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轩立从椅上起来,去窗边架上拿上洗漱用品就往门走。
“那啥,我洗澡去了。”
我一拍桌,痛心疾首指着他:“郭家轩,我把你当兄弟,你就这么对我的?不就是一个结对对象吗?又不是结婚对象,换一怎么了?”
郭家轩苦着脸:“不是我不帮你,但李吾驷再严厉,也是个女生,还是咱班,公职人员,就算生气也不可能对我动手是吧。贺南鸢就……就不一定了,我怕他一个怒火攻心,把我打残了。”
确实,贺南鸢今晚好几次手都抬起来了,觉很想给我上来一,看能不能把我这接不良的脑给拍聪明了。
“不是,那他也会打我啊,你就不怕他把我打残啊?”
郭家轩陪着笑,边说边往门挪:“你手比我好,再说,你们家有钱……”他拉开门,回语速飞快,“打残了也有人养你。”
我衝过去一脚踹在了迅速合拢的房门上。
贺南鸢不知是不是跟他那群层禄老乡凑一起说我坏话,直到熄灯时间才回来。回来后倒就睡了,没跟我和郭家轩说一句废话。
这一晚我没有梦,睡得很好。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手机上又收到了一则新提问。
【米夏,你喜什么样的人?】
虽然是匿名提问,语气也不大相同,但我总有觉,最近的两条提问都是同一个人问的。
我意识抬看贺南鸢,发现他早就起床不在寝室里了。
到底是不是贺南鸢?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和上次的放置不同,这次我选择了直接回復对方。
【喜没事别来烦我的。】
回復完毕,我将手机重新回枕。
不是不是贺南鸢,反正我是绝对不可能弯的。而要杜绝这一可能,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我跟一个女生在一起,成为异恋,梦里的未来就会不攻自破。
之前因为和莫雅两个班,没什么相机会,加上和层禄人关系张,我就没采取什么追人措施。现在不一样了,二开始,据新考政策,学校不再分文理班,而是实施走班製教学。选修的三门学科里,我和莫雅都选了地理,在一个教室上课。
虽然我们还没说过话,但实的基础已经有了,还怕建不起楼吗?
趴在桌上,我盯着斜前方编着黑鞭的纤丽影,隻觉得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看怎么心。
【能不能跟你朋友啊?——米夏】
我将纸条折迭起来,最外面写上莫雅的名字,拍了拍前面的同学。
前面的人看了纸条一,又去拍自己前面的那位。这张小小的纸条就这样众人接力式地一路递到了莫雅的手上。
莫雅收到纸条,展开看了,茫然了片刻,回看向我的位置。
我衝她摆摆手,一个自认为最帅气的微笑。
莫雅飞快收回视线,将纸条在手里,直接将它丢了自己桌肚。
我笑容一僵,有些失落。
但过了几分钟,我再次满血復活,另外撕了张小纸条,写上文字。
【我对你们层禄的文化很有兴趣,能不能给我介绍一啊?——米夏】
这张纸条如同上一张一样,莫雅收了,也看了,但没有要回復的意思,把它对折后,依样丢了桌肚,让它跟自己的兄弟待在了一块儿。
我之后又写了三四张,都是一样的结果,最后连我前排的哥们儿都看不去,在我再再再次拍他肩膀的时候回过,怜悯地看着我:“要不算了吧。”
盯着手里还没送去的小纸条,我像了气的气球一样在桌上,没再麻烦他。
手里把玩着那张纸条,我看了莫雅的方向,心里酸酸胀胀很不是滋味。
由于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课铃响后,大家回各自教室放完书就开始往堂赶去。
我因为心不好,午没怎么吃东西,整个人蔫蔫的,让郭家轩很担心。
“怎么啦这是?生病了?”说着他拿手贴我的额,“不啊。”
“可能是脑震的后遗症。”我挥开他的手,有气无力。
他一有些不知所措,心虚:“那要不你回寝室躺着,我午给你请假?”
“不用了,我一个人走走就好了。”说罢起,着袋佝偻着形往堂外走去。
我立在台阶上,望着不远空旷的场,幽幽叹了气。
忧伤的绪在我心积累,使我哀愁,使我彷徨,使我想要讴歌我那伤痕累累的心,以及脆弱的、如同骨朵一般的稚。
我饱满地启:“啊,自古多空余……”
一句还没完,手腕就叫人从后一把攥住。
“……恨唉?”我歪着,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带到了教学楼背面一个鲜少有人走过的角落。
贺南鸢一甩手,将我狠狠摔到墙上。我怒气值迅速飙升,正要骂他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还没来得及开就被迎撒过来的“暗”正脸。
“你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问我。”贺南鸢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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