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妖vs昏君
张羽上辈被她拒绝过一次,那次之后,两人再无集。
这就是真正上位者与一般人的区别,他们的时间、力都是有价值的,不会为了于己无益的目的浪费。他动了心思、想了办法去实现的事,最终都得有个结果,遂愿理所当然,碰钉则就此别过,绝不会再多费一丝一毫的资源。
政治家也是商人,从某程度上说,比商人更加明。
沈蔓后来跟郑宇轩一起,参与到企业经营理的时候,听到“控制沉没成本”一词,顿觉醍醐,发现用它来解释上述行为真是再贴切不过。
像张羽这样,家世背景优越又手握重权的英,从小到大遭逢的,都是些有求于人的傢伙。所谓“天熙熙,皆为利来;天壤壤,皆为利往”,儘利益换不一定完全对等,但如果你上没有值得另相看的东西,即便是举手之劳,对方也不可能白白付。当求人者不再顺从,上位者当然没有必要容忍——毕竟,这是你唯一的对价。
那时候她还年轻,一路走来顺风顺,难免看了自己。就像那老政客说的,过于接近权力,往往会让人错以为他们也拥有权力。沈蔓看多了某些人,仅仅是为了张羽的一纸签名、一个颔首,就颜卑膝、蝇营狗苟。在离最近的位置,她自然也成为被结的对象。儘还没有被无孔不的殷勤冲昏脑,许能力范围外的允诺,却还是难免对形势作误判,以为自己有资格对既定的事说“不”。
此生,她断然不能犯与前世一样的错误。
既然他已经开,就说明帝都那边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征求当事人的意见纯粹是表达尊重。沈蔓怀疑,如果自己拒绝的话,会不会连之前说好的保送名额都会告。毕竟,上辈唯一的争执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可以说是完全翻脸不认人,足够沈蔓在酷暑的天气里如坠冰窖,不然也不会心灰意冷地嫁给郑宇轩。
千算万算,没算到张羽居然这么容易就对自己上心了。
装一副谨慎地模样,向他打听的作程,却只换回来一句:“不到你心,只说愿意不愿意吧?”
沈蔓咬着牙,故作乖巧地,趴在男人前,用甜的腻死人的声音回了句:“老师,你对我真好。”
“死丫,让你卖个乖不晓得多难。”纤的手指绕到小巧耳廓的后面??,聊起她的一丝发,张羽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睛。
女孩不敢抬,生怕怨念的神暴自己真实的悲伤:别了,q市国立大学的的师兄师弟们,那些意的段,恐怕已经此生无缘;别了,年少梦的教官导师们,昨日鹊桥相会的场景,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
第二天一早,张羽被厨房里传来的整整香味撩醒,这才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周尽是慾望被满足后的通舒畅。
落地窗前的纱帘被放,秋日里并不耀的朝透过来,给房间里的陈设洒上一层淡淡的光。
沙发背面,轻微窸窣的响声传来。想起昨晚竟再一次违背习惯,留宿外人在家过夜,张羽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
撑手探起,丝毫不在意自己不着寸缕的样,他摸到镜带好,飨足地打量着此刻的无边景:材姣好的女孩空罩着一件男式衬衫,两条大雪白修,正用力地踮脚站立,试图够到上层橱柜里的调料。炉灶上,已经煮开的粥在“咕咕”地冒着气,刚才将他唤醒的香味,想必就是来源于此。
“看什么看?不晓得过来搭把手。”沈蔓一边最后一次尝试着凭自己的能力拿到橄榄油,一边也不回地嗔。
张羽随手将额发向后拂过,窝在沙发上翻了两个,嘴里发阵阵眷恋的。
“快啊,不然待会儿没得吃。”
鲤鱼打般坐起来,他哭笑不得地问:“难得给你个机会表忠心,就这么看不上?”
女孩懒得理他,留柜门空开,转弯腰照看粥,衬衫衣摆不经意地从大褪上去,将那若隐若现的神秘禁地暴在外:“你家简直就是个酒店,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厨房,除了米和,居然一材料都没有,今早只能将就一了啊……”
男人材大,肌比例非常匀称,看起来就像洛克风格油画矫健灵活的神祗,无愧于天地间力与的结合。
他显然也知自己的优势,近乎炫耀地赤着,手脚地走到橱柜前,轻鬆取那油壶,将之递到女孩的小手旁边,随即撑着檯面边沿,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低轻噬着珍珠似的耳垂:“小妖,反了你了……”
惊觉空的后又有灼人的傢伙靠过来,沈蔓转调侃:“一大早就奔,张老师,你还要不要脸啊?”
“我衣服被人穿了,只能无奈奔啰。”他闭上享受难得的馨香,的鼻樑在白玉般的颈项、来回逡巡,混杂着气的少女味居然能够如此甜,这从来没有过的验,着实令人迷醉留恋。于是就着一大早的生理反应,径直提议:“脆你也别穿了,咱们俩一起找‘事’……”
一柄木勺敲上男人的脑袋,沈蔓好气又好笑地教训:“你不会忘了我今天还要期考试吧,张老师?”
最后那三个字说得字正腔圆,彷佛自己真成了虫上脑的登徒,张羽没好意思继续耍无赖,只好心不甘不愿地鬆开了手,去客厅里捡起衣蔽,嘴里却嘟嘟囔囔着:“早说安排好了,你今天都可以跟我一起去帝都报导,他劳什的期考试啊……”
亲密的距离很容易让人误会,错觉彼此是平等的。可沈蔓知这只是表象,太过随意的态度必然会让张羽觉失落。
想起这个,脑袋又大了不少,提醒自己注意分寸的同时,她小心地将炉火调小,轻轻走到男人后,小心搂住劲瘦的腰腹,将脸埋上那光洁赤的脊背,闷闷声:“好了啦,就这小半年而已,说好我迟早会跟你回帝都的嘛。”
因求被拒而萌生的郁卒心这才稍稍得到抚,张羽转过来将女孩托起,任由两条盘在自己上,仰看向那天使般的脸庞,无可奈何地笑:“小妖,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和她在一起,似乎总难分得清自己究竟是谁:仪表堂堂的好老师,貌岸然的伪君,卑躬屈膝的求者,抑或只是被利用的垫脚石。他亲见过无数人屈膝于权势的样,也验过几乎所有阿谀奉承的招式,却从未被撩动得这样不知所措,纵是将能够想到的利双手捧上,也唯恐不能顺了她的心思。
古代昏君烽火戏诸侯,聊博人一笑,恐怕也是于差不多的无奈吧。
前几次来这边过夜时,张羽便为她准备了换洗衣。两人吃过早餐,很快地洗漱完毕,驱车去到学校。
沈蔓照理躲在后座的脚垫上,乖巧地一声不吭。直到穿过大半个校园,张羽稳稳停好后又车仔细打探,确定四周无人之后,这才替她拉开车门,将女孩抱起:“快去教室吧,答案都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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