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汐替他肩的动作顿了顿。
她惊愕的抬,却因为在他后,而无法看到他脸上的表。
周尉迟脸平静的将烟咬嘴里,指尖萦绕的白雾连忘返。
昏暗的灯光里,他温漠的眉没有半分温度,“南汐,等过了年,我们就结婚吧。”
许南汐有些张,“这么快……”
“快吗?”周尉迟笑着反问,“我今年都三十五了,再不结婚,难真等到四十再结?”
时间过得可真快,他想,不知不觉,他们都已经认识十五年了。
周尉迟想起了自己初见许南汐的时候,那年他二十岁,在参加完同学的生日宴会回学校的路上经过了东城的福利院门。
她是孤儿,彼时十一岁。
漆黑的夜晚最容易激发人心的邪恶暗,他遇见许南汐时,她正在福利院门被一个浪汉穷追不舍,而后者已褪至半截。
二十岁刚考警校的少年意气风发,又怎么会对这事视而不见?
周尉迟刚要上前相帮,小姑娘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那一刻的他,对于许南汐而言宛如天神降临。
她改变了逃窜的方向,直直地朝着他跑了过来,跑到面前伸生生的小手抓了他,无助的哀求:“哥哥,救我。”
说完后,还没等他手,就两一闭了过去。
这件事以他报警、浪汉被逮捕狱而告终。
许南汐自小在福利院大,举目无亲,许是机缘巧合,又许是命注定,后来他鬼使神差的将她带回了家,一养大。
他将她培养成了跟自己一样的人,让她跟自己走上了同一条路。
十五年的相知相伴,她吗?周尉迟说不准。
他只知,她是他心呵护大的,更是他手里最有价值的一枚棋。
许南汐帘轻垂,“不是年纪的问题,主要是你突然提起这个,让我觉得很突然。”
“反正局里的人都能猜到我们的关系,结婚是迟早的事。”周尉迟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与其再拖个几年,还不如早把事办了。”
这六年来他一直拖着,就是因为担心傅廷宴。
他知那个男人不死心,一直在找宁溪还活着的证据,一旦他们结婚,势必会惹很大的麻烦。
但现在傅廷宴既然都已经跟她见过面了,那他们也就不必再偷偷摸摸的了。
许南汐还是觉得有仓促了,但周尉迟决定的事她也无权置喙。
所以最终还是,顺了他的意思,“都听你的吧。”
周尉迟一手握她的腕,一手抬起,狠狠了指间烧到半截的烟。
空气里满是烟味,许南汐被呛得泪。
第二天午,市局开了一场重案分析大会。
会还没开完就接到有人报警,说是闹市区的一家夜店有人醉酒寻衅滋事,闹了人命。
李队带了许南汐和林泽一起过去,他们到的时候,现场混不堪,地上到都是摔碎的酒瓶,还有一滩一滩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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