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思愣了愣,柳玉茹也没再多说,笑了笑,便转跟着叶世安和沈明走了去。
三个人商量着后续事宜,一齐回了顾府,顾府一直留着叶世安的房间,沈明自己先行休息,叶世安送着柳玉茹了房间,等临近门,两人閒聊起来,叶世安才笑着:“如今发现,玉茹与过往,总是不一样了。”
“如何不一样了?”柳玉茹有些疑惑,叶世安认真想了想,“勇敢许多。”
“我胆向来是大的。”柳玉茹笑起来,“是过往你不瞭解罢了。”
叶世安摇了摇:“论事,你胆是大。可若论心,你胆却是太小了。”
柳玉茹愣了愣,叶世安抬看向明月,慨声:“你说这世事,你越大,想得越明白,我越大,却是想得越不明白了。”
柳玉茹没说话,她静静思索着叶世安的话,叶世安苦笑了一声,转过来,同柳玉茹:“回屋休息吧,我且先回去。”
叶世安转先离开了去,柳玉茹站在门,片刻后,她轻笑起来,自己也回了屋。
回到屋里,她洗漱之后,躺回了床上。
一贯两个人睡的床,空的,让她有了那么几分不习惯。她脑海里浮现李云裳夜里同顾九思说的话。
“顾大人您没有家族靠山,要在东都继续,您靠什么?”
“她是不错的,但是毕竟是商贾之,登不上什么檯面。顾大人前途无量……”
柳玉茹睁着,静静看着床。
她是信顾九思的,顾九思那样的谊,任何人都起不了半分的质疑。一个女人的安全,小半因着自己,大半因着对方。顾九思已经给足了她安全,可是她却也会因此总想着,要将这世上最好的给顾九思。
她心里盘算着家里的开销用度,突然就有些难过起自己的无能来,李云裳说的话扎在她心里,让她觉得自己在这东都,渺小又无能。
若她再有钱一些就好了。
她思索着,若她的钱足以买权势,足以保护顾九思,足以让顾九思在这样的危难里不必忧虑不必担心,那就好了。
柳玉茹思索着睡过去。
等到第二日,她便安排了人去接的人,午叶世安和沈明回来,就带来了消息。
“今日我听叔父说,刑的人已经将刘的案查来递了上去,陛面一直不太好。”
叶世安分析着:“我猜想,刘这个案,怕是比陛想像更难办。”
“九思清近四千多万的白银,报上去只有三千多万,”柳玉茹琢磨着,“这间怕是有近一千万两白银的亏空,若是刑已经查来有了一千万的亏空,你说陛对于陆永,还要保吗?”
“若是不保,怕是不稳。而且陛还有一个考量,他如今登基不足一年,虽然是太后帮着他登基,但这也意味着东都旧党的势力还在,陆永是他的左右手,若是真的动了陆永,这就是动了陛的左右手。一方面,陛边的自己人寒心,另一方面,旧党的人怕是要咬死这个位置不放。”
“可这么多钱,总得有个去。”柳玉茹皱起眉,“朝廷如今到缺钱,陛就会这么放过陆永?”
“皇位稳固和银之间,你觉得陛会如何选择?”
叶世安抬看着柳玉茹,柳玉茹抿了抿,叶世安叹了气:“如今担心的,怕是九思。如果真的如此作想,那太后那边的人,怕是要咬死这个案不放,一千万两不见了,陛总得血,太后不会让这个案轻拿轻放的。”
“所以,”柳玉茹明白过来,“公主要嫁给九思,就是太后希望让九思和他们成为一个阵营,他们扳倒陆永,再让九思任尚书?”
顾九思如今是侍郎,离尚书只有一步之遥。这一次若是不是陆永倒,那必然就是顾九思倒。
李云裳极大机率,或许也对顾九思有几分,可更重要的,还是他们有意培养顾九思。顾九思没有家族支撑,日后方便控制,结亲也不会引起范轩太大的不满,但年仅十九任侍郎,可见前途无量,稍作培养,便是一大助力。如今又刚好蒙难,在此机会若是结成姻亲,那就是太后再好不过的一把刀。
但如今他拒绝了这个机会,那太后那边自然也不会留,无论是尚书还是侍郎,总要咬一个来,见了范轩的血,才是他们的目的。
柳玉茹心里微微窒息,她有些息不过来,低喃:“是我害了他。”
“你瞎说什么?”沈明忙叫声来,“是这些混害了他才是!”
柳玉茹没说话,叶世安却是明白她的意思,叶世安叹了气,劝:“玉茹,这世上绝无想要依靠妻和姻亲往上爬的男人,除非他不是男人。我觉得,九思是个好男人。”
“我明白。”柳玉茹叹息声,“我也不过是忧心他罢了。”
“算了,”柳玉茹笑起来,“我也放心来,先看看那边的况吧。这些时日我猜会有大范围的摺上奏此事,劳烦你们帮我看着朝廷的况了。”
叶世安,沈明也跟着应是。
铺天盖地上去,要求严查顾九思,同时开仓清国库。
国家百废俱兴之时,一个侍郎居然敢指使属偷盗库银,还杀人灭,这事,简直是闻所未闻,罪大恶极。
等到午,大街小巷就传遍了消息,柳玉茹走在街上,就能听见百姓议论着此事,嘀咕着顾九思的名字:“以往还听说他在幽州是个好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柳玉茹听着这些话,了车帘,许久后,她了一气,回到车里,低声:“回府吧。”
如此等了两日,朝上因为顾九思的案吵得不可开,这时候从扬州泰州去的人终于回来了。柳玉茹听说他们回来,立刻亲自去接。到了门,木南有些不放心:“夫人,我们要不要换个车,别让人发现?”
柳玉茹顿了顿动作,片刻后,她声:“不换,就这么去。”
“夫人……”木南还想劝阻,柳玉茹抬手止住木南的话,果断,“给洛商通个风报个信,让他知我要去找他,也是好的。”
说完之后,柳玉茹便了城。扬州和泰州的人一前一后,相差不过两个时辰到了城门,柳玉茹在车里等着他们,扬州的人先行过来,这次派去扬州的人叫秦六,他上了车后,咕噜咕噜了,随后同柳玉茹:“夫人,有眉目了。”
“他生查到了?”
“查到了,”秦六息着,“这次我找到了一个当年洛家的家仆,洛家灭门前,他刚好回家省亲,后来洛家了事儿,他就一直隐姓埋名躲着,这次我到扬州,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人找来。”
“洛家的人?”柳玉茹有些疑惑,“他竟知洛商的世?他不是个乞儿吗?”
“他的确是个乞儿,”秦六,“但这个乞儿,却是洛家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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