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oshi - 第8章

    8、

    「我……我……我有喜的人了！」

    楚乔慌不择路地蹦这么一句，声音很大，分散在宿舍楼各个角落里纠缠的侣都被吓得抬起，嗔怪地瞪了他两。

    「哦，是吗。」陆明河好像毫不在意，把烟灭了，向前一步，两人的距离缩到很短，往前凑就能亲吻的距离。

    楚乔避开他的目光，低，小声地重复：「我有喜的人了。」

    陆明河不接话了，伸手住楚乔的左耳垂，轻轻地挲。楚乔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微微凸起，像是朱砂的一样，藏在耳后。

    陆明河没有用劲，只是轻轻地抚着那个小巧的凸起，咙里发满足的叹息。

    楚乔本不敢抬，也没有躲开，他像是被大型猎动伸爪轻轻住的小动一样，动都不敢动。两个人太近了，他能闻到对方上淡淡的烟草味，和冷调的香混在一起，好闻得很。陆明河手指上薄薄的茧蹭得他发。

    突然有人从背后狠狠地撞了楚乔一，把他猛地撞到陆明河怀里，鼻樑撞在他膛上，疼得一阵鼻酸。

    两个人都愣了。楚乔转看去，是一个歪歪扭扭的醉汉，脚步画着圈，嘴里嘟嘟哝哝地说着：「不……不要分手……不要……嗝……」

    是楚乔他们宿舍的舍友，和陆明河同班，同女朋友如胶似漆黏黏糊糊，快半个月没面了。只见他满脸醉酒后的红，张嘴呕。

    楚乔这辈从来没有反应这么快过，说时迟那时快，他闪开了，舍友一张嘴全吐在了躲避不及的陆明河上。

    陆明河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一脸的迷茫，伸手扶住了将要摔倒的舍友。

    「我……我先走了！」

    楚乔脚底抹油，一溜烟地跑了。

    留陆明河站在路灯面，被醉得不省人事的舍友抱住，满的呕吐，脸黑得要滴墨来。

    楚乔翘了两天的课，只在其一天溜回宿舍把电脑偷来。他躲在开学时候住的那个小旅馆里，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专注地画他的海报。

    陆明河的素描本被他慌地攥在手上，一路带回了小旅馆。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被他到了书包的最，不见为净。

    他总是选择逃避的方式去解决不想面对的事。比如小时候，父母大吵大闹甚至大打手时，他总是默默地躲在一个角落安静的画画，耳朵里听着歇斯底里的话语，手上一笔一笔画着毫无意义的线条。

    週四週五週六三天画来一版海报，他没有用自己以往熟练的画风，甚至没用彩。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在模仿陆明河之前画过的海报，企图用畅的线条烈的块去诠释一作品。

    画来他自己也不太满意，但为了显示他这段时间还是有在事的，还是发给了导演师。果不其然，师回復他，你再想想看，再画一稿，不着急。

    没等他回復，师又发来一条短信，是群发给话剧社所有人，明天晚上，也就是週日的全例会要讨论个月演的事，希望台前幕后所有人都到，无故不得请假。

    楚乔打开前不久才装上的微信，开话剧社的微信群看大家的聊天记录，大家都积极响应说週日一定席，绝不迟到。只有陆明河一个人，说他那天有急事不开，就不去了，导演快批假。

    楚乔私戳师，说自己回到，顺便聊一聊海报的事。

    他再回群聊，看着陆明河的像，开大图

    陆明河的像是一副素描，是一个男的背影，光洁的后颈，直的背，肩胛骨微微凸起，耳垂上一红。

    没有上，黑的线条和素白的肤，只有耳垂上有明艷的一红。

    楚乔手一抖，把手机锁屏了扔到一边。

    等到週日那天晚上，楚乔早早地来到开会的会议室，看着人一个个陆续来，果然没有陆明河。约定开会的时间到了又过了，主持会议的导演一直没来，电话也打不通，大家议论纷纷。

    这时候陆明河推门来了，楚乔躲在角落倒一气。

    大家都和他很熟，打趣着问他，不是说有急事不来吗。

    陆明河的目光在会议室里溜了一圈，落在了低着的楚乔上，笑着说：「这边的事比较急。」

    陆明河绕过大半个会议室，坐在了楚乔旁边。

    「嗨。」陆明河穿着鬆垮垮的t恤，上面好像蹭了颜料，和楚乔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楚乔心想，不是说不来嘛，说话不算话。

    陆明河好像一看穿他，小声说：「我说要来你肯定不来。」

    楚乔怒瞪他一，却发现陆明河好像新打了耳，就在左耳垂上，带着一枚小巧的耳钉，红的的一小粒，气得不行。

    尖锐的耳钉刺穿了耳垂，好像有着什么隐而不告的旖旎意味。

    楚乔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垂，摸到了那个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