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谢绝对真心实意,但手里连个果篮都没有拿,就显得相当敷衍。
简以杨有后悔没把刚才自己病房里那个小孩父母带来的果篮拿过来了,但是想想用别人的礼转送似乎更没诚意,被戳穿了之后场面只会加倍尴尬,他隻得遗憾地放弃了。
好在卫曜不是会介意这些的人,简以杨在心里默默了句“次补上”,就暂时放了这纠结,转而追问起来先前的疑惑,“你刚才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卫曜却仍旧沉默着。
明明开着窗,窗帘在一边束着,明亮的光线毫无阻碍的投到室,卫曜底却好像有什么更沉的东西浮浮沉沉。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的开——
“那个时候,是我把你留在危险区。”
“……是我害死了你。”
简以杨:???
他从卫曜的态度就猜接来的话不平常,但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说这个。他倒是明白卫曜说的是他上周目的杀青剧,但是他实在想不透卫曜这话的逻辑。
什么叫“是我害死了你”?!
明明就是他自作自受、恶有恶报,这里面跟卫曜有半钱的关系吗?
看卫曜现在的模样,显然是因为这件事留很大心理影。
说起来那个剧确实了意外。
他本来应该扔昏迷的宿梓椹自己跑,但是当时的环境太危险,未免这位白月光真的什么万一,他只能半搀半拖着宿梓椹往稍微安全的地方转移,两人就是在这个途遇上的卫曜。本来照原本的剧,卫曜没有看见他的,自然不会因为没有救到他而产生心理压力。但是剧发生了一细微的偏差,卫曜非但撞见了他,还注意到他没把宿梓椹扔,或许还带着“这人也不算无可救药”的心态。
……所以,说到底居然还是他的锅?!
简以杨觉得自己很委屈,他怎么也想不到卫曜竟然会有这神逻辑啊!
简以杨在心底哀嚎着,但是也不能放着不。
只是不简以杨接来怎么解释“那跟你没关系”、“是我那时候脑不清醒,错了事”、“救人要,你没错”,卫曜都一副默默在听的样,但是简以杨一看他表就知这人没听去。
简以杨:“……”
他还是停了这些正确的废话,卫曜这态度,就是再说去也是浪费。
简以杨盯着卫曜看了一会儿,突然开,“我原谅你了。”
卫曜怔了一,这次终于抬,微愣地看向简以杨。
虽然对方给了反应,但简以杨觉得这可一都不好。
“原谅”就意味着“错误”。卫曜有错吗?简以杨不觉得,那只是因素迭加造成的意外而已,而且他总是要杀青的,没理让一个本来打算救人的人背负这愧疚。
是的,愧疚。
简以杨总算搞清楚,这周目卫曜面对他时那奇奇怪怪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了,卫曜居然觉得愧疚。
简以杨觉得这个二周目就没让他省心过,他秃地思考了一会儿,迟疑着开:“那一次的事先不说,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而且你今天又救了我一回,这样一来也算是扯平了。”
卫曜的瞳轻轻动了动,但是目光仍旧落在简以杨上,只是脸上那稍显动容的表却重又沉寂了去,像是刚刚燃起的火苗重又熄灭。
在人际关系这方面,卫曜并不像徐钰泽那样锐,但是这一次,他却在第一时间听明白了简以杨那句话隐的意思——
对方一儿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回忆起两人在见面后的,简以杨似乎从一开始的表现就是如此,竭尽全力避开他的样。
卫曜一移开了视线,半垂,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好。”
如果你想……
如果这就是你希望的。
简以杨:这算是说通了……吧?
卫曜的伤还要休养一段时间,但是第一军校已经开学,徐钰泽几人可没有见义勇为的伤假可以休,只能在第一时间返校。被留的简以杨照看着卫曜,不过考虑到伤痊愈速度,虽然卫曜是伤得更重的那一个,但是两人谁照顾谁还是不好说。
不过到底伤得也不重,两人在医院没有住多久就伤愈院。
一直等一块儿来到车站之后,卫曜才发现简以杨不打算回首都区。
简以杨被那压力大的神看了半天,终于不住了,主动开解释,“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想到各个地方走走、散散心。”
这也算是早就准备好的理由,简以杨还记得自己刚开始到这个小世界的打算——带薪度假、一直到跃迁蓄满足够到个小世界的能量。虽然过程了小意外,他被迫卷剧,之后又遇到这么一系列事,但是现在总算把所有问题解决了。
简以杨自觉这个说法完全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说完之后卫曜却沉默了大半天都没回应。
在简以杨心里都忍不住泛起嘀咕的时候,卫曜终于开了,但是却提起了另一个毫不相的话题,“最后一个学年,大多数毕业生会选择自己的志愿方向实习,原本校的小队组合也会分散开。”所以你并不用为了避开我,而和徐钰泽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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