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你喜欢 - 第22

    万一他哥要揍他一顿，他就不还手，让他哥打，他活该。他也不是小孩了，知自己刚刚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在手机里偶尔刷到过短视频，他知男的和男的也可以……“摔疼了吗？”但他哥没生气，又急匆匆床来扶他，脸上都是关心。杨家盛无师自通，摸着后脑勺说：“疼。”他哥立即忘了他胆大妄为的格行为，轻轻地摸他的后脑勺，确认有没有摔伤。其实不怎么疼，只是那一摔懵了。他哥埋怨他：“以后别这样了，你不是小孩了，老大不小，注意行为举止。”“哦。”他答应。大年初一的早上过得有混且莫名其妙，但许顺和还是原谅了他。起床洗漱后，甚至表现得像没有发生过杨家盛他摸他的事一样。他给杨家盛煮了糖粥，说南州的习俗，大年初一早上要吃甜的。杨家盛不太喜吃甜，但他哥煮的，他卖乖，吃了一大碗。怎么说呢，一想到这是他哥特地煮给他的，越吃越好吃。初一这天“包你喜”没开门，早上两人都很清闲。许顺和像是为了缓解某尴尬，把冰箱里的菜都拿了来，大展手，实实在在煮了一桌大餐，还包了饺。杨家盛脸比城墙还厚，他哥不提，他就当他哥没生气，一顿饭吃得比谁都开心。初一午，他们去南湖公园逛了一圈，那里有新活动，是附近街举办的。有唱歌舞，还有退休老人组的鼓乐队，穿得一喜气洋洋的红，敲锣打鼓，闹闹。他们两个在南州也没有亲戚可走，刚好午的太也好，看完表演，沿着南湖散步了一圈。这天的天气跟上次他们来南湖划船的那天一样好，湖一样的绿，柳条儿一样的随风摆。他哥么，没穿那件旧的墨绿衣，穿了他买的新衣和新外。杨家盛很满意。咖的夹克外，浅咖的衣，特别适合他哥这得白的人。在冬日光，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心里乎乎的，特别熨帖。公园里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杨家盛越走越挨近他哥，不时偏过看许顺和一。时不时有人经过他边，但他谁也注意不到，里只能看到走在柳条儿面的许顺和。看到他哥白皙的脸颊，看到他哥被光晒得仿佛变成透明的耳朵尖，看到他哥柔的黑发……他哥也许是受到了他的视线，急匆匆扫了他一，不敢跟他对视，说：“好好看路。”“哦。”杨家盛傻愣愣地应了一声，继续时不时偷瞄他哥一。许顺和被惹恼了，瞪了他一：“你吗呢？”唉，又是这语气，这神。杨家盛招架不住，心脏发麻，浑骨跟被晒酥了一样，真想靠在他哥上，抱着不撒手。“哥，你穿这衣服真好看。”杨家盛凑过去小声说。许顺和的耳朵刷地一红了，特别明显。杨家盛惊奇地看着他红透的耳朵，觉得可怜又可，想一去。意识到自己奇怪想法的时候，杨家盛的脸也红了。两人一路别别扭扭回到店里。晚饭后，两人有尴尬地收拾碗筷，桌。许顺和说：“昨天睡得晚，今天早睡吧。”说完自己拿了衣服先了浴室洗澡。早睡只是个借，“包你喜”初一到初三都不开店，这几天大可以玩晚一。杨家盛抱着衣服在浴室外面等着，脑里七八糟正想着，他哥洗完了，打开门，冒一气。杨家盛跟他哥肩而过。一走去，他哥的味就罩了杨家盛满满脸。浴室小，他哥刚洗完，都是气跟沐浴的香气，还没消散。他哥刚刚在这里，洗澡。杨家盛从脚底开始发麻。他慢慢脱衣服，把换来的衣服扔旁边的桶里。他跟他哥用同一个桶装脏衣服，大分时候他哥顺手就帮他把衣服洗了，连都洗。他哥确实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连袜都帮忙洗了。扔衣服的时候他瞥了一桶，突地愣住。桶的最上面是一条，他哥换来的，灰的棉质四角。