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关神淡淡地跟在后面,指挥人把她架去之前自己检查大脑的地方。
陈亚沙知他想什么,挣扎得更厉害。
窄小的玻璃囚笼,陈亚沙的被上面降落来金属帽箍固定住。她像是一个失去了动力的电动玩,猝然停一切动作,承受着接来的一切。
她已经预见到,在发现她的神力恢復大半后,这些人会怎么对她。
记忆的恐惧慢慢爬来,将她的心臟裹得密不透风,陈亚沙浑发抖,死死抱着自己,不停地祈祷检查快结束,再快一。
发现她的不对劲后,攸关到困惑。
他也接受过同样的检查,并不疼,可为什么陈亚沙的反应这么大。她到底是在害怕检查,还是在害怕检查之后的事?
“把陈亚沙之前的实验记录给我看看。”攸关对工作人员说。
工作人员拘谨地小声说:“我得问一问研究员。”
“可以。”攸关走到玻璃前,陈亚沙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浑颤抖。
检查一结束,攸关就让人打开仪,把人放了来。
陈亚沙隻往外迈了一步就倒在地,两隻手用力抠着脑袋,指甲直接陷了肤里,鲜血直。
攸关的神闪了闪,隐约猜到她经历了什么。
等拿到记录之后,猜测成真。
陈亚沙前前后后经历过两次开颅,每一次都是在脑检查之后。第一次他们迫使她昏迷过去,可是第二次,为了观察她恐惧时的脑电波状况,他们让她睁着睛观看了全过程。
在那之后,陈亚沙有了应激反应。
攸关想,多了个病友。
检查室里的人对此见怪不怪了,没有要去把人扶起来的打算。他屏住呼站在一旁,安静观察着攸关。
“攸关先生,你喝吗?”
“不喝。”攸关朝他走去,斜倚在桌边,“上次给我检查的人呢,怎么没看见?”
“她去给明路检查了,很快就回来。”
“明路是?”攸关没听过这个名字,“是组织的人吗?”
“您还不知吗?他是组织里研究来的人鱼变异者。”大约是自己家的劳动成果,说起对方时他表没那么厌恶。
攸关胳膊闲散地撑在桌上,好奇问:“人鱼变异者?也就是说和陈亚沙一样?那他们见过吗,有过格斗训练,看谁更厉害吗?”
“没有。”基地里很多事都是公开的,那人没有隐瞒,“陈亚沙是他的繁衍对象,目前双方的数据一直在调试当,不适合碰面。”
蜷缩在地上的女人不知何时爬起来,工作人员连忙拿起控制,作势要去。
攸关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等等。”
“她的攻击很,万一……”
“她现在没有力气。”攸关笃定地看着颤颤巍巍的女人。
陈亚沙前后踉跄着,空茫的神毫无焦的落在地上,不停摇着:“我不去,我不去……”
她沉浸在可怕的世界,一时半会儿走不来。
余纵睫眨动,神丝悄然钻陈亚沙的意识,他看到一个女人在拚命地反抗一隻失败品。
变异者的能很,失败品将她压在地上,想在她上释放本能,被陈亚沙用尖利的指甲掏穿肚。画面一转,又变成她漂浮在里,而余纵之前见过的那名变异者在与她对峙。
他的神并非将她当成了繁衍对象,而是诱人的,能果腹的猎。
神丝离的瞬间,陈亚沙昏迷过去,倒在攸关脚边。他弯腰把人抱起来,看着她上蜿蜒扭曲,明显敷衍的针疤痕有些不忍。
陈亚沙的颤抖几,缓慢睁开,看到攸关那张放大的脸时,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猎鹰基地。
攸关对她有所防备,松开手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对门的人:“送到三号实验室。”
他一顿,重重的咬字,“我要给她开颅,看看脑构造。”
“我不要!我要杀了你!”陈亚沙从怔忪回过神,愤恨的绪化作力量,充斥着她的全。
她集神力,赤红着双放次声波,在场的人当即抱蹲在地上。
次声波对余纵没有作用,他佯装难受地捂着攸关的耳朵一起蹲,用神力对陈亚沙说:“想去就把次声波发挥到极致。”
陈亚沙嘴微微分开,心里绪复杂,分不清在场的人究竟哪个才是余纵伪装的。
她照,努力回忆这些日的痛苦。
激烈的绪影响,次声波的威力越来越大,玻璃碎裂,检查脑的仪短路,引发了其他线路损毁,火光从电脑主机冒来,引燃了里的零件。
作者有话要说:
谁都没想到陈亚沙会突然发难, 她浑充满了憎恨,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疯狂。
在场的人痛苦地叫喊起来,有人已经开始吐血。
而赶来增援的人也因为承受不住次声波引起的脏受损, 停滞不前。更有甚者扶着墙,艰难地往回走,想要逃避。
声波伤害隻持续了几十秒,对于现场的人来说比一个世纪还要久。陈亚沙力竭地倒在地上,嘴角带着诡异的笑, 直勾勾地盯着地上那滩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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