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迴 -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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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姆vs乐手

    沈蔓被自己的想法吓冷汗。

    正在此时,大门锁的教室里,隐约传悠扬的旋律。

    往四里看看,不远二(1)班的教室门前尚人群聚集,时不时还有师生从后的走廊经过。沈蔓这才鬆了气,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起来。

    蓝调琴醇厚的和弦,柔带着几分忧郁,从彼此隔绝的室来,显得有些不太真切。

    儘经济条件一般,父母还是节衣缩地送她上过几年音乐培训班,只因为听前人劝导,女孩上有些艺术功底,比较容易培养气质。

    小学初那会儿,沈蔓每逢週末都会去青少年上课。升q市外国语学校的时候,特栏里赫然写着“钢琴十级”与“古典舞一等奖”两项容。

    跟大多数不准备让孩靠艺术吃饭的家一样,随着学业负担渐重,特别是住校后课余时间变少,沈蔓没再继续造。

    然而,当年在艺术上的投早已获得了远超预期的回报:匀称挑的材,优雅温婉的举止,特别是那笔直修的双,几乎成为她在场上无往不胜的利

    男人们其实是非常肤浅的动,没有好的外在,永远别想让他们劳神费力地去探寻所谓“涵”。

    不过,音乐之于沈蔓,更是与世界沟通的另一方式。

    喜时、悲伤后,一段恰如其分的旋律,一场即兴而发的摇曳,都能让她从神层次上得到极大满足。从广漠无限的宇宙,获得超越个人的验——这好的共鸣迴盪在前世每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而今,在喧闹的校园里,隔着门板听到这段旋律,让她历经起伏的心再次获得抚,演奏者如如嘆的琴声背后,似乎蕴着某些更加复杂的绪。

    回味在曲终人散的寂静,原本绷的神经也渐渐鬆懈来,沈蔓俯靠在门板上,两神地望向远方,说不清心里在想些什么。

    “哗——”窗被拉开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猛然回过,盯着那现在窗台上的影,满脸不可置信的表

    “班,班?!”梁志显然比她更加惊讶,保持樑上君的模样,蹲在窗台上退不得,“你怎么在这儿?”

    瞇了瞇睛,沈蔓的话里听不任何语气的起伏:“你有这间教室的钥匙?”

    “没没没……”男孩显然害怕她兴师问罪的阵势,急急忙忙想要脱清係,本能地将两隻手来回摆动,却忘了自己正扶在窗棱上。只见他一个重心不稳,猛然向教室里栽倒去。

    伴随着一阵课桌椅相互碰撞的声音,梁志咿咿呀呀的也从里面传了来。

    沈蔓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留意这边的动静,当伸手扒上窗台,脚底稍稍用力,没费多少力气,很快便翻教室的里面。

    东倒西歪的课桌椅上,梁志大手大脚地舖成一滩,没有明显外伤,但嘴里发的声音却格外凄惨:“哎哟哟,要死要死了……这摔成个了半不遂,班,你要对我负责啊……”

    没有理会他的嘴贱,沈蔓像见到鬼一样愣在原地,只觉得手脚冰凉。

    这间教室坐东朝西,此刻已经洒满落日余晖,朝外的窗上虽然拉着帘,但明显都是普通布料,遮光效果很差。

    午时,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明显不是发生在此

    “你怎么来的?”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装赖的某人,沈蔓咬住双

    梁志本来还准备讨些嘴便宜,见她语气不对,也没敢多说。老老实实地从桌椅堆里爬起来,怯生生地回答:“这几间教室常年不用,门上的锁只有安保能打开,我都是翻窗的。”

    “其他三间呢?”沈蔓瞟了他一

    脊背上升腾寒意,梁志被那神盯得惊个哆嗦,立刻坦白代:“对啊……”

    “带我去。”

    两人踩着搭的课桌椅攀上窗台,又从窗台回到走廊上。梁志动作熟练地撑手翻上另一间教室的窗台,轻车熟路地从梭开窗梢,径自爬了去。在里面把桌椅摞起来方便垫脚,再回将沈蔓拉上来。就这样,三楼剩的几间空教室很快被他们爬遍了。

    沈蔓没有说话,如果不是旁站着活生生的梁志,她怀疑自己穿越到了异次元空间。

    每间房里都没人,课桌椅布满灰尘,儘傍晚时分的日照已经不再烈,却依然有光线来。事实上,无论教室朝向哪边,挂的窗帘全是普通布料,本没有隔光效果,遑论伸手不见五指。

    她是夜盲,但绝不是瞎

    “你,你没事吧?”站在最后一间教室里好半天,沈蔓始终没有说话,像只人偶般呆立在原地。若非觉得她不对劲,看得有些仔细,梁志本不会发现那颤抖的双手,以及微微蜷缩的背脊。

    从来都是趾气昂、咄咄人的她,彷佛突然变成了一个普通女孩,那傲的背后,原来也是会害怕、会弱、会寻求依赖的呀。

    梁志壮着胆右手指,以最小的面积接,颤颤巍巍地戳了戳对方的肩膀。

    猛然地瑟缩,沈蔓转看见男孩关切的神,这才渐渐回过神来。她心翻腾的恐惧、疑惑与迷已经完全混在在一起,本无从遣散,那场黑暗的侵袭就像是场噩梦,除了在记忆里留痕迹,本无从解释。明白此事一时半会儿查不清楚,沈蔓只得命令自己将烈的绪压,勉牵了牵嘴角,用问题转移重:“……刚才是你在琴?”

    惨白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血,明明神闪烁不清,却还要装镇定地保持笑容。她好像一个反差大的矛盾,时而凌冽、时而温柔,时而、时而弱。每当别人以为了解到什么,她就会用其不意的另一面,让对方再次沦陷在名为“沈蔓”的迷

    梁志没有试图去引导对话,而是顺势回答:“对啊,《海滩》。”

    “好听的。”沈蔓由衷地讚叹,“可惜太忧伤了。”

    “蓝调琴嘛,玩的就是这个味。”男孩向后撑起坐到课桌上,从兜里掏琴来,拇指温柔地反复挲簧板,目光眷恋地看着手的老琴。

    前世里,沈蔓与他私并无太多接,只是不曾料到从小调的傢伙,最后竟能当上警察,一製服倒也看起来像模像样。

    更多时候,梁志只是人群不起的背景——没有赵宏斌的宇轩昂,也没有陈逸鑫的温柔,他的存在仅限于那张得理不饶人,不得理也不服输的嘴。

    那时候,她的婚姻状况已经十分尴尬,丈夫常年早晚归,家只有保姆相伴。因为辞职后与同事们都断了联繫,日常社只剩那些和自己一样的全职太太。偏偏她又没有生育,别人谈起妈妈经的时候,完全不上嘴。后来倒是跟几个二玩得不错——如果不考虑理,小姑娘们用青换金钱,省去了办公室里的勾心斗角,只需要全心讨好一个老闆,目的明确、规则简单,没有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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