就是这块布料，裹住了他哥材最柔的地方。早上杨家盛还碰着那柔的隙，忘乎所以。血往一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涌去，将心最真实的望汇聚了起来，狰狞、可怖、直白、残酷地暴来。全都暴来，在狭窄的、没有人看见的浴室里。杨家盛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但似乎又是理所当然的。他冲，挤沐浴。他跟他哥用的是同一瓶沐浴，为什么他上就没有他哥那好闻的味？杨家盛想着，举起手来，闻了闻手心搓来的泡沫，不是那个味。不是沐浴好闻，是他哥好闻。

    他哥……杨家盛心脏发麻。他控制住自己，没有去捡起那条。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望，他只能举起手投降，臣服在最原始的望诱惑面前。他只能拼命呼，息，吐气。杨家盛在浴室待的时间到连许顺和都觉得奇怪，楼来敲门，问他怎么了，洗了四十分钟的澡。许顺和敲完门，里面就传来杨家盛闷闷的回答：“好了，我来了。”许顺和纳闷，两分钟后，杨家盛来了。“怎么把脸洗得这么红？”他哥关心他。杨家盛被问得心虚，但是又觉得甜，他看了他哥一。唉，他哥穿着洗得发白的旧睡衣怎么也这么好看？洗得发的睡衣在他上非常地贴合，让人觉得抱着他，什么烦恼肯定都没了，只有安心跟平静。“你快上去穿件外，很冷。”杨家盛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哥的脸颊，掩饰般说，“你脸都冷冷的了。”随即又想起他那只手刚刚才——“怎么脸更红了啊？你没事吧？不会是今天风着凉了吧？”他哥着急了，“让你冬天穿厚，每次刚洗完澡就穿件短袖来晃！赶去换袖的睡衣！”“哦。”杨家盛傻乎乎地笑。“笑什么呢？”他哥更纳闷了。杨家盛忍不住一把抱住他哥，把抵在他肩膀上，喊：“哥，哥。”许顺和刹时浑僵。“哥，我、我……”杨家盛意识觉得自己有满肚的话要跟他哥说，但吞吞吐吐了半天，却又说不一句有用的话来。许顺和从他怀里挣扎来，也不回地上了楼梯，扔一句：“晚了，睡觉吧。”杨家盛急忙跟在他后，追着他，说：“哥，我还想跟你说话。”“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许顺和几乎是逃跑，了自己那间小房间就“碰”地关上门，锁上了，不让杨家盛。杨家盛徒劳地转动门把手，喊：“哥，你吗锁门？”他哥不回答他的问题，只说：“你赶去睡觉，我累了。”杨家盛站了一会，觉得他哥有奇怪，当然他自己更奇怪。他想了想，了自己那间小杂间，躺到小铁架床上，准备睡觉。才八多，他怎么睡得着。他想着他哥白皙冰凉的脸，想着他哥脖颈柔和的弧度，想着他哥在变形的睡衣领的肩膀，想着他哥在浴室里如何把换的衣放桶里，想着他哥那柔的地方什么样……又开始了，又那样了。杨家盛有恼怒。十八岁的年轻人被自己充沛的本能给得昏转向。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办？他可以自己解决，但是——杨家盛看了一三合板围成的简易墙。夏天的时候，为了让冷气过来，他哥把上面的挡板拆掉了。现在两个房间相连的墙上方是空的一片，街上的路灯光芒从他哥房间的窗浅浅地投过来，照在他的小杂间床上。他哥已经关灯了。但房间里不暗，至少看人看，都是清清楚楚。杨家盛开始胡思想。从夏天拆掉挡板到现在，已经大半年了，这大半年里，杨家盛 只偶尔几次躲在浴室里。在“包你喜”睡得早起得早，天天活、工，没什么心思想那事。拆掉挡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