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顾九思莫名其妙看柳玉茹一样，江柔拉了拉顾朗华的袖
，顾朗华冷哼了一声，摔了袖，和江柔一起坐到顾九思边上，僵着声音问：“可好些了？”
说完，不等顾九思说话，顾朗华就
：“看你骂得动人，想必好得多了。”
“行了行了，”顾九思不耐烦，“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的。”
“你这个逆……”
“老爷，不是说好好说话吗？”江柔嗔怪，顾朗华僵住了动作，这才坐
来，
脆一句话不说，扭
看着窗外，不搭理顾九思了。
顾朗华不搭理顾九思，顾九思嗤笑，扭过去，看向另一边窗外。
不理就不理，谁怂谁是孙。
柳玉茹瞧着这阵势，有些想笑，却又要板着脸。江柔轻咳了一声，柔声：“九思好些了，我和你父亲也放心许多。昨天的事儿，我夜里和你父亲商量过，觉得后续
理，应该同你和玉茹一起来。毕竟你们也成了婚，不是孩了，我们也不能凡事儿都大包大揽，总要带着你们学着些。”
顾九思听了这话，垂了
眸，低低应了一声“嗯”。
江柔抿了
茶，接着：“昨个儿我和你父亲商量了，如今王善泉
这事儿，明摆着是冲着你舅舅来的。我们暂时不能确定背后的人是谁，可能是陛，也可能是其他人，但无论如何，顾家还留在扬州，怕都有些风险。王善泉是节度使，咱们商家不与官斗。”
“嗯。”顾九思应声，“母亲想得周到。”
“那是我想的！”顾朗华突然
声。
柳玉茹没忍住，“噗嗤”笑了来。顾朗华听到这笑声，有些尴尬，柳玉茹也有些尴尬，忙低了，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柔轻咳了一声，接着：“我们在扬州产业太大，全都搬走也不现实，去新的地方，也要有个适应，所以我和你父亲就想着，我们会先去探探路，看十三州里，哪里合适一些。到时候我们就先在那边开几个店，然后逐渐将重心转过去。在扬州的产业，土地庄园，我们也会慢慢变卖，但这事儿咱们不能让人发现，不然王善泉会些什么，咱们不好预料。”
柳玉茹听着江柔的话，想了想：“那，不知何时才能定来去哪里呢？”
“快则一两月，慢则半年。”江柔皱着眉，“我已经派人去京
寻我哥哥打听消息。如今他没有给我们消息准备，可见形势算不上严峻，我们也不必杯弓蛇影，先好好过日吧。”
柳玉茹没说话，她揣
着，若是皇帝决心除掉梁王为新皇铺路，他已经病重，那梁王谋反就是这些时候的事。如果照着那梦境，江尚书逃不开，不仅逃不开，或许还牵扯颇
，所以如今也不敢给顾家通风报信。那么这样漫
的一个试探时间，或许正是最后顾家没能逃扬州的原因。
柳玉茹思索着如何开，许久后，她终于：“婆婆，不如去幽州吧。”
江柔有些意外：“为何如此决定？”
“咱们重新择地安家，如今就看重三个方面，一来要易于经商，这样我们商家才能立足。二来要上安稳，我们能好好生活。三来要
通便利，这样我们过去，才不会太过麻烦。就这三
来看，首先幽州位居边境，与北梁易频繁，幽州向来崇尚经商，且不如淮南富庶，我们过去，有诸多商机。”
江柔和顾朗华着，顾朗华应声：“的确也是如此，只是……它位于边境，战
频繁，是不是不稳？”
“这个公公不必担心，我们不去最前线的城池，”柳玉茹平和，“我专门查过，幽州虽然多战，但是大荣
盛，这些年来多是北梁
扰，幽州有城阻拦北梁，大荣建国以来，城之
未有一战，所以幽州城之外的确多战，但城之却十分安稳。”
“而且，我们如今忧虑的，其实是舅舅若是事之事。儿媳揣测着，若是舅舅事，那绝大可能，便是梁王了事。”
“慎言！”顾朗华忙声，江柔却是抬了手，同柳玉茹，“如今都是自家人，话说了，了这门，便是烂在了肚里。”
“玉茹都敢说，你个老怕什么？”顾九思趴在床上开，顾朗华怒：“逆闭嘴！”
顾九思嗤笑，扬了扬
，同柳玉茹：“继续说。”
“梁王事，天或大或小，都要有动盪，幽州兵
壮，又有盐税免贡之权，可作一国。纵使天真的了，先的，也必是扬州这样的兵弱且富之地，而幽州，怕是外稳，反而是最安全的。”
“那，”江柔想着，慢慢，“若是说兵壮，有盐税免贡特权的地方，十三州除却幽州，还有其他选择，为何是幽州？”
“这就是第三，”柳玉茹平静，“我们此番要离开扬州，不可大张旗鼓，否则王善泉绝不会让我们走。我们要将大笔资产短时间移过去，幽州通最为便利。”
“这……”江柔有些想不明白，“幽州与我们隔着两州，怎么会便利？”
“幽州沿海。”这时候，顾九思突然名来，江柔和顾朗华恍然大悟。
他们竟是忘了！
淮南之地，最善用船，凡是大批货
，都是走
运。运比起陆运，载重多，成本小，时间快。
幽州虽然和他们隔着青州与永州，可是他们可以从路
海，然后沿海到幽州！到了幽州之后，就不必担心王善泉等人，再转陆路，就安全得多。
而且若是走陆路，每一个州都要递一次关行文，然而海运的话，除了必须停靠的几个码之外，几乎没有官府所在，而码主要
事，其实也是漕帮在，官府势力极弱，这样他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将顾家举家搬迁到幽州。
“玉茹真是太聪慧了。”
江柔忍不住
慨：“假以时日，玉茹必将有一番作为。”
听到这话，柳玉茹愣了愣，她从未听过有人这样形容一个女，她轻咳了一声，随后：“只是随意想想，到底行不行，还是要婆婆和公公才能决定。”
“行。”顾朗华立刻，“你这法可行。我在漕帮有几个朋友，这些时日我们就想办法将地都卖了，然后将分散兑换黄金白银，加上古董字画，走路运送去。我再派人在那边开店，买一条船，早早好准备，如果事，咱们就直接离开扬州！”
“那为何……不直接离开扬州？”柳玉茹斟酌着，“不瞒大家，其实早在之前，我便过一个梦，这梦里不大吉利，就是王荣找了顾家麻烦，顾家……”
柳玉茹没说完，她叹了气：“所以我想着，能早走，就还是儘量早些走的。家产可以让人帮着变卖，我们先走比较好。”
“玉茹，这扬州，并不是你想着这么容易。”
江柔听柳玉茹的话，耐心解释着：“我们无论是走路还是陆路，只要离开百里之外，必须要靠着扬州官府给的路引，才能城池。路引上要写明从哪里发，到哪里，什么。”
“顾家是扬州大
，每年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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