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篇:魂牵梦萦
杜冬萃看看左、再看看右,这像是看守所(监狱)的地方,她不曾来过,空间非常稳定又清晰,她靠经验判断自己不是作梦或在幻境里,八成是灵魂窍了。
果然老木的事虽然戏谑了,却都有目的,让她穿来穿去又玩她的神与记忆,把她的灵魂得……呃,锻炼得非常大了!
「耶?阿麒?是到你值夜哨吗?」
听到不知何飘来的声音,她神一亮,如果兔耳还在的话,一定是立刻竖了起来。
「没关係,反正睡不着。」
果然是杜锋麒那快慢适的语气,令人安心的声音,不过听起来有些沙哑疲惫。
「你……你多久没睡觉了?」
「等到够累就睡得着了,你回去吧,早休息」
这人竟然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杜冬萃的小脸皱了起来,等听到前一个值夜哨的人走了,才穿过围墙,走向那呆坐在黑暗角落的影。
杜锋麒背靠围墙,无神的直视前方,杜冬萃在他左侧几步停,双手叉腰,有些故意叫:「杜……」
她本想大叫一声给他惊喜,期待他一脸讶异,衝向她,抱起她来——如果碰得到的话——然后一边大笑一边旋转。
没想到才要声,就看到他一脸伤悲,接着用手心压着睛……看到他独时暗自心碎泪的模样,她一颗心也疼了起来。
虽然才开说了半个字,可是杜锋麒听到了,猛地放手转过来,两人……一人一魂就这么对看了几秒钟。
杜冬萃低确定自己应该不是透明的吧?杜锋麒应该看得到吧?
才疑惑着,杜锋麒突然三步并成两步,踉跄的扑跪到她边,两手张开在她侧不知如何是好,而且脸上一也看不开心,反而多了更的哀恸。
「为、为什么?为什么?」他心胆俱碎的问,彷佛整个人要撑不住了。
「什么?什么为什么啊?」她慌忙看看自己的手,再抬抬脚,甚至回过去看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她真的不清楚状况了……
啊!!
「我还活着!这是灵魂窍!」她太习惯那个又鬼又妖又兽的修仙世界了,完全忘了一般人看到魂魄能误会到什么地步,尤其是看到心的人乘风而来打招呼……呃,反而比较像诀别什么的,她大概把杜锋麒吓得也要魂不附了吧!
「还活着?」
「活得好好的!」
「好好的?」
「非常好!好得不得了!」
等了许久,杜锋麒依旧没缓过神来,她的眶里也有泪在打转,却心疼他错愕的样,故意以轻鬆的气缓和气氛,「我今天回来了,困在家里呢!没想到一睡着就跨越梦境,幻化成一缕魂魄来到你边,瞧我对你多么魂牵梦萦,有没有很动?」
说完,她偷偷咬了咬,还没适应时空差,说话像古人一样咬文嚼字。
杜锋麒还是跪在原地石化一般,动也不动。
这杜冬萃尴尬了,重逢的场面为什么和她想像的不一样,「你倒是说话啊!」
「我……」杜锋麒也不眨的看着杜冬萃,「我常梦到你……」
他的手像是拜一般,隔空描绘着她的廓,继续说,「我想碰你,你就消失了,我醒来,你就消失了,我不敢睡,不有没有梦到你都是失望,醒来更是绝望……」
杜锋麒心大的伤痛蔓延了过来,让她一,如果可以,她想抚他啊……
杜冬萃知自己是穿墙而来的,可她竟然能受他的绪,她知这是征兆,既然都灵魂窍了,还有什么奇蹟不会发生?就算她的灵魂本来碰不到杜锋麒,老天爷……不,老木会悲怜她的。
她试探着轻抚他的脸颊,能觉到他冰凉的泪,还有鬍渣刺刺的,她忍着激动,轻吻他的角,「我真的是真的,阿麒,我好想你。」
一人一魂接的剎那,都不住撼动,接着伸双手,相拥,两人不约而同的用力,,的拥抱着对方。
她将脸埋在他怀,闷声说,「不我有多少理由和不得已,丢你离去,我真的非常抱歉。」
「什么都不用解释,没关係,你回来就好,别再离开我边。」他的包容始终不变,从来不变。
就在两人正话绵绵的时候,第三声音不满的现了。
【咳!自己的命运要靠自己扭转啊!就再帮你这一次吧!还有!别在三更半夜那么用力呼唤我!老人家晚上被吵醒就睡不着了你知不知!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不肖女!】
这一番咆哮只有杜冬萃听得到的,她将靠在杜锋麒肩膀上,忍啊忍,还是忍不住狂笑破坏了气氛。
杜锋麒总算有些安心,这笑声如此清脆真实,真的是杜冬萃,不是作梦,看到她这么有活力的模样,他一放心,往旁靠着围墙,脱力的坐。
杜冬萃被他带着一倒,也想坐,才发现自己竟然是飘着,碰不到围墙,当然也碰不到地面,于是靠在杜锋麒怀,转背对着他,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之后,一边玩着他的手指一边说:
「发生太多事了,如果不好好解释给你知,关係可大了!嗯……就先从老木开始说起吧!」
于是两人说了好几个小时的话,彷佛说了好多,又觉得时间过的好快,她几辈的事说不到一半,还有,原来她真的离开了快两年,这两年发生了些什么事,她也来不及问,突然「嗯」了一声,着。
「怎么了?」杜锋麒立刻担心的坐直起来。
「别担心,大概是要醒了,好痛!」
杜锋麒握痛了她的手。
她知他被独自扔两年的伤不是说好就会好,只能拚命保证,「虽然人类以上的事有让人难以接受理解,但也是有规则逻辑可循的,既然能来第一次,就能来第二次,我真的会再过来,你要好好睡觉,好好照顾自己知吗?你睡一觉,我回去消耗力,等你睡饱了,我就睡着过来找你了,我过来时如果知你没好好睡一觉,我会生气……」
杜锋麒听着她的反覆叮咛保证,只是抿着嘴,看着她一边说一边缓缓消失,又是这样,什么都不能。
他在心暗自决定了一些事,因为不想再品嚐这无能为力的受,他痛恨什么都不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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