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一个小时后， 两人抵达了一颗边境星球。
是和路桥老家一样的四等星，星球上的设施有些落后， 人烟也稀少。
这会儿天已经蒙蒙亮， 宇宙时已经到了六
， 路桥和燕邱也已经能分开行动。
成熠、燕邱的
属、洛语和纪竹昀撞上的时候，是宇宙时四半， 地是在一条夜市街，只是那时候夜市街上当然是一家店都没开的。
燕邱的属在到这颗星球之前就已经发现成熠的行踪了， 在夜市街彻底追赶上之后，两方就开始了
火，而令燕邱的属没想到的是，在这
时候，二皇
和纪竹昀竟然也会
现，而且两人好像在吵架， 纪竹昀是一路追着二皇来的。
就在三方见面的一瞬间， 二皇被
窜而去的弹药
伤了， 而一秒，成熠就忽然倒地，让所有人都摸不着
脑。
这会儿， 夜市街上已经有居民聚集过来，所幸当地行政官来得及时， 带人把夜市街前后都封锁了。
成熠倒后， 除了检查的时候被人接
了， 之后就没有被挪动过位置。
而路桥见到尸
时有些怔愣。
成熠的
材有些消瘦， 上的衣服也有些老旧，想必逃亡生活
他也不可能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然而最关键的是，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半张人-
面-
。
路桥拧着眉，总觉得有一
熟悉
。
燕邱注意到他的神
，问：「怎么了？」
「……有他这副模样时的照片吗？」路桥顺着直觉说
，「就是人-面-还完整时的照片。」
「有，成熠每次被我们发现行踪，逃脱后都会换一次伪装，这次之前，我们确定他的行踪时，捕捉到过他的照片。」燕邱的属立刻开终端，调了一张全息照片。
照片的成熠
着帽，双手
着
袋，一脸冷淡，而他着脸上这张人-面-时候的模样……路桥脸一变，：「我见过他！」
燕邱的属愣住了，而燕邱蹙眉：「什么时候？」
「就在我回老家的时候，」路桥也不敢相信，「那次基因诱变的事
爆发之前，我在山上挖笋，碰到了他！」
路桥其实早就把当时山上那个人忘到脑后了，但可能是那傢伙当时给他的觉太过古怪，对方的
相路桥倒是记得很清楚，因此一看到照片就立刻想起来了。
……那个傢伙竟然是成熠！
他当时竟然和成熠撞上了！
等等，怪不得、怪不得……
路桥依稀记得自己当时在那个人面前听了燕邱的语音，而语音结束后，那个人立刻就问了起来，他还觉得莫名其妙，原来那会儿成熠认了燕邱的声音……
路桥把那天的事跟燕邱说了遍，燕邱的脸变得很难看。
「那次，他应该是在逃脱了我属的追捕之后，躲避到你老家那颗星球上去的，」顿了顿，燕邱低声，「抱歉。」
「你跟我什么歉，」路桥连忙，「别这样，我没事啊，成熠没对我
甚么。」
燕邱的脸没有丝毫好转，路桥握住了他的手，安
：「真没事。」
只是……
路桥又想起了一事。
那次他把成熠当
了普通人，让他赶
逃，后来就没
力关注周遭别的况了。把暴走的暴躁兔打
了之后，他自己也因为意识力过度使用而倒，而他现在才依稀想起来，倒后，他迷迷糊糊觉到有什么碰了他……
是意识力。
路桥变了脸。
当时碰他的，是意识力。
他竟然完全把这件事忘掉了！
那天发生的事太过混
，被意识力碰之后他也立刻陷
了昏迷，醒来后又面对着一大堆烂摊，他完全没想起过这件事，直到现在，为了成熠他仔细地回忆了一遍那天发生过的所有细节，他才想起来！
路桥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试着用意识力去探查
前这尸。
此时此刻离成熠死亡才一个半小时。
路桥之前在军
医院教叶岚他们的时候，叶岚也教了他不少。
人的意识是由意识力和类似于人类灵魂的「
」相组成的，在人死去后，意识力和都会慢慢消散，直到24小时后才会全消失。
此时此刻，成熠的意识理应还有大量残留。
意识
控师的意识力和普通人的意识力不同，普通人的意识力只有
弱之分，而意识控师的意识力还有着质的区别，每个意识控师意识力的质都不一样。
只要能受一此时此刻成熠残留的意识力，和记忆当时碰了他的意识力对比一质，路桥就能确定当时在他昏迷时试探他的是否是成熠……
然而路桥很快愣住了。
他拧着眉又仔细探查了两次，站起了，狐疑地看着四周，闭上，把意识力角延伸了去。
燕邱上前一步问：「有什么不对吗？」
路桥闭着说：「他的意识力和清空了，这不正常。」
成熠死亡才一个半小时，整个意识怎么可能会消失得一二净？
燕邱：「那你现在在找什么？」
路桥嘀咕：「我就是觉得不对劲，等等，我看看……」
路桥其实也不确定自己能找到什么，只是况太奇怪了，他也没什么绪，只好把能检查的都检查一。
然而他很快就愕然「看见」，夜市街的空飘散着零碎的意识碎片，准确地说，也就是包裹着些微意识力的碎片。
受了一，路桥确定了这就是当时在山上碰他的意识力，而他也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些意识碎片就是来自于成熠！而且那次在山上时，那意识力角一即离，路桥都没发现，成熠的意识力和他的一样，是无声无息的！
——但是人的意识碎片怎么可能会溢，飘散在空气？！
意识力能够从意识控师的里延伸去，那也是连接着的，可是意识
本不可能得了，更不要说是完全脱离而存在了！
这完全超了路桥的认知！
他睁开，抓住了燕邱的手，手心渗了汗：「我觉得有不对劲，但是我不明白……」
燕邱看了他一，忽然问：「意识控师会用什么方式自杀？」
路桥一呆。
对了，燕邱来之前就怀疑成熠的死和意识力有关，此时此刻看来，燕邱怀疑成熠不是被「杀死」，而是「自杀」，甚至于并非是走投无路的自杀，而是有所目的的自杀。
意识控师会用什么方式自杀？
路桥不知。
此时此刻他发现的事，完全超了他的认知。
而成熠对意识力的运用，也显然远远超了他的想象。
路桥咽了咽
，让自己冷静来，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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