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与厌烦
隔日,白凝接到傅岚电话,命令她收拾行李,陪傅岚回外祖家住几日。
言谈间,免不了又是滔滔不绝的牢和抱怨:「你爸爸说他公事忙,大年三十当天才能赶回来,他当我不知啊,肯定是打算先去哪个妖那里快活几天,不耐烦看见我这个黄脸婆……」
说着说着,战火又波及到白凝上:「你呢?最近肚还没消息吗?你都多大了,现在还不生,等到七老八十再生吗?这次回去那些亲戚又要说些閒言碎语,到时候我的脸往哪里搁?唉,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前半辈心你爸,后半辈心你……」
白凝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捱到傅岚发完毕,手机外壳已经隐隐发。
她挂断电话,只觉闷了一浊气,积郁难消。
楼去超市采购东西的时候,她被守在外面多时的李承铭拦住。
几日不见,李承铭清瘦了一些,睛里带着红血丝,上冒一层淡青的胡茬,看起来有些憔悴。
他这副尊荣,若是抱一把吉他,往天桥面一站,便可直接冒充浪歌手。
白凝诧异地打量他两,问:「承铭哥哥,你怎么了?」
李承铭自然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昨晚和几个狐朋狗友在酒吧玩得太嗨,直到凌晨三才睡,才熬成了这副模样。
他张扯谎:「阿凝,我想你想得厉害,已经失眠了好几天,什么都提不起劲。」
见他这样真意切,白凝也不好冷脸,半推半就地上了他的车。
「我们找地方坐会儿,说说话好不好?」李承铭了她的手,柔,难免心猿意。
昨天夜里,他在酒吧勾搭了个模,得漂亮,可是的时候,却总觉哪里不对,让对方给他了好半天,才草草了事。
他发现,自己的胃真的是被养刁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
但是,早上从朋友圈得知白凝已经回来的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急匆匆地赶了来。
哄着白凝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侣房,刚刚门,他便把白凝压在墻上吻。
白凝有心拒绝,推了推他的:「承铭哥哥,别这样……」
「怎么了?」李承铭向她的耳朵,双手脱掉自己的大衣,又去剥她的,「阿凝,我想你想得吃不睡不着,你倒跑去逍遥快活,连回来都不告诉我一声,你都不想我吗?」
白凝推不开他的怀抱,有些不兴:「承铭哥哥,隻聊会儿天不行吗?我今天没心。」
「阿凝乖,可怜可怜哥哥行不?」他拉着她的手往自己,「哥哥都憋了多少天了,再忍这儿就该爆炸了……」
他拉低她的领,将覆过去,还没碰到她的肌肤,角余光扫过什么,脸立刻变了。
「这是什么?」他将领又往扯了扯,看见更多暧昧的吻痕和齿痕,眉皱,咬牙切齿,「阿凝,这是什么?」
他这副犹如被人了绿帽的态度,令白凝觉莫名其妙。
她推开他的手,把衣领理好,声音变得有些冷:「李承铭,你别发疯。」
李承铭瞪着她,饱浸了醋意的话止不住地从嘴里吐来:「你和你老公恩啊!战况这么激烈?既然他能满足你,你还来找我什么?」
白凝本来就生气他行事不知小心,让祁峰钻了空,闻言哪里还肯迁就他的脾气,抓起大衣和手包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李承铭没想到她连一句哄自己的话都不肯说,连忙伸手抓住她,气得嗓爆一丝破音。
白凝冷笑:「李承铭,麻烦你搞清楚,是你跑到我家门去找的我,不是我要找你。」
李承铭哑无言,扣住她的手腕不肯放鬆,却碍于面说不歉的话。
「你说得没错,我老公确实能满足我。」被傅岚迫输的负能量,如今借着这个,一脑儿地发来,白凝毫不留地往李承铭心戳刀,「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我以后不会再见你。」
看到她这副态度,李承铭都悔青,连忙从背后抱住她,把搁在她肩上,声音放:「阿凝,你别生气,是我错了,是我昏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说这绝的话,我受不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开始发颤,显然是真害怕了。
白凝却只觉得厌烦。
她扯了扯他的手臂,想把他推开:「我今天有累,先回去了,有什么话改天再说。」
李承铭哪里敢放她走,收了怀抱,喃喃低语:「阿凝,对不起,我就是吃醋,我就是受不了别的男人碰你……」
他忽然想起那些已经十分遥远的年少时光。
那时候的白凝多好,又单纯又乖巧,满心满只有他,他和别的女生多说两句话,暧昧的小动作,她都要哭上半天的鼻,绝望得跟天塌了一样。
如今,最放不这段的,却变成了他。
多年来一直横亘于心的愧疚和后悔,在这一瞬间突然达到了一个最峰。
他衝动地脱而:「阿凝,我你,我很后悔当年错过了你,你跟他离婚,跟我结婚,好不好?」
白凝回过,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这人,怕不是个神经病吧?
这么幼稚又不负责任的话,他怎么说得?
或者说,他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会抛弃方方面面都无可挑剔的相乐生,转而屈就不学无术四留的他?
嘴上的甜言语,不过是上床之前的调手段,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虚假意。
说白了,只是为背德放的偷行为,盖上那么一层好看的遮羞布罢了。
她早不是天真无知的少女,将李承铭定为第一个轨对象,也不过是看他得好看,又比较熟稔,不至于太过尴尬。
走肾的事,为什么要走心?
几乎是在说这句话的一瞬间,李承铭立刻便自悔失言。
婚姻,对于他而言,是不能承受之重。
如果白凝真的答应了他,他该怎么应对?
兀自心怀鬼胎,胡思想着,却听见白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不可能,李承铭,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是没大?」
一刻,她挣脱开他的怀抱,推门而去。
连一也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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