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三夫人便和刘事一同来寻寒酥。
“搬去朝枝阁?”寒酥压心诧异,求助似地望向姨母。
“就是海棠园后面那个闲置的小院,现在改叫朝枝阁了。”三夫人笑着说,“过去也好,比住在这里宽敞些。”
寒酥没应话,望向姨母,心里有些彷徨和忐忑。她仔细分辨着这是什么讯号。是不是她错了什么,惹了府哪位不快?
刘事笑着说:“刚好大郎快娶妻,从大房搬去另辟小院。家主也顺让二郎划了自己的小院。家主又说三房孩多,住在一块有些挤。笙表姑娘年纪尚小,需一住多年。而四郎、六郎日渐大,再过两年就要不方便。”
寒酥听着刘事的话,慢慢松了气。
三夫人笑着说:“那院不错,你们过去住好。”
刘事在一旁接话:“那边什么都不缺,也打扫过。表姑娘今晚收拾了东西,明儿个就可以搬过去。”
那边确实不用打扫,毕竟府里为了迎封岌归家,连枯井都恨不得钻去收拾一遍。
送走了姨母和刘事,寒酥蹙眉回房,瞧见寒笙地等着她。她望着的方向,有些无助地唤了声“”。
她什么都不知,又心隐隐有许多不安。
寒酥这才温柔笑起来,走过去摸摸妹妹的,柔声说:“家主宽仁,给咱们大院住呢。”
寒笙眨眨,不太确定地问:“是好事?”
“当然呀。”寒酥温柔哄着妹妹的语气,心里却有些茫然。
翠微和蒲英、兜兰却很兴。主喜有个自己的院,当人的也希望主有个院,那样自己住得也宽敞,手脚才能有伸展开的样。
寒酥和寒笙东西不多,很快收拾好,第二天就搬去了朝枝阁。刚改的名字,还未见题字。虽然这边什么都不缺,可毕竟是刚搬来,要再拾一通。三夫人跟过来,指着如何收拾,又不停吩咐侍女从她那般东西过来。
“姨母,这里都好的。不缺东西了。”寒酥劝。
“都是些锦上添的小东西,与我生分什么?”三夫人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掉。外甥女投奔她而来,她只能将人安顿在三房。另辟小院这样的好事,她不了主。
忙了大半日,送走姨母后,寒酥一个人坐在房,心的不安渐。她不是个迟钝的人,相反,她甚至有些。
令她疼的事就这样轻飘飘地解决。这两日,她怎么能不多思多虑。
“蒲英,把昨日糕剩的料准备一。”寒酥吩咐。
至少,她要去一声谢。
还要将昨天未说完的话说完。
今日封岌了一趟,刚归家。他脸有些不悦地直接去了书房办公。本就是不怒自威之人,面稍有不悦,更显威严。
舟从外面来,察言观,也不多话,只是将端来一碟梅酥放在他案。
封岌瞥了一,梅酥样致,不是这两日府里厨房送来的糕样。
前不由浮现寒酥眠在梅园的模样。封岌面稍霁,拿起一块来吃。
他一块刚吃完,正要去拿第二块,舟:“没想到苏家表姑娘的手艺也很不错。”
封岌将手刚拿起的糕又放回去,:“撤去。以后傍晚不要端糕来,只需茶。”
舟应了声“是”,端起桌上的糕,立刻转拿去。生怕动作慢了,惹将军不悦。
他端着糕刚走书房,远远看见寒酥从远走来,手里提了一个盒。
舟盯着寒酥手里的盒,眉角突突了两。希望里面可千万不要是糕。
第10章
门前,寒酥眸光在舟手里的梅酥上多停留了一刻——这不是苏文瑶跟她学的糕吗?
“吱呀”一声关门声让寒酥思绪收回。她意识地望了一被舟关上的房门。
这个舟,关门可真积极。
寒酥了提盒的手,稳一稳心神,才款步朝封岌走过去。
“新了些糕,拿来给将军。”寒酥将手里的盒轻轻放在书案上,她半垂着睛,并不去看封岌。没有等到封岌的开,她轻咬了,声音低低地介绍:“是酥枣酥和杏仁酥。”
片刻后,封岌才开:“打开。”
寒酥这才将盒打开,把里面的两碟糕拿来,放在封岌抬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封岌拿了一块杏仁酥,咬了一,细碎的酥屑簌簌跌齿。淡淡的香伴着杏仁特有的沁香。
趁着封岌吃糕的时候,寒酥才慢慢抬起睛望向他。她主动表达谢意:“听刘事说,您觉得四郎、六郎日渐大,再过两年就要不方便。因为笙笙……”
封岌正好吃完一块糕,直接打断寒酥的话:“因为笙笙?”
突然的目光汇,让寒酥连别开都没来得及。此刻又不好别扭地转眸,她望着封岌邃的眸,心莫名一慌,垂在侧的手了又。
她声音低去,带着有力无气的心虚:“也不全是因为笙笙,我不敢贸然猜测您的用意,或许……”
这次封岌没有打断她的话,反倒是她自己说不去了。
也因为我吗?这话寒酥说不,会错了意,就成了自作多。
“当然是因为你。”封岌直接给明确的答案。
寒酥明明已经隐约猜到了,可是当真由封岌亲说来,她心还是剧烈地动起来,一阵慌。
封岌伸手,又拿了块酥枣酥。比起刚刚吃的杏仁酥,酥枣酥要很多,除了外面的一层酥,里面伴着枣甜的即化。
“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封岌问。
寒酥几乎是意识地摇。
封岌又:“你可以从我这里得到更多。”
寒酥再摇。轻轻地摇了一后,变成更用力地摇。
书房里突然陷沉默,这沉默让寒酥将自己的心声听得更清楚。
“好。”封岌问,“糕已经送到了,味很好。还有什么事吗?”
寒酥抬起想要告辞,却看见封岌左手压了一右手手腕的习惯小动作。她脱而:“将军的手腕又疼了吗?”
话一,寒酥才惊觉不该说,她迅速抿了。
封岌手腕的动作顿了顿,漫不经心地说:“是啊,没人帮忙压了。”
寒酥轻蹙眉。那些偎在他边轻他手腕的景突然浮现在前。也不知是不是书房里炭火烧得太足,她觉自己的脸颊有一发。
可是有些话不能一直埋在心里,早晚都要说清楚,断个明明白白。
“将军。”寒酥换上认真些的语气,“我想要一个新的开始。”
封岌对她这话并不意外。
她于他而言,就像一张白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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