?”
“贺蔚说你和池医生求婚了。”
“……没有。”关乎池嘉寒的私事,解释起来有难,也不太方便,许则说,“不是的,还没有确定。”
左前方那碟青菜新鲜翠绿,陆赫扬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那确定了的话记得通知我。”
没有料想到这件事会传到陆赫扬耳朵里,许则完全丧失回答的能力,握着筷顿在那儿。陆赫扬将鱼往他面前推了一,说:“鱼很好吃,尝尝。”
许则心神不宁地去夹鱼,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等吃得快要差不多,陆赫扬喝了茶,问:“许医生约我过来,应该不只是要把徽章给我?”
“嗯。”许则把那只用防震包得严严实实的蓝丝绒盒拿来放到桌上,并说,“我要走了。”
陆赫扬目光一停,随后看向许则的脸。
“上就是新年了,新年之后,我要去国外的研究院,所以今天约你吃顿饭。”
接来几天可能没有机会了,前天联合研究院的公告一发来,军医大的老师、实验室组员、院里的领导同事,纷纷跟许则约了聚餐,所以许则把陆赫扬放到第一个。
不知陆赫扬会不会觉得因为这件事而特地约他吃饭是小题大,许则尽量不去想。
很显然许则这次是要把徽章完全地还回来,陆赫扬微微往后靠了一,问:“要去多久。”
“应该是到读完博士为止。”许则说,“毕业之后会不会留在那里,还不确定。”
“研究院在哪个城市?”陆赫扬的指指尖贴着杯上轻蹭,又问。
“s市。”
“飞机五个小时不到。”陆赫扬说。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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