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论 - 第80章

    今宵之月，绝不西沉（1）

    「红鲤…你知你在什么吗…」男人一把掌控住了少女离禁区只差分毫的双手，他喃喃地开，音调却已然暗哑了。他一时无法接受，前一刻还是乖巧女儿的她如今却在挑逗勾引他。

    红鲤的双手被蚩尤牢牢地禁锢着，动弹不得。她木然的意识到，就算直唤他的名字，也不能击溃男人心对于他们之间父女认知的堡垒，让他衝动迷失。于是她将脸贴在了男人温度升的背脊上：「父亲大人，我洗不凈这，帮我净…只有你能帮我…」蚩尤既然只能接受温顺的女儿，她便继续这温顺的乖女。

    只有他能帮她吗…

    蚩尤凝望着记忆里幽暗的碎山，寂寂的回想着许多不相停留的斑驳残片，直至生与死悱恻成一片模糊，往事和峰峦似的蜿蜓成一缕缕青丝在苍茫间萦绕。那容止无暇的女曾对他说过：蚩尤，我想重新开始。

    那是千年前的尘世里，他邂逅了名为红鲤的女，那个为妖的女有着尘世间再难谱写的绝，绯红妆，一醉风华。那是他第一次小心翼翼地隐藏起君的份，他怕自己上的血污会玷污了如此光华璀璨的她。他总是陪伴在她的边，静静地听她说话。

    她说她在找人，找一个她自己也不认识的人。她总是问他，蚩尤，我还能活多久呢，是不是跃过了龙门，成为了金龙，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去找他了呢？

    可是蚩尤，说不定他本就不记得我，也说不定他早就已经死了。那可怎么办呢？

    蚩尤，你知吗，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我用了七秒的时间记住他，又要用一辈的时间让自己不会忘记他。真奇怪，为什么我要这么呢？

    蚩尤，我累了，仅仅八百年我就已经觉得累了。你会觉累吗？

    蚩尤，我已经决定不跃龙门了。我等了这么久，也找了这么久，是时候放弃了。

    蚩尤，最后饮一杯我为你沏的茶吧，我的时间到了。

    我想重新开始，开始在一个没有他的地方，我愿为此付一切代价。蚩尤，上一个人，原来是痛苦的。

    人永远看不破的镜月，不过我指间云烟，世间千年，如我一瞬，然我陪伴了你仅有的一世，却换不来你剎那的凝眸，也终究无法用七秒去忘记。是啊，上一个人，原来是痛苦的。

    重新开始吗…红鲤，如果不论代价的话，那就重新开始吧。这一世，我们都放过自己。

    ………

    「父亲大人…帮我…」少女觉到了男人的不同之，她低换着打破了男人零星的回忆。虽不知他刚才想了些什么，但很明显他对她不再抗拒了。

    男人握住少女双手的大掌骨节綳得发白，澎湃的绪涌上了他的心，他沉默着，也倍受煎熬着。他看着她大，既已决意把新生的她当女儿，就不想玷污了她。另一方面，连他都不曾发觉，其实他在隐隐期盼着什么。

    「怎么…帮…」他艰难的开，鬼使神差般地问，声音隐忍低沉到了一境界，只是帮而已，不会有什么，就算有，他也会及时控制住，他如此行劝说着自己。

    得到了男人回应的，就意味着这个男人自己心理的那关有了裂，红鲤撤回了环抱住男人的双手，她光着踏了浴桶，绕到了男人面前，嬉笑着张开了双臂：「父亲大人抱我去。」她表现得完全像个没大的孩，更加鬆懈男人的防备。

    少女线条比例完到夸张的胴仿若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让人垂涎滴，那白皙如雪的肤不用摸就能想像得到该有多么的光緻。鲜的近在前，蚩尤还是极力偏开了视线，但那禁忌的画面还是地镌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此刻犹如百爪挠心般退两难，再前一步，就绝无退路。

    人或多或少总是有一赌徒心理，就是输了还想再把输掉得赢回来，赢了还想继续赢去，使自己的占有慾得到一步的满足。而此刻蚩尤正是这样一心理，底牌他已经知了，这场必赢的赌局，他完全可以自己控制投多少筹码，完全没有不参与的理由。

    「嗯…」他双抿着，终是不受控制地将前的人拥了怀里，少女特有的馨香气息衝击着他仅有的理智，他拦腰抱起了那柔的女，步伐沉重地踏了浴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