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某位堂哥挠了挠鼻,尴尬:“那个……夭夭带来了吗?也让爷爷见见她啊,爷爷可期待了,还给包了超大红包呢!”
他刚说完这话就让老爷回结结实实瞪了:“就你话多。”
对方缩了缩脖,上噤声不敢多嘴了。
这别扭的,果然与席宗鹤是一脉同宗的亲祖孙。
我回朝冯安怀里的小姑娘招了招手:“夭夭,来见见太爷爷。”
冯安走了几步,将夭夭放到地上,任她自己走向我。
她走到我旁,小手拉住我的手,细声细气对椅上的席老爷叫了声:“爷爷好。”
差辈了姑娘……
我了她的小手,低跟她解释:“这是爸爸的爷爷,也就是你的太爷爷,要加个‘太’字知吗?今天是太爷爷生日,去,给他老人家祝个寿。”
夭夭懵懂地了,松开我的手朝席老爷走过去。
从后面看她走路时蓬蓬裙一扭一扭的,两小胖又又短,有好笑。
她走到椅旁,双手搭在扶手上,衝席老爷再次甜甜唤了声:“太爷爷好!”
老人家总是格外喜小辈的,俗话说隔代亲隔代亲,这隔了两代的就更是亲厚。席老爷面对席宗鹤尚且能忍住不笑,面对席夭夭本就绷不住。小姑娘话音未落他就笑开了,变脸速度之快连我这专业演员都自愧不如。
“太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席夭夭脆生生说着,两手抱拳衝席老爷拜了拜。
老爷脸都笑得皱成了一团:“好好好,太爷爷见到你就开心了,这个红包给你,你再叫一声太爷爷好不好?”
席夭夭拿着那封比她脸都要大的红包,瞬间惊喜的表,接着用更谄媚更甜地声音叫:“太爷爷真好!我老喜太爷爷了!”
她这到底像谁啊?怎么能看到钱这么开心?我好笑地直摇。
突然,像是与我有心灵应,席宗鹤凑到我耳边小声:“夭夭的格就是你的翻版。”
我猝不及防膝盖一痛。
“哪有……”我底气不是很足的否认。
席宗鹤轻笑一声,将视线重新投到自己女儿和爷爷上。
席老爷是真的喜夭夭,不顾劝阻将她抱到自己上,是要抱着她一起吃饭。哪怕我说夭夭已经会自己用筷吃饭了,他还是持要喂她。并说桌太大,孩够不到,将菜夹到碗里和夹到她嘴里大人都是要夹,为什么不能选后者。
太过有理,以致于我没法反驳。
小姑娘十分怡然自得,享受地窝在太爷爷怀里,一接一吃东西,将两颊得鼓鼓。她又是个不挑的,问她哪个菜她都要,来者不拒。
我隔着餐桌看她,她也看着我,然后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这丫……”
这格怎么能像我呢?我可没这么厚脸。
“有辣,我要喝橙。”席夭夭跟大爷一样摊在那里,迅速地掌握了使唤人的髓。
席老爷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立给她递上果:“辣呀,那咱们就不吃这个菜了好不好?”
“好呀,那我要吃那个鱼。”
“可是鱼有骨,你要卡住的。”
“我会很小心的,就吃一。”
席老爷不忍心拒绝小姑娘的要求,隻好衝坐在右手边的大儿:“你给夭夭夹块鱼,我睛不好,挑不了鱼刺,你给挑净些。”
“哦,好……”
“要~~大块的!”小丫声气补充。
这肯定不是像我……
面前转过一虾,我顺手夹了一隻,剥了壳将虾放一旁席宗鹤的碗里。
他喜吃虾,但不喜剥虾,嫌麻烦。要是我不剥给他,他就宁可不吃。所以我现在都养成了习惯,看到虾就会自发地为他剥几隻。
“还要吗?”我看他很快吃了,料想今天这虾还合他味。
“要。”果然,他还要。
我正准备再夹一隻虾,坐我另一边的,席宗鹤的一位堂嫂忽然笑起来,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这果然是父女啊,得像,脾气也像,命也都是好命,吃个饭,小的有人挑刺,大的有人剥虾……”她转向自己老公,嗔怪,“你看看人家,多学习学习!”
一桌二十几号人,本来也没人专注地光盯着我和席宗鹤不放,结果经她这一说,二十几双睛齐刷刷就看过来了,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席宗鹤倒是大大方方,还不忘补自己堂哥的刀:“我家顾棠上得了厅堂,得了厨房,大哥很难学了,大嫂你不如换个老公更快。”
众人闻言纷纷笑起来,各起哄。
堂哥脸都黑了,瞪过来一:“吃你的虾!”
“家氛围”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你能确切受到。
我生在那样一个爹不爹,娘不娘的环境里,从小只能与妹妹两人跌跌撞撞,摸索着不断大,所以我才成了“顾棠”。杂草一样,生命力顽,努力攀爬的顾棠。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