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散伙饭吃得蒋丞有些怅然。
从老徐那番话说完之后, 一屋的人就一直绪波动, 吃到一半的时候,就不少人哭成了一团, 先是女生, 然后是男生。
喝一酒, 抱痛哭,吵过架的, 打过架的, 这一刻全都冰释前嫌,也许吃完这顿饭了门矛盾还会继续, 但这一刻我们都是8班人。
菜没有吃掉多少, 酒倒是加了两次, 别科老师有想拦一的,老鲁都用一句话回去了。
“就这一回了,让他们放开了喝吧,”老鲁说, “反正喝去都哭掉了。”
蒋丞就喝了两杯啤酒, 除了怅然, 他并没有别的同学那么烈的绪。
毕竟跟这些人一起待的时间不算,很多人他都还叫不名字来,而让他怅然的一分原因,是他面对8班没有那么烈的绪,而回想想原来附的那些同学,除了潘智, 似乎也一样。
这两不靠的绪让人迷茫。
唯一能让他有烈绪的,他转过,看着旁边正低面无表玩着手机的顾飞。
大概只有顾飞了。
哭得都尽兴了之后,就是换联系方式和合影。
顾飞倒是加了很多同学,为了玩弱智消除,蒋丞基本除了一起打球那几个,别的都没加。
这会儿人一个个的都过来了。
“蒋丞,加一好友吧?”一个男生挤到了他边。
“好。”蒋丞,拿了手机。
其实他有儿吃惊,这个男生他倒是熟,但一直到上一秒,他都还以为这人是7班的。
加了几个男生的好友之后,就开始有女生过来了。
要联系方式,合影。
连老徐老鲁都兴奋地到凑闹。
蒋丞扯着嘴角跟好几个女生合影之后,余光裏发现顾飞没在旁边了,小兔乖乖真没白叫,跑得非常快。
最后被王旭行搂着脖拍完照片之后,蒋丞也走了包厢,看到了靠在走廊墻边的顾飞。
“你跑快啊!”蒋丞瞪着他。
“我碰上这事都跑,”顾飞勾勾嘴角,“不像某些人,以前还女朋友,这时候很享受。”
“放你的八百罗圈儿!”蒋丞说。
“我也要合照。”顾飞说。
“咱俩合照少吗?”蒋丞乐了。
“没有这样的,”顾飞掏手机,走到门边看着他,“来。”
蒋丞不知他想怎么拍,不过还是过去站到了他边。
顾飞拉着他背对着门,一手举起手机,一手搂住他的肩:“准备好,要哈哈大笑。”
“嗯,”蒋丞咧开嘴先活动了一脸肌,“好了,你要怎么拍?这儿太暗了吧?”
“背光也,”顾飞抬起,往后一脚把包厢门给踢开了,“笑!”
蒋丞立合着摆了一个夸张的笑容,不过一看到手机裏的画面他就瞬间变成了真心实意的大笑。
屋裏的人要不就是还在抹泪,要不就是搂一块儿喝着,这会儿顾飞一踹门,所有的人都楞了,保持着上一秒的动作,一块儿往门这边看着。
老徐和老鲁正被大伙儿起哄要喝个杯酒,手都举起杯了,一脸错愕地看着这边。
顾飞了快门:“ok。”
“我说你哪儿去了呢!”王旭喊了一声,从几张椅后面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顾飞,搂着胳膊就往裏拽,“来!要拍照的快来!”
“哎。”顾飞挣扎了两没挣开,一帮喝了酒正兴奋着的人跟着就扑了上来把顾飞拖了去,椅上就开始了车大合照。
蒋丞笑着靠在门边看着。
这些人大概过了今晚就没谁会有胆这么着顾飞拍照了,毕竟是个永远一脸冷漠全校闻名的刺儿。
他也拿手机,对着屋裏混的场面拍了几张。
算是留念吧,无论跟这些人是熟,还是不熟,这都是他生活的一分,在十八岁这一年路过的少年们。
吃完饭大家还要去唱歌,蒋丞老习惯和顾飞一块儿跟在了人群的最后,看着一大帮兴奋的走路都有些晃了的人在前面拐了弯之后,他俩往另一边拐上了回去的路。
“你不再去闹会儿了吗?”顾飞问。
“不去了,已经闹得脑袋都发涨了,”蒋丞看了看他,“而且你这样,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什么样?”顾飞摸了摸脸,“一直不都帅的吗?”
“发了一天烧,还……”蒋丞清了清嗓,“力消耗太大了,回去好好休息两天吧。”
“我明天一早要回家,”顾飞说,“二渺找我呢。”
“她的极限是两天吗?”蒋丞问。
“不一定,三天也有过,我以前去玩的时候都是两三天吧,”顾飞说,“她急了就会发脾气砸东西。”
蒋丞轻轻嘆了气:“你妈的话她是完全不听的对吧?只听你的。”
“差不多吧,”顾飞摸了烟来了叼着,“我也说不清,她不像那些天生自闭或者类似问题的小孩儿,她小时候就是不说话,应该也没别的问题。”
“是……脑受伤以后?”蒋丞又问。
“嗯,但是检查脑也没查问题,”顾飞在他背上拍了拍,“别心这些了,想想你报志愿的事儿吧,估计过两天老徐该家访了。”
“又家访?”蒋丞嘆气,“我志愿没什么需要聊的,早就想好了,分数线来够的话直接就报了。”
“嗯。”顾飞了。
接去又是沈默,学校的事顾飞没有再问,蒋丞也不太想说,哪个学校,什么专业,他实在不想跟顾飞去讨论。
本来应该是很开心又有些忐忑,会忍不住想跟人说的事,却因为分别这个一天天过来避无可避的日而变得哪怕多说一句都会难受。
沈默着走了一条街之后顾飞说了一句:“到时我送你去学校。”
“嗯?”蒋丞楞了楞,赶摆手,“我问顾渺……不是因为这个。”
“我知,”顾飞笑笑,“我就是想起来这个事儿,就说一嘴,我送你去学校。”
蒋丞往他边靠了靠,在顾飞胳膊上轻轻蹭了几:“好。”
顾飞休息了几天又开始忙碌了。
休息的时候基本就是睡,在家睡,或者是在蒋丞这裏睡,蒋丞也跟着睡,仿佛两个从来没有睡过觉的人,除了吃饭就是睡。
蒋丞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只是睡觉亏的,毕竟睡着了你都不知自己还跟这个人在一起,醒过来的时候几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可有时候又觉得只有躺在一起,搂着对方,能听到耳边平衡的呼声时,是最踏实和宁静的。
闭睛的时候他在,睁开睛的时候他还在。
这是一妙的享受。
暑假裏蒋丞没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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