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上 - 第39章

    39、 忘了说

    景韶睁睁看着慕章倒去，只觉得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用上轻功猛跨一步，将人一把抱了怀里。「君清，君清……」怀人浑的衣襟都透了，满是汗的俊颜苍白如纸。

    「快挪到榻上去！」宏正帝没让半蹲着行礼的皇后起，指了指廊那凉的凤榻，示意景韶把人抱过去，对一旁的安贤，「传太医！」

    景韶小心地把人放到凤榻上，接过人递过来的凉茶，凑到那裂的边，慢慢餵去。妙兮拿过一旁的扇，一边泪一边扇风。

    「父皇……」景韶拉着自家王妃的手，气得双目泛红，转看向后的宏正帝，还未说完，突然掌心的手了他一，立时止住了话，又转回去看榻上之人。

    这形看在宏正帝就是景韶已经气急了，想说什么，又顾及份不能指责母后，只能言又止地把话吞去，怎么一个「委屈」了得！宏正帝蹙眉，坐到人搬来的椅上，看向有些尴尬的半蹲在一边的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臣妾今日叫成王妃来聊聊，怎奈这孩说话衝撞，还不知悔改，臣妾让他跪着反省一会儿……臣妾着实不知成王妃一个男，竟这么弱……」皇后万没有料到成王会把皇上找来，本来一句话说不对，她为一国之母有权罚慕章。只是人如今给跪昏过去，还恰好给皇上看到了，就有故意找茬、苛待继之嫌。

    宏正帝地看了皇后一，今日之事，他心里清楚得很，平日她整治一两个得的妃嫔，为了维护后安宁，他也就睁一隻闭一隻不予理会。只是，如今成王征在即，她却这般苛待成王妃，摆明了是给他添！

    「君清，哪里难受？」景韶见榻上人缓缓睁开，忙凑过去低声询问。

    慕章看着景韶，又了他的掌心，轻摇了摇，示意他不要说话。

    景韶眨了眨，接过女递过来的布巾，轻轻拭他的脸颊、额，沉默着不说话，宏正帝也不接皇后的话茬。凤仪正殿前一片寂静，只有远传来一阵一阵的蝉鸣之声。

    太医适时地现，打破了压抑的氛围。鬍白的太医院医正看了看慕章的脸，又沉默着把了脉，从药箱里拿几粒药让他服，方转对宏正帝：「启禀皇上，观王妃的脉相，当是暑气，加上血气不畅造成的昏厥。如今既已醒来，服祛暑的药、休息一天便无大碍，只是……」

    听到只是两字，景韶立时竖起耳朵，急惶惶地问：「只是什么？」

    「王妃的脉似乎比一般男脆弱，也比不得常人健壮，」医正实话实说，「臣开一副药，晚间再喝一次，否则暑气祛不净，怕是要留昏的病。」

    宏正帝想起来新婚跪久了就发白的脸，微微颔首，对景韶：「你们先回去吧，在里不方便换洗。」

    景韶还想说什么，被怀人阻止了。

    慕章费力地欠：「谢父皇恤。」

    宏正帝摆了摆手，对明显满脸气愤的景韶：「方纔你提的事，朕答应了，今日之事，晚些时候会给你个代。」

    「是！」景韶闻言，躬一礼，抱起自家王妃，转离去。

    待景韶一家离去，宏正帝才看向有些忐忑的继皇后：「为一国之母，事、气度，还不如两个小辈。你这样，成王还怎么放心把成王妃留在京！」

    皇后闻言，猛地抬起：「皇上，将在外，家眷留京，可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你还知规矩？」宏正帝冷哼一声，抬手把杯盏摔到继后面前，「午前朕在御书房怎么说的？你都当耳旁风了！」

    「皇上！臣妾……」皇后这才知自己为图一时痛快，已然惹了麻烦，还在皇上留了个不识大的恶名。成王妃是男，留不得嗣，她前日劝皇上让成王娶个侧妃，留个嗣，好让成王有个牵绊，防止他生反心。皇上虽然同意，却也说成王烈，不得，此事不可勉。

    宏正帝了眉心，指着跪在地上的继后：「你去元后的灵前，好好反省三日！想想当日册封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如今你又是怎么对待景琛和景韶的？」说完，起甩袖离去。

    得凤仪，回看看后的金砖碧瓦，宏正帝轻叹了气，若是元皇后还在，想必后朝堂都会免去不少风浪……

    「我没事，你别担心了。」洗过澡，换了薄的衫，慕章倚在床看着忙前忙后的景韶，忍不住劝了一句。

    「把药喝了。」景韶对于太医那句「怕是要留昏的病」还是心有余悸，定要监督他把药喝完。

    慕章无法，只得接过药碗，仰喝了去，还未品苦味，一碗清就递了过来。「这药与糖相剋，吃不得饯，喝吧。」

    慕章抬，看着神认真的景韶，只觉得心的、的，明明是个暴躁又心的人，偏对他的事如此细緻。

    景韶看着脸还有些白的君清，心疼得不得了，转拿来药油，慢慢捲起他的。白皙的膝盖上已经跪了淤青，另外还有石板的疙瘩，禁不住皱起了眉。

    「这搓不得药油，不然这疙瘩就不去了。」慕章看了看，觉得那疙瘩的十分难受，忍不住单指挠了挠。

    景韶看着原本漂亮的膝盖变成这般青青红红，又帮不上什么忙，缓缓俯，在那受伤之落一个轻吻，趴在自家王妃上，抱住他的腰难过不已。

    慕章伸手，摸了摸景韶的脑袋：「我没有那般弱，对了，今日你跟父皇提什么事了？」所谓当面教背地教妻，父皇明显是不想当着他们的面训斥皇后，但临走时那句「答应」，明显是对景韶的补偿。

    「哦，月征，我想明日就去军营，先与那些将领们熟悉一。」景韶把脸埋在那柔的衫上，贪婪地着自家王妃上淡淡的清香，那温的味，让人禁不住想要更多。

    「明天……就去吗？」慕章愣住了，原本想着还要半个月才会分开，没想到，竟这般快。

    「嗯，」景韶坐起来，见自家王妃脸不对，还当他不解，便解释，「我习惯先与将士熟识再征，免得途就。只是如今大军离京只有五十里，父皇会同意我去，倒真是意外之喜。」

    慕章听得他话的兴奋，缓缓垂眸：「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归还，你……」你难从没想过我们就要离别了吗？抿着，不想看景韶的表，慕章别过去，这个人，如今还是像个孩一样，本就不懂离别之苦。

    景韶瞪大了睛，他从来没想过要跟君清分开！且不说京城这纷之地很不安全，前一世君清就是在王府越来越差，他本就不放心；更重要的是，若是让他一天见不到自家王妃，怕是本就无心打仗！但是……他一直以为自家王妃知的，原来，自己，竟是，忘了说了，吗？

    「君清……」景韶看着低垂着眸兀自伤心的自家王妃，夕的余晖映在他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