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香气 - 第23

    归结底，意思是的确不缺他一个，也不多他一个。关雪息面前众生平等，不给任何人搞特殊的机会。“怎么不说话了？”关雪息冷哼了声，“没话可说了？想放弃了？那你就放弃吧，赶去找一个愿意陪你玩小学生友游戏的‘好朋友’，我走了。”“……”趁陈迹力气收敛，关雪息从他手挣脱，抬一看，幸好午休时走廊里人不多，否则刚才这一免不了要被人围观。分开后，关雪息看了陈迹一。其实，他对待陈迹算不上“平等”。他以前从没打过人，但打了陈迹。他除非不得已，从不说伤人的话，却总是“伤”陈迹。偏偏陈迹照单全收，被他打过，被他的朋友欺负过，被他拒绝过，还是要贴到他面前，希望他回答一句“我边缺你一个”。可他依旧说：不缺。陈迹像是一只不会摇尾撒的大型犬，沉默地跟着他，怎么赶都赶不走。但现在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还是不走吗？关雪息忍不住又看了陈迹一，心里滋生微妙的好奇，和一以前对其他人从未有过的新鲜绪，不知怎么形容。其实他心里有预。果然，陈迹不他所料，沉默了半晌，终于说：“我没想放弃。”他让步，愿意成为关雪息边的好友“之一”。——本该如此。关雪息顿时像一个大获全胜的将军，心底浮现近乎不德的、建立在陈迹的苦闷之上的喜悦。这样不好，但他就是很得意。他冲陈迹微微一笑：“那我回去了。晚上等你消息，篮球队的事别忘了。”“……”陈迹了，目送关雪息离开。背后的目光如有实质，一直追随他到影消失。这似乎不是正常的友，但究竟哪里不正常，关雪息也说不上来。总之，这个结果很好，他满意了。午的课没有波澜，一切如常地上完了。只有数学课上了新鲜事儿。一班和二班大分科目的任教老师不同，只有数学和生是同一个老师。数学老师老赵在讲到一易错题的时候说：“这题很难，二班昨天刚考完，全班只有一个同学对了。”有人问：“谁呀？这么。”老赵说：“陈迹。”“……”讲台登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老赵敲了敲黑板：“给你们一个机会，谁会？来讲台上写。”毫无悬念，这个机会落到了关雪息的上。他走上讲台，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把解题步骤列来了，老赵挡住不给台看，让面的人也一起。最终算上关雪息，一班有五个人对了。这里面自然不包括宋明利。卧龙宋哥将来是要国留学的人，用他自己的话说：钱上一个国外野大学，镀一层金再回来吃喝享乐，当职业富二代。反正也不需要他继承家业，他哥比他优秀多了，他爸妈都不他上，只要不给家里丢脸就行。因为这个，宋明利学习总是提不起劲来，能糊就糊。有几回关雪息看不去，劝了他两句，让他好好听课。宋明利嘻嘻哈哈当玩笑，不想多听。既然如此关雪息也不多说，人家前途平坦，人生光明，哪里用得着他教？别人上课的时候，宋明利通常只两件事：一是睡觉，二是玩手机。十六对手机的使用有规定，住校生全要上，周末才发回来。走读生不准带手机上学，但上有政策有对策，很多人偷偷地带，只要不被老师发现就行。宋明利属于老师们睁一只闭一只，懒得的那学生。一班全班都在题，宋明利在群里吃瓜。午陈迹把关雪息怼到墙上的一幕被人看见，当“劲爆八卦”发到了年级群里。大家都搞不懂，这两个人究竟是关系好还是关系坏？总是一起现，却又不打架。说是正常际吧，却又剑弩张。好古怪。

    放学的时候，宋明利忍不住，兴奋地问关雪息：“你和陈迹到底怎么回事？他今天为什么要打你？终于伪装不去，要复仇了？”关雪息无语：“没啊，谁说他要打我了？”宋明利不解：“那你俩午休的时候什么呢，玩咚？”关雪息：“……”人难，名人更难，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都怪陈迹，总是动手动脚，什么臭病。“没有，开玩笑的。”关雪息敷衍了宋明利两句，背起书包就走。今天陈迹没来陪他一起乘19路，但在qq上给他发了消息。收到的时候关雪息已经到家了，何韵把饭菜端上桌，叫他洗手吃饭。关雪息扔书包，看了一qq。陈迹：“篮球队的事我考虑好了。”陈迹：“你加我就加。”关雪息：“……”关雪息第一时间把好消息告诉傅洋，跟他说，陈迹同意了，自己也会加。傅洋在网络聊天里的画风和现实一样浮夸，发来一连串“震惊”“兴”“放鞭炮”“抱住”“亲亲”“谢谢你”的表包，间甚至混了一张“给您拜年了”，烦得关雪息想把他的表收藏给抠了。傅洋很开心地说：“我以为陈迹不可能来呢，还是我雪宝面大。”关雪息黑脸：“收回你的称呼。”傅洋：“嘿嘿。”傅洋：“但我听说你和陈迹之前结过仇？现在关系真的变好了？怎么回事，之前是误会吗？他人怎么样？”关雪息洗完手，珠没净就去摸手机，被何韵瞪了一，她警觉：“关雪息，你跟谁聊天呢？是不是小女生？”“冤枉啊，妈妈。”关雪息拖尾音，故意撒，“男的，傅洋，你见过的。”“哦。”何韵没再追究，只：“不许早恋。”“我怎么可能？”关雪息坐到餐桌前，继续回消息。他是回给傅洋的，但开傅洋的聊天窗时，陈迹的新消息突然来，升到了第一栏。关雪息手快，没看清就迅速打好字发了去。关雪息：“陈迹人还可以吧，但我和他的关系也就一般，没多好，别听他们讲。”陈迹：“？”“……”关雪息打字的动作一顿，尬住了。他试图挽救，击撤回。但现在撤回无异于掩耳盗铃。关雪息：“。”关雪息：“发错了。”陈迹：“你在和谁聊天？”关雪息：“校篮球队队，傅洋。”陈迹：“哦。”陈迹：“你跟他说我们关系一般。”陈迹和傅洋不一样，现实寡言少语，但在网上打字很利落。陈迹：“关雪息，让别人知跟我关系好，你很丢脸吗？”关雪息：“……”关雪息：“你别这么。”陈迹：“也是减分项？会让你更不喜我？”关雪息：“……”天再一次被陈迹聊死，关雪息盯着手机屏幕，半天没接上话。一分钟后，他把傅洋那张“给您拜年了”表包偷过来，无语地发给了陈迹。正在盛饭的何韵女士瞟他一，狐疑：“关雪息，你真的是在和傅洋聊天？不是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