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琛哥敛起笑容,往前倾了几度,大手越过了我的侧,秒我就受到贴在腰间上的手心传来的温度,他一施力我便反地弹起,但却失了重心而往前倒去直直地落他的怀抱里。
准确来说,是他在我的怀。
他的额轻轻抵在我的肩窝,脸颊被发丝搔得的,鼻腔四周縈绕着宇琛哥上的香味。
被他这样拥着,加快的心让我无法忽视。
在我的哭声,宇琛哥缓缓地吐一句话:「我又……被拋了。」音落的同时,我觉到腰间的手又了几分。
宇琛哥的声音明明近在咫尺,不知为什么我却觉得他离我好远好远。
这么想着,我也伸手环抱在他的脖颈。
「才没有,没有被拋……我不是还在这里吗?一直、一直都在的。」
「我知。」
「没有,你不知,你刚刚还想赶我走!」
「嗯。」
我以为他不会再跟我谈去,却在一阵寧静后又一句:「对不起,现在不会了。」
我的绪在他愿意说一些话之后平缓了不少,还维持原本的姿势依恋在他的怀。
「我没走,所以你也不准走。」
「嗯。」
「承诺呢?」
我本来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可以腾手拉勾,却没想到宇琛哥的手地抱着,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就这样待一。」
这个晚上,我左肩上浸的那一块布料,是属于宇琛哥的秘密。
也是第一个从他,变成我们,的秘密。
*
那天过后宇琛哥又变回脸上时常掛着笑容的他,跟哥哥之间的关係也冰释前嫌。
宇琛哥明白魏叔叔不跟他说是不想要自己被当成病人看待,魏叔叔只是希望剩的日里,能够像往常一样不需要特别照顾,因为对于那时的他来说,如同以往过着平凡的生活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我现在也算是明白哥哥那时候说的话了。
早在我猜测之前魏叔叔就已经诊断癌末了,是不是接受化疗,结果对他来说都一样。像他这样生活的人,在对抗疾病的化疗活得更一些,或许只会让他更加不能接受。
另外知这件事的人还有爸爸跟妈妈,我想正因为宇琛哥是他最亲近的人,才没有让他一起等待死亡的来临,也是这样,所以魏叔叔才会只有拜託哥哥悄悄陪自己去复检吧。
如果提前得知一个人要死去的时间,想必心会非常的煎熬难耐。魏叔叔直到生命走到尽的那一刻,仍旧将温柔留给了宇琛哥。
*
的生活总觉过得比之前都要凑,却也在忙碌之一晃就到了最后一年。
每天到学校几乎就是忙着准备毕业展览要呈现的作品,我在被妈妈督促的况还要一边顾及学科,常常白天忙完晚上还要参加晚自习。
而且这段期间我受到什么叫人一倒楣就会倒楣到底。
就好比如今天。
原本准备好要展的作品校突然不满意要我们修改,大家放学后留来极力把作品修改到校大概会满意的样,还伴随着好几个小时的抱怨声;一离开学校后我用着此生最快的速度跑到公车站,却还是只看到了公车留给我的,而且一班还要再等半个小时;好不容易到捷运站要转搭另一台公车,发现能直达家门的公车号码旁闪着「末班车驶离」的字。
──简直倒楣透了!
任命搭上另一班要走十五分鐘路程才能到家的公车,结果在半路上居然开始飘起雨,在快要到站时还直接起大暴雨,这还没完,今天原本要带门的雨伞似乎被我忘在鞋柜上……
你是白痴吗,顾今夕?
这时候我就特别想念因为发烧请假在家的宋玖。如果有个人可以一起共患难该有多好啊,至少「狼狈」就会变得好玩起来。
车后我着大雨跑附近的屋簷遮躲,才一小段的路我几乎了半。
本来打了电话给爸爸让他过来接我,结果我忘记他跟妈妈不在家,掛了电话后又换哥哥的。
『您所拨的电话现在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
『thenumberyoudialedis……』
我没上拆穿宇琛哥,让他秀完后面那一串英文后才开。
「你知说这段语音的是女生吗?」
『从今天开始会变成男生的。』
「不跟你废话了,我哥呢?」
『他在洗澡。』
我忍不发叹息,「唉唷,这句话从你说来特别不正常,显得你们两个之间好像有曖昧!」
『嗯哼,等你回来看现场版曖昧。』
「不要,好噁心,而且我现在也回不去,外面雨超大,然后……」顿了一,我已经准备好被他骂笨的准备了,「然后我把伞放在家里。」
『又犯蠢,自己想办法回来啊。』看吧看吧,『那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公车站这里。」
『哪一站?』
「二零六公车那站,我忘记叫什么了,好像是……二林站吧。」等我说完另一却没了声音,「喂?有听到吗?」
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无论我怎么都是黑屏的画面。「靠!没电!」
我尝试着开机,却在闪烁没电的图示后恢復成一片漆黑。
「……」
徒劳的后果就是只能认命把手机收回书包里。
外面着的雨把屋簷原本乾燥的地面了一半,放望去家家的灯光也在滂沱大雨的滤镜变得模糊起来。
一切来得多么突然,甚至还有一些人连雨衣都顾不得穿上,连忙在危险的雨加快行驶速度,只想早一到家。
我也想早回家啊,但是我不想要全溼答答……更何况书包里面还有很多课本跟纸张类的东西,如果淋后续理会超级麻烦。
不知宇琛哥有没有听到我最后说的话,如果有的话希望他有良心并且已经门了,假如两样都没有……要等这场雨停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站久了脚有一酸,我找了一块乾净的地方席地而坐,手机不能只好望着路发呆。
这场雨为这个夜晚添加了一凉意,虽说舒服的,但还是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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