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也是真实的。恰骨,你真的信我有超能力这事吗?”我在黑暗里把玩着贺南鸢的髮,一会儿打成结,一会儿拧成麻。
“信。”他回答地几乎没有迟疑。
“为什么?”
“你说的我就信。”
啧啧,这小嘴甜的,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
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大概能看到贺南鸢的所在,我往他脸上亲了一,还带着响儿。
“那你想去看看吗,那些平行世界?说不定能看到你阿妈。”
“不想。”这次,他的回答仍然毫不迟疑,仿佛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有引力的选项。
“我阿妈葬在兹海,灵魂早已回到沧澜雪山,山君的边。我们只有一世的缘分,这一世已经断了,其他世界就算她还活着,与她结缘的也不是我。”
我有些惊讶,他的想法竟然与我不谋而合了。每个人在这宇宙间都是独一无二的,谁也取代不了谁,哪怕再像,也只是拥有分相同经历的两个个罢了。
“我们也只有一世的缘分吗?”我撑住问。
他的声音又轻又缓:“拥有一世的缘分就很难得了。辈你可能是峡谷里的一朵,我可能是里的一条鱼,我们一生都不会再有集。所以要更珍惜这一世的缘分,因为你不知辈还能不能遇到对方。”
“我可以开在离你最近的岸边。”我说,“或者一朵莲,这样就能在里陪着你了。”
贺南鸢静了静,半晌才:“那如果我变成一朵云呢?”
“那我就一缕风,推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变成鸟?”
“我就一棵树,让你在我上筑巢。”
“嗯……变成猪?”
“……你是不是浪漫过?谁会想要辈投成猪啊?”
贺南鸢笑起来,我也跟着一起笑,笑得整张床都在颤。
“那我就个厨吧,一定不浪费你上的膘。”我开始讲些地狱笑话,“不然我那个锅也行,就当送你最后一程了。”
贺南鸢笑得更大声了。
我侧躺来,抱住他,将脸埋他的髮里,说:“不知还会不会梦了,我现在跟追剧一样,就好奇那个世界的贺南鸢和米夏到底会怎么样的。”
“说不定今晚就梦见了。”
贺南鸢随一说,我也就随一听,没放在心上,想不到晚上还真就梦见了。
【“目前患者已经度过危险期,这两天他应该就会醒了。”主治医师看着前面苍白的青年,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家属也不必太过担心,不要到时把自己累垮了。”
米夏撑起笑脸:“嗯,多谢您关心,我会注意休息的。”
查完房后,主治医师带着一众实习医生和护士浩浩离开了。一时,充斥着淡淡消毒味的病房隻留米夏一人。
他坐回病床边的椅上,握住贺南鸢因为挂而显得格外冰凉的手,心不知第几次地谢老天,谢它没有残忍地带走他的人。
“医生说,你能救回来,手术这么成功,可以说是奇迹了。”米夏用另一隻手轻抚上贺南鸢的脸颊,持续着这几天一直的,没事就和对方说说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半辈一定能健健康康,一帆风顺。”
“你住院这几天,好多人都来看过你了。舅舅来过了,郭家轩来过了,左勇来过了,厝岩松那些被你帮助过的人也都来过了……”
当年那些瞧不起贺南鸢的老顽固,如今都改了,说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了,等他醒了还要给他送锦旗。
米夏觉得,锦旗不锦旗的不重要,以后多合贺南鸢的工作才是真,别整的共同富裕跟良为娼一样。
“你什么时候才醒啊?我妈说我都瘦了。”米夏凑上前,无比眷恋地吻了吻贺南鸢的。
由于不能饮,贺南鸢的已经燥起,米夏一用尖了,心疼得眶直犯红。
“我想好了,以后都留在厝岩松陪你,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我们开个民宿,养一条狗,再养一隻猫,天上山采菌,夏天去兹海看鸟,秋天在家晒柿饼,冬天泡温泉……”抬起,米夏注视着双闭的贺南鸢,一滴泪砸到了对方的脸上。
这滴泪犹如投向面的石,甫一砸,贺南鸢睫就颤动起来,似有苏醒的迹象。
米夏霎时屏气凝神,一切动作都静止了。
艰难地睁开,贺南鸢的视线好一会儿才有焦。首先的,便是前青年泪的面容。
“怎么……又哭了?”他还很虚弱,说话有气无力的,“哭鬼。”
米夏泪止不住地,但还是意识反驳:“放,你才哭鬼。”骂完了,他又开始笑,“贺南鸢,你这次……你这次真的吓死我了。”
他边哭边笑,整张脸稽至极,贺南鸢却没再笑他。
尽抖得非常厉害,他仍极力抬起手,替米夏抹去脸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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