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梦到了。
床上的伏曲睁开。
频繁到这程度,再傻都能觉到不对劲了。
他缓缓呼气,懒得再去理会始终没能减淡的香,起收拾准备上班。
临门前他还是没忍住,拿手机搜索了一梦里听到的曲名,开播放键的那一刻整个人愣住了。
学期最后一节大提琴课刚好在周五的午,周三带了她完整一堂课的奚老师提醒她今天需要为学生演示,记得带琴。
她考虑了一,最后还是背上了黑的琴盒。
相较于她的琴,这把被抛弃的琴需要更多的演奏机会。
伏曲站在天台,远远地看着沉汨背着琴盒走在每日必经的这条主上。得益于非人类的各项优化,他能非常清楚地看见她的表。
黑白分明的,微微扬起的,看上去很开心。
对于自己为了避开和她见面早起一小时到学校,又接连五天像个变态一样守在这里看她这事,伏曲已经没什么好挣扎的了。
他对沉汨的究竟是因为那场误会产生的亏欠,还是因为她的韧产生的好奇,在那天陡然爆发的望,已经变得混杂不堪了。
即便突如其来的发期放大了他的,但脱离那场旖旎香艳的梦境,他不敢见她的逃避绪就足以向他证明他的动。
好奇、亏欠、望,以及见到她影、听到她声音就不断鼓噪的陌生且温的绪。
越是清楚地知到自己的喜,越是后悔于从前的偏见,也越是踟蹰于可能再见时的不知所措。
他低,看着手纸杯里已经彻底凉掉的。
被短暂温起来的手,很快又在涩冷的空气被同化。
他和她不同。
他是傲慢刻薄的冷血动,而她是温和韧的人类。
他仅仅是觉察到对她的都能胆怯逃避,而她却能在死亡之前淡然自若地微笑着昂首向前。
从到温,从格到态度,他们之间似乎找不到一丝可堪相的地方。
所以就这样吧,就像这双被短暂过的手,总会恢复到生来注定的凉。
……
座无虚席的室排球场人声鼎沸。
沉汨刚走场馆还没来得及看清球场双方队员的脸,就听到一格外大声的惊叫——“仰光啊啊啊啊!”
只见场上那重重人影一影陡然纵跃起,臂揽月般向上舒展,而后“啪”地一利落重扣,对面刚刚垫起的球瞬间化作一颗弹,以难追的速度猛地砸一众慌忙抢球的影,结结实实地落了地。
呼声随着那枚被对手错失的球从地面弹起而彻底爆发。
沉汨看向球场上正捞起衣摆汗的少年,里的白打底在这度的赛事已经彻底透,贴合在他块垒分明的腹,隐约拓腹肌的形状。
师仰光正皱眉寻找着观众席里的沉汨,冷不丁瞧见她正站在通位置朝他看来。
他汗的动作一顿,慌忙放衣角,脸上的不耐烦也顷刻化作沉静的认真,微微前倾蓄势待发的攻击准备。
她真的来看他比赛了。
师仰光尾余光锁定那影,却在比赛重新开始的瞬间迅速行动起来。
剩的小半场几乎是碾压的胜利。
师仰光认真起来对面六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论对方把球打到哪个刁钻角度,他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快速反应。每一个落在他手里的球,最终都成为击垮对方理乃至心理防线的重重一击。
最后几分钟整个场馆里都回着观众齐喊“师仰光”的声音,沉汨这个局外人甚至都被喊了一血沸腾的觉。
目光心的师仰光却有如芒刺在背,那莫名的羞耻因为喜的人在场而严实地被堵在里,没办法再像之前一样恶狠狠地扫视一圈,用神威慑;更没办法直接大吼声命令他们闭嘴。
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肆无忌惮地表现最暴躁凶恶的一面,唯独在她面前不可以。
沉汨是他的珍宝,而珍宝,都是需要小心呵护的。
他不想她有任何损伤,无论是来自别人,还是来自自己。
无奖竞答:仰光的球服里为什么要穿打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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