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一致鲜红滴的草莓緻地排列在纸盒,应该是新鲜采摘空运过来的,还能闻得到一清新的甜香,言逸知这里面有一半是钱的味。他只好用尽抵御疼痛后剩的力气,装一副喜吃的表。
胃里翻涌着,像壮汉拧巾似的绞在一起,快拧裂了,用绞痛抵制着言逸吞咽这冰凉带的。
言逸一连吃了十来个。
他享用的不是草莓,而是每一次递来草莓的手上,沾染的令人安心的信息素。
一个人的信息素有微妙的功能差别,大致分为压迫类、安抚类、求类等不同功能信息素,据本的心发生变化。
所释放的安抚信息素需要alpha保持耐心宁静才能发挥效用,于对天生弱小的oga的保护而自然外,刺激oga的受,产生神经衝动传枢,使oga得到充足的安全,起到镇痛和稳定的作用。
释放安抚信息素让陆上锦到疲惫,因为他缺少耐心。
以及对言逸的保护。
一个实力站在金字塔端的oga,拥有连alpha都望尘莫及的三阶分化级,能徒手停两辆gtr,徒手接住ak47的速弹,徒手破开直升机双层防弹玻璃,这么一个百万里挑一的oga,年復一年地消磨着陆上锦的怜惜。
陆上锦买了一对昂贵的婚戒,单膝跪地给言逸在无名指上,所以言逸错以为他们结婚了。
标记被从上抹去,没有了羁绊,陆上锦认为这是分手。对言逸来说是家破裂,住了十来年的容之不再写有自己的名字。
像日的时候买的一牙膏。
刚买来的时候轻轻一碰就挤一大截,可惜得让人直想给它回去。用得多了,开始折迭它碾它,捲成一卷想再挤豆粒大小,累得慌,但总能挤来,所以暂时不扔。
刀枪不的小兔,本不需要保护啊。
陆上锦摸了摸他的:「我有午的航班,一趟短差,回来带你回家。」
听到差这两个字,言逸心里又凉了半截,听到后半句,又轻鬆了许多。
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带你回家」普普通通的四个字为什么拼起来这么温,像严寒里骤然亮起的火柴,映在言逸的眸里熠熠生辉。
「嗯,带我回家……」言逸牵住他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手,吻了吻陆上锦的指尖。
陆上锦低吻他的眉心:「乖一。」
他走了,空灰白的特护病房又剩了言逸一个人。他拿平时记事的笔记本和一支笔,翻到新的一页,记四个字「带你回家」。
后边添了一个加号,写着「+112分」。
陆上锦每让他伤心一次,就在本上减一分,满分一百,减到零,就不想再喜他了。
直到刚才,陆上锦的分数是负12。驾照都足够吊销了,可他还他。
一句回家就加满了从前伤的心。
言逸在洗手间的桶沿趴了两个小时,才把胃里搅动的冰凉的草莓全呕了去。
胃里空着舒服些。
爬回被窝里,翻翻微博,无聊得把关注列表里所有不认识的人都取关了,从前不大会作,关注了几百个七八糟的帐号。
取关了几十个以后,似乎发了什么保护机制,每取关一个都得输一次验证码。
言逸发着呆,一个一个地输,等他回过神来,关注列表里就剩了一个原觅。
原来一个人可以无聊到这地步。
原影帝的新剧上映了,一张华丽的古装剧海报里,黑衣佩双剑一脸冷淡,和另一个相杀伤力很的髮艷alpha同站c位。
粉丝们嚎叫着截图抢评,评论里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像发了语音一样震耳朵。
动态图里的艷alpha低亲吻原觅的额发,原觅抬起一双的无辜的小狗似的眸,款款地望着对方。有用力过猛,但那婊劲儿还在。
刚刚陆上锦落在自己眉心的亲吻和这张图里差不多,完迷人恰到好地低,像为了完成某镜效果一样敷衍而疏离。
言逸也发了一条评论:
「演技很。」
——
十分钟后,这条被破千的粉丝评论辱骂上了评。
「现在黑粉已经隐藏得这么了?八十八个人格是你吗?」
「涵我们圆圆,你行你上,nsl 心」
「桂圆们不要误伤,如果是新粉还请你控制一,不要给圆圆招黑,谢谢。」
言逸:「……」
原觅还在片场,边补妆边刷微博,看见自己微博评一条「演技很。」立刻眯起了睛。
再看id。
「怎么可以吃兔兔」。
原觅一无名火挤到脖颈里,压了一胖大海行顺去,开团订了二斤辣兔。
刚完单,有个电话打来。
确认了一备注「夏总」,是惹不起的人。
「餵餵您好夏总。」原觅客气微笑,拿剧本遮住嘴到角落里轻声说话。
「把那个医院地址发来,钱打在你卡上了。」
倨傲且轻慢的alpha声线。
——
很快言逸收到了被拉黑并删除的私信,还三天都不能发评论。
人生第一次有这么多人和他说话,而这闹非凡的状态十五分钟就夭折了,好可惜。
逗原影帝玩儿很能消磨时间,一晃六七个小时过去,言逸累得拿不住手机,窝在枕里,等着骨髓蔓延鼓胀的疼痛如般袭来,药力发作,日復一日的折磨。
有时候他想去走走,寂寞不是夜人静的失眠,是偶尔想喝杯酒,翻遍了通讯录,想想还是算了。
快八了,言逸跑了几趟洗手间,呕都呕不任何东西,到最后连爬回床上的力气都没有,就趴在桶沿上,狼狈得像在聚会了一斤五粮的逞能叔伯。
他就跪在桶边上睡着,吐起来方便一。
陆上锦在的时候他是不会如此失态的,他给陆上锦看到自己最完的一面,不想在陆上锦心已经褪了的印象上添上诸如「麻烦」的形容词。
午夜十二,病房的门轻轻打开,一个大的影提着一摞方盒走来,没去开照明大灯,而是用屏幕照亮,把床昏暗的小台灯打开,免得惊醒被窝里熟睡的人。
alpha屏着气,将信息素气味收得一丝不,看了一病床,是空的。
他在病房里找了一圈,从洗手间里发现了蜷缩着睡在地上的小白兔。
和印象里那个一手提着黑盔,另一手举着一把沙漠之鹰指着他脑门的小垂耳兔判若两人,虚弱得像只残翅的蝴蝶,僵死在寒冬的第一场北风。
不安稳的昏睡,言逸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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