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走,壮汉的自言自语声越发响亮,整个通不断回着他的声音,什么“不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什么“太上老君保佑,妖邪退散”,什么“天灵灵地灵灵神佛显灵”……
疯狗腾一隻手,尽量替娃娃捂住耳朵,简直是音贯耳。
突然一声尖叫:“鬼啊!”
实在难以想象这般细锐的嗓音会是个彪形大汉发的,他不知看到了什么,一脸惊恐地抱住自己的脑袋,蹲在原地恨不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然而他的前没有一丝风草动。
疯狗摇了摇,这人试炼失败了。
正好前方是岔路,疯狗抱着娃娃,加快脚步远离此,赶往另一条试炼通。
“鬼是什么?”音消失,娃娃从他怀探脑袋,疑惑问。
疯狗想了想:“嗯……是一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人死后的灵魂就是鬼。”
“哦……”娃娃显然一知半解。
还以为娃娃会接着追问,没想到她就此沉默了,疯狗便继续:“那人看到的不是鬼,是他的幻觉。”
“幻觉?”娃娃茫然地抬看他。
“就是假的,不存在的一景象。”
这般象的东西,疯狗也不懂要怎么说明,角余光正好瞥见一株灰植。
“你看,这个是冥,也是这场试心考验里最重要的一分。”疯狗索跟娃娃展开说明。
“冥能勾起人心底的望或恐惧,製造幻觉,让其里想法无所遁形,只要一接近就会受到影响,所以你以后看见了,一定要离远些。”
娃娃跟着看向冥,说是,其实它得堪比路边杂草,不过它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变成的形状,故而大家给它取了这么个名字。
娃娃难得皱起了眉,害怕地搂住疯狗脖:“危险,离远些。”
疯狗了她的脑袋安抚:“我们来之前吃过解药了,没事的。”不过还是带着娃娃离远了些。
冥的旁边一般会着一株模样与它相似,颜为白的植,服用后便不受影响,当然为了试炼,全被浔寨摘了拿来解药了。
用以监视的这条通其实并没有多少冥,只有方的那条试炼通,无无味的灰杂草遍布丛生,时间越久,影响越。
往前走了一段,很快到了第二条试炼路线。
只不过……
“什么声音?”娃娃再度探,好奇地从隙瞟去。
这声音疯狗有些熟悉,但这可是寨试炼,怎么可能呢?
到底是小孩,疯狗没阻拦娃娃,自己也耐不住好奇瞧了一。
还是那幽幽的烛火,氛围却不像上一个那般诡异吓人,相反,暧昧的给周围添了度,两半遮半掩的在灰杂草上激动作,细听还能听到黏腻的声。
疯狗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略显手忙脚地拉住还在看的娃娃。
那两人至,还不巧地说起了话,疯狗不得不再次捂住娃娃的耳朵,脸转瞬黑如锅炭,神鸷得可怕,仿若能看见丝丝寒气从他上外逸。
“竟然还有女扮男装的……哪个傻监的初试?等着!”疯狗步伐匆匆,忍不住咬牙切齿低骂了几句,怪自己天真,害娃娃污了。
“疯哥哥,他们在嘛?”娃娃揪了揪疯狗的衣襟,问了他当十分想逃避的问题。
疯狗这回不打算给娃娃解释了,埋藏在记忆角落的那些画面突然复苏,他表扭曲了一阵,冷言冷语脱而:“在恶心的事。”
“零儿,以后你听到这声音,有多远离多远,明白吗?”他补充。
娃娃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生气,或者说是愤怒,比以往她见到的都要愤怒,就像一被陡然激怒的野兽。
她也没再继续问,只是伸小手,轻轻了他的脸,哪怕他的脸此刻上疤痕,十分狰狞可怖。
“不气不气,乖~乖~”
清甜的小音和担忧的双眸,让疯狗平静了,他垂,沉着嗓音回:“没生气。”
娃娃歪了歪脑袋,觉他骗人。
迟钝的小脑瓜稍思考后,她搂着他的脖,展颜一笑:“零儿听话,以后离远,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疯狗愣愣地对上她的笑容,里的霾总算散去了几分,良久,他也勾起一个笑容:“好。”
“但是你要是不听话,我会打你的。”
这会到娃娃变了脸:“你说过你不打我的。”
疯狗耸肩:“此一时,彼一时。”
娃娃虽然听不懂,也觉不是什么好话,她想推开疯狗,他的怀抱,又舍不得,只能气鼓鼓地瞪。
说话间,又拐过一个岔路,来到了第三个试炼通。
这回终于见到了熟悉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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