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从餐桌走到左侧走廊尽这短短一分钟,路桥没能想象那间房间里面到底会有什么。
他凭着一莫名的衝动问了那个问题,在燕邱牵起他的手时松了气,而后大脑就隐隐空白。
直到他站在那间房间里,见到了躺在病床上,闭着双,全帝国人都熟悉,此时又或许都会觉得陌生的那个人——他僵在了原地,一时耳边只有「嗡嗡嗡」的声音。
房间里,看护的佣人见状退了房间。
燕邱松开了路桥的手,走到床边,将床的百叶窗翻起,屋的光便更加充实了一些。
路桥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喃喃:「燕……燕老元帅?」
燕邱垂眸,倾将他父亲上的被理了理,淡然开:「五年前我父亲的消息传来时,我和你说过,我父亲并没有死。」
「我记得……」只是当时,燕邱并没有告诉路桥更多,路桥也自知其他的或许是他不能知的事。
他看向了燕邱,轻声:「他到底是……」
燕邱直起,:「他的意识被搅碎了。」
路桥愕然。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然而还没来得及问,燕邱便投来了目光,确认了他的猜想:「他是目前我们所知的第一个被意识力攻击的人,攻击他的人,应该也就是第一个突破了境界的意识控师。」
——也就是说,五年前,意识控师的变革,是以燕老元帅受袭为开端的?!
路桥完全被这个信息给惊住了,不知该说什么,他张了张嘴,哑然无声,最后只喃喃:「燕邱……」
燕老元帅的意识怎么可能会就这么……被搅碎了?
能上元帅位置的人,和意志经过年的磨练,意识力基本不会弱,甚至会是尖的存在。燕老元帅还拥有最的战斗族基因,族天赋更是不在话。
意识控师要攻破燕老元帅,前提必须是意识力比燕老元帅,这样的意识控师能有几个?就算有应该也是将帅级别了吧?
更何况,意识控师发动意识力的范围是有限的,譬如昨天余凉的意识力攻击来之前,包括路桥在的擂台边这些人都泛了一骨悚然的觉——这是周边人对意识力的知,知范围等同于意识力的最大攻击范围。
对于余凉而言,这个范围是以他为心的十米左右,而路桥所知的最厉害的意识控师,攻击范围也就是半径百米吧——难当时,燕老元帅和敌军一个将帅级别的意识控师在这个距离锋了?
可觉还是有什么不对……意识控师变革的源在大众间一直没有明确的说法,如果是敌军一个将领在战场上爆发了力量,那么事发生之后,学校里的军事老师就该告诉他们了。
路桥想着想着,想到另一可能,手脚凉了:「袭击燕老元帅的人不会是……」
燕邱开,一字一语砸在了路桥的心底:「是他的副官。」
——除了敌军有一个将帅级别意识控师的可能之外,燕老元帅受袭的另外一个可能,就是自己人。
意识力远远不如燕老元帅,却得燕老元帅信任,被放任了元帅的意识,在元帅完全没有防备的况,他突破了境界,狠狠搅碎了元帅的意识。
路桥嗓音涩:「明明是元帅的副官,为什么要对他这事?!」
燕邱坐在了床边,示意路桥也过来坐到椅上。
路桥僵地走过去坐,燕邱看了他一,冷静:「你知成遇吗?」
路桥对军一些有名的将帅比较瞭解,立刻:「知,据说成元帅和你爸爸是好兄弟?」
但是成元帅五年前也传来了阵亡的消息,当时说是在燕老元帅之后事的,可后来燕邱告诉路桥燕老元帅没死,那成元帅……
「成元帅确实牺牲了,不过他并不是直接在战场上牺牲的,」燕邱的声质很冷,「在牺牲前,他被俘到了敌营,他们最后是在敌营找到了他的遗。」
路桥睁大了睛,噤了声。
燕邱缓缓:「而我父亲当时的副官,是成元帅的儿,成熠。」
「那次战役,最初的战略安排是我父亲在清扫他所负责的战场后立即增援成元帅,但是战场上的况瞬息万变,」燕邱的语速很慢,路桥听得也很清楚,「并不是所有的事都会照最开始预测的行。」
路桥咽了,几乎已经顺着燕邱未完的话语想象到了后续的发展。
「敌军援兵突袭,联盟军总达命令,我父亲只能停留在原位,他增援不了成元帅,在成元帅被俘后也无法实施救援,」燕邱抬手,轻轻了路桥的脑袋,轻声,「我父亲作为一名元帅,必须为自己的行动负责,也必须对联盟、帝国、这场战事、他麾的所有士兵负责。他不可能违抗命令,私自行事。」
路桥低声:「那个叫成熠的人……是报復攻击你父亲?」
「我父亲的属们发现不对的时候,成熠已经从我父亲的双人式机甲弹脱逃,当时大军在撤退,况混,他们没能来得及拦住他,最后只能通过机甲的记录仪回顾事的经过,」燕邱顿了顿,「他应该是在和我父亲争吵的过程,绪失控,基因暴走。」
然而攻击的对象很明确,愤怒发洩的对象也很明确,即使成熠清醒时不可能会对燕老元帅任何不利的事,但是在绪失控时,他的所有意识力遵循着他的本能,涌向了一个明确的对象——在那一瞬间,他确实想要燕父去死。
路桥蹙眉:「他是军人,在军前就应该知任何糟糕的况都有可能在战场上发生,而且命令是联盟军总达的,他怎么能怪燕老元帅——」
燕邱淡淡:「绪爆发的时候,说再多大理都没有用。更何况我和他的立场不同,我不想对他的行为作任何评价。只有一非常明确——」
「他伤害了我的父亲,」燕邱平静地说,「我会找到他,即使他作为第一个突破境界的意识控师,依旧没有能力修復破碎的意识,他的所属之,也应该是军事法。」
路桥看着面前的男人,形容不心是什么受。
与成熠有关的这些事,牵涉到亲与军人的责任,在很多时候,这两者是对立的,要讨论起来太过复杂,路桥自己也想不明白,脑袋里糟糟一片。
可最终,燕邱的这份冷静慢慢传递给了他。
确实,他们无需对成熠的行为作任何评价,只要态度明确即可。
——同成熠的遭遇,但也必须让他为自己的事付代价。
失控的绪和暴走的力量或许很难控制,可燕老元帅,到底是这么沈睡了五年,甚至将永远沈睡去。如果事发生在战过程,那带去的后果更是毁灭的。
这并不是简单一句「我不是有意的」,就能消抹掉的。
房间里一时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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