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这个温度,细胞的酶活才彻底停止。
这是系统早就设定好的,谁也改不了。
“我需要时时刻刻注意他的况。”攸关将脑袋往前伸,“帮我把布条摘了吧。”
“你的手腕不能冻,以后会落病的。”罗俊明话音刚落,贺走了来,背后还跟着002。
002瞪着攸关:“你一个弱去能什么,冻死了还要麻烦我们帮你收尸。”
“呸呸呸,赶打嘴。”贺用目光威胁002。
002冷哼一声,上前抢攸关手里的衣服,“就知给人找麻烦,你在外面待着,我去。”
“我需要监控他的状态,随时取样来检测,你会吗?”攸关把衣服拽回来,了把002的髮,“在外面等着,冻久了你会更不。”
002气得两火,攸关衝他略略略,笑嘻嘻的又往上了一层,麻溜的了冻存仓。
贺站在门,刺骨的寒意往里钻,拽上002就走。
“你放开我。”002反旁人的碰,尤其是他现在心特别糟糕,他不想承认,他就是怕攸关会被活生生冻死。
“你那张嘴可真臭,担心就担心,嘛说得那么难听。”贺一边走一边用手指戳他的脑门。
002气呼呼地扭躲开,“他跟我非亲非故,我才不担心他,死了最好,反正,反正……”
“反正什么?”贺材挑,和偏矮的002几乎一样,她抱着胳膊站到他对面,挑着眉说,“反正你也不难过是吧?可我看你快哭了。”
“我没有!”002攥拳,嘴,“我大从来没哭过。”
“哦,你上就会有第一次了。”贺轻飘飘的态度让002又羞又恼,脸都红了。
贺把欠扁的模样一收,笑着拍拍青年的肩,“余纵不会有事,攸关也不会有事的,咱俩去想办法,帮攸关取取。”
002一脸烦躁地推开肩上的手,走得特别快。
攸关驮着十几件白大褂走去,蹲在余纵面前,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然后又去抓他的手,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到底是冷气的温度更低,还是余纵的温更低。
“纵纵啊,你一定是睡着了对么,能听见我说话吗?”
“悄悄告诉你,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因为你才来的。你要对我负责知吗,就这么走了不算男人,你要真有个三两短,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攸关了上的衣服,盘坐来,上手用力的夹着余纵的右手努力搓,希望他的能温起来。
罗俊明一个大男人,看着一幕差心酸地哭来。
攸关活脱脱就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小媳妇,可怜的柚,暗恋都还没转成明恋,就已经丧夫了。
他抬手蹭了角,曲指在门上敲了敲,“温度已经降到零二十了,你撑不住的。”
“没关系,我可以。”攸关来的时间还不,又一直用层层迭迭的衣捂着,他觉得自己至少能再撑半个小时。
寒气从风来,哈的气瞬间就成了白雾。
攸关打了个嚏,往余纵前移,两隻手继续捧着他的手搓,“我不知你能承受的极限温度到底是多少,你要是忍不住了,就睁开睛告诉我,哪怕隻说一个字呢。”
“来了来了,瓶来了。”贺拿着两个玻璃瓶走来,里面是他们刚的开。
经历过极寒天气的她,瞬间察觉里面的气温有多低。她看了余纵,用温的双手捧着攸关的脸,“去等吧。”
“万一他醒来呢?”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上次他们用溺的方式迫余纵,这次我换了一方式,肯定一样有效。”攸关说完又打了个嚏。
“什么上次这次?”贺摸了摸攸关的额,心说这小不会冻病了在说胡话吧。
“哦,我忘了你们不知。”攸关将张海山的实验报告大致讲了一遍,一字一句特别清晰,过程攸关更加信余纵会活过来。
贺听完后与他觉相反,之前听说要冻存余纵,她以为攸关只是把人送来就去,没想到这人这么固执,非要守在这里。
这一守,至少过去三个七分钟了。
可是看着攸关明亮的睛,她什么都说不来,最终无言的去了。
002扒着门框看里面,听见背后的贺和罗俊明低声说:“攸关这样太可怜的了,如果他走不来怎么办?”
“时间而已,有这么多朋友陪着他,他不会有事的。”
贺想起攸关那副表,“余纵的死对他来说简直就像天塌了一样,我没有想到攸关对余纵这么。”
“所以说,这个东西,跟时间短没关系。全看心。”
屋里的攸关抱着瓶,左手放在右手背上搓了搓。他低检查手腕,又活动几,还是疼。
他伸手住余纵的脸颊,“因为你我先是被张卯欺负,后来又被002欺负,你醒来了我才能找你算帐。”
黑暗传遥远的说话声。
余纵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却想不起是谁,甚至听不清对方的说话容。他觉到了对方言语的怨气,而这怨气化成烟雾,在他前描绘一张致好看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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