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睡 - 第31

    路衍提前班开车去了姜心漫的店里。卷帘门关着，上面贴着一张红纸，他不需要车就能看到纸上面的字。——宋老板回家富二代啦，姜老板也回老家考公了，咱们后会有期。路衍立刻就给宋薇打电话，结果发现自己被拉黑了。他直接开车去了姜心漫家，了好久的门铃也没人来开门，路衍仔细回想了一，发觉姜心漫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家里的密码。姜心漫也把他微信和电话通通都拉黑了，他最后是翻遍了朋友圈，才在宋屿柯发的一条状态里发现了一些蛛丝迹。宋屿柯分享了一张考题的图片，文案说的是考公原来这么难。路衍不得不联想，这题目是不是姜心漫分享给他的？可是即便到了现在，他都依然信，姜心漫不会和宋屿柯在一起的，她不喜他。真是奇怪，他明明清楚这一，还是会轻易被他激怒。如果那天她说要去他家拿数据线的时候，他直接让她去了，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他不让她去，不过也是为了第二天能有借去见她啊。他想不明白，也就两周不到，她怎么会消失得这么净。之后几天路衍的小绿书就一直挂在后台，他甚至开了个会员，设置了上线提醒。但是姜心漫那两个号一直没有再上过线了。后来有一天他忽然想到，既然这两个号都是她的小号，那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有别的大号。他去搜了他们店的官方账号，换了好几个关键词，才终于找到。巧的是，他去的时候，那个账号正好是在线状态。宋薇现在已经回去总裁了，总不至于还有空打理这个糕店的账号吧。路衍在那个账号上停留了好久，还生怕不够明显，又在首页更新了一张围着浴巾秀腹肌的钓鱼照。照片的左角，他的那块前女友送的定制手表暴得毫无痕迹。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收到了「睡不着」发来的信息，问他在哪里。路衍回复她在x市差，对方就直接让他发地址给她。路衍故作不知，问：怎么了？姜心漫回他：我也在x市，睡不着无聊，去找你玩。路衍装模作样地回：太晚了，我都要睡了。女人隔了十分钟才回信息：那算了，晚安。她这样说，路衍又着急了，直接发了酒店定位过去，让她过来。姜心漫很快就回了信息过来：恩，现在过去，我要见荤的，你好准备。路衍盯着那行字，微微拧眉，他意识想拒绝，但努力憋住了，敲字回复她：你对自己这么有自信啊？我也不是来者不拒的。“那见面之后给你一个去买东西的机会。”姜心漫回的语音，“如果你对我不满意，那你就别回来了，我很会识趣地自己走掉。”“那要是你对我不满意呢？”路衍又问。“我不挑的。”姜心漫说，“你喜什么类型的？我穿什么衣服？”路衍沉默着没有回信息，她很快又发了一张只穿着白丝的照片过来，说：“这怎么样？我前男友就很喜。”那还是他送给她的。路衍面无表地敲着键盘回她：穿你舒服的来。姜心漫很快就到了酒店。她其实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但是司机把车开得飞快，而且几乎一路都没有红灯。她乘坐电梯上了楼，来到房门面前，刚要门铃，才发现门没关。姜心漫顿了顿，轻轻推门去。房漆黑一片，透过她后走廊的光，姜心漫大致看清了房间的布局。这是一个小间，站在门只能看到客厅和吧台，沙发后面是卧室，姜心漫听到动静，但没看到人。姜心漫反手关了门，也没打算开灯，就这么摸黑着走了去，然后在吧台边上驻足。男人挂掉了电话回，似乎还笑了一，“你来怎么没声音的，吓我一。”姜心漫语气轻佻地开着玩笑：“我来的时候没动静不要，你来的时候有动静就行。”对方静了一，随后走到门边上，伸手就要去灯的开关。姜心漫反应更快，两步并一步地走到了他面前，住了他的胳膊，在一片黑暗拉扯着和他到了床边。姜心漫直奔主题，男人推拒了一，声音无奈，“是不是少了一个环节？”他是说买东西的环节。姜心漫笑了声，她凑到他耳边，黏糊地问他：“是不是男人啊，都这样了还要去买东西？”路衍微微偏躲开了她，伸手捉住她一只手腕阻止她作，他调整呼，忍了忍，问她：“你确定不验货？”

    “验什么货？”姜心漫笑着说，“上面的关了灯看不到，面的能用就行。”但姜心漫已经竭尽所能了，搞得她都累了，还是没办法让他能用起来。姜心漫都气笑了，讥讽：“你是真不行啊？”这话没哪个男人能忍，但他没说话，只是把她的手从自己上拿开。黑暗姜心漫俯视着他，笑着问：“是觉得在绿自己吗？”她终于不演了，路衍这才觉得松了一气，他坐起来，开始歉：“对不起，漫漫。”“既然你一开始就没坦白，为什么不瞒着我一辈呢？”姜心漫问，“那张照片，是故意把手表来的吧？”“我本来就没打算一直瞒着你，只是之前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说。”路衍低声说，“其实以前也故意过破绽，只是你都没发觉。”“怪我自己蠢咯？”“当然不是，是我蠢。”路衍上说，“我知这件事越早告诉你越好，但也知你肯定会很生气，所以一直逃避着。”姜心漫没有接话，她在睡不醒的首页看到那张照片时，第一时间是浑发冷，受到灭的愤怒。那怒火烧着她，让她一鼓作气来到了这里，用最恶心他的方式揭开了他的甲，她也庆幸他完全没反应的，因为她也快要演不去了。姜心漫微微动了动，路衍就立刻抓住了她，哀求似的说：“先别走。”不得不说路衍真的是很了解她了，刚刚那个瞬间她确实是想立刻离开这个房间，再也不想见到这个男人了。“你先放开我。”姜心漫说。听她语调平静，路衍迟疑了半秒，还是松开了她，他床站在床尾，迅速扣好纽扣，整理衣服。姜心漫也坐了起来，走到床“啪”的一声连开了两盏灯。房间顿时灯火通明，路衍还在调整带，发丝凌，难得的有些狼狈。姜心漫这个时候居然还笑了一，说：“你现实生活和网络上不一样的。”他微微一笑，“你不也是？”“你早就知是我了？”姜心漫盯着他的睛问。路衍顿了顿，糊：“也没多早。”“没多早是多早？”姜心漫反问，“一开始就知？还是我开始喜你之后？”其实这个问题她在来的路上已经有了答案，原因无他，他态度转折的关键太明显了，“是从打网球开始，对不对？”路衍。她好蠢啊，为什么要给他发照片？“是不是的？”姜心漫问他，“上帝视角谈恋，甲助攻。”她想到自己一开始那几个改变主意的都是由睡不醒促成的，就觉得好笑，“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你路衍手段这么，没有睡不醒，我一样会被你拿。”“怎么会？”路衍无视她语气里的嘲讽，认真地回答她，“没有睡不醒，我不是早就局了吗？你对我偏见那么。我知你那时候喜的是睡不醒，我当时有想过坦白的，你忘了吗，睡不醒一直是想和你见面的，你拒绝了。其实我的想法其实和你一样，用睡不醒和你开始的话，这段关系不纯粹不好把控。”“把控？”姜心漫轻声反问，这个词让她觉得讽刺，“看来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之啊路总。”路衍顿了顿，说：“并不是，当时我还是太着急了，其实还能有更好的理办法。”姜心漫噎了一。话都让他说完了，她还能说什么呢？但是她就是接受不了。他居然是睡不醒。他怎么能是睡不醒呢？姜心漫觉自己好像被剥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