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赞与过界
午后,金灿灿的日光轻而易举地穿过枯枝败叶,在地上洒一圈又一圈光。
浅淡的云从空游走而过,惬意飘忽,漫无目的。
白凝对着随携带的小镜补妆,细腻的粉扑在雪白的脸颊上,犹如锦上添,愈显光彩动人。
李承铭坐在驾驶位,半侧着,睛一眨不眨地直盯着她看。
「阿凝,不需要化妆,你本来就生得很。」这样的溢之词,放在什么样的场景都很合适,李承铭驾轻就熟地称赞。
白凝微微弯了睛:「承铭哥哥最会夸人,你的话我可不信。」
她拿一支浅橘的红,在形状优的上涂抹。
李承铭笑着摸了摸她顺的髮丝,手一路往,停留在她腰间轻抚:「我发誓,我说的全是真话,你和十八九岁时候的样,毫无二致。」
收回红的动作顿了顿。
白凝垂睫,心弥上淡淡的讽刺。
男人总是以为,夸赞女人比实际的年龄年轻,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际法则。
殊不知,在她看来,这已经相当于一冒犯。
为什么一定要将十八岁时候的状态视为人生巅峰?
难三十岁,不能成为我最有魅力的时刻吗?
人生的每一个阶段,不是都有着其独特的意义和不可取代吗?
这些话,白凝自然不会傻到摊在明面上来讲。
夏虫不可语冰。
她收好化妆包,解开安全带,:「我该走了,晚还有课。」
李承铭捉住她的手,放在边吻,轻轻过她手背,问:「晚上来接你吃饭,好吗?」
方才在电影院的时候,顾虑人多,隻敢小幅度地手脚,没解渴不说,反而惹起一的火。
然而白凝已经兴致阑珊,推拒:「不行,我老公今晚回来。」
李承铭静了静,指节钻她手指隙,看起来是亲密无间的姿态:「那明天呢?我有个朋友开了画展,一起去看好不好?」
「明天也不行,我们学校组织了教师的团建活动,后天才能回来。」白凝推开车门,扯了扯被他握住的手,却没挣开,不由看向他,表些许疑惑。
「阿凝。」李承铭忽然用了些力,把她抓得死,「今天晚上……你会和他吗?」
莫名其妙的不舒服,毫无理的占有。
白凝嘆了气,语调复杂:「承铭哥哥,这不像你。」
李承铭惊觉自己的失态,有些惊慌地放开她,了把脸,挤个笑脸:「是我犯糊涂了,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快走吧,改天我再约你时间。」
本来不过是想拿来个消遣,或者还夹杂了些重温旧梦的念。
成年人的游戏,应以不影响对方正常生活为前提,这规则他比她更清楚,也更熟练。
可刚才不知怎么竟然昏了,说那拈酸吃醋的话,真是有够丢人。
他翻开微信通讯录,打算随便找个模或者炮友打发时间。
翻了有一会儿,脑海忽然现白凝躺在那个男人婉转承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关掉屏幕,瞪着方向盘发楞。
晚上,白凝靠坐在床重温《傲慢与偏见》,不知怎的睡了过去。
她是被脸颊上传来的一阵阵意醒的。
睁开睛,面前是相乐生温柔笑的俊脸。
薄微张,凌厉之气尽褪,从鼻尖往,他住了她的。
「唔……」白凝睡意未去,意识地搂住他的肩膀,仰起任由他亲吻,「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门。」相乐生抬手扯掉颈间的领带,随意扔在床上。
角余光扫过那的令人联想到绳的件,白凝走了一神,又很快转移回来,以手轻轻推他:「是不是还没吃饭?我去帮你。」
「不急。」相乐生将她制在,不许她起来,一手探到被面摸索,「先别的。」
昨夜的梦,令他记忆刻,念难消,回来看到躺在床上的她,便再也忍不住。
相乐生少有这样切的时候,白凝不由有些惊讶。
但这是夫妻之间应尽的义务,他既然想要,她亦不会推拒。
顺从地任由他解了衣衫,赤的相贴,她被他上炽的温度激得轻微颤栗了一。
跪在她双之间,相乐生撑起,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钻了被里。
白凝楞了楞,觉到一双大掌捧住她的大,把她分得更开。
接着,温的,试探地了她大侧的肌肤。
白凝惊一声:「乐生……不要!」
他从没给她过这个。
不,单是想想冷静自持的相乐生对她这样秽的事,她就觉得窒息。
相乐生顿了顿,犹豫是否要继续去。
白凝已经快速收回了,拽住他的手臂,拉他上来。
昏黄的灯光,她脸红得快要滴血,显然已是羞耻至极:「你……你……」
看见她这副模样,相乐生已经心生悔意。
是他太过轻浮孟浪,贸然过了界。
「对不起,小凝。」他俯抱住她,柔声安。
白凝平復好紊的心,带了一儿埋怨:「你吓了我一……」
她难免生疑心,问:「乐生,你怎么会忽然想起要这样?」
相乐生不免尴尬,想了一想,将张局当着他面的肮脏事和盘托。
隻隐瞒了他在厕所的那一节。
听完之后,白凝啐了一:「怎么那样噁心?你可不要跟着学坏。」
相乐生回復到传统传教士的位,动作轻柔地往里拓。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今晚,她里面格外柔。
「我不会的。」的缓缓楔她的最,他信誓旦旦保证,「刚才那样,也只是以为你会喜。」
「我才不喜……」白凝将一双缠到他劲瘦的腰上,微蹙眉,吞因过的快而想要的,「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小心翼翼,她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